安休甫從門口把視線挪開,默默點了一根菸。
越是危險的時候,他越需要讓理智做決定,而不是情緒。
他知道陳茸為什麼會拿槍瞄他,昨晚把陳茸扔下樓道,兩人徹底結下樑子了。
馮巧容從沙上拿了抱枕準備用來抵擋陳茸槍裡的針管,她也害怕中招,所以怒火暫時被壓制,抱枕朝著安休甫後背拍一下,
“嚇傻了?殭屍血啊!你別以為這裡不會死人,殺不死只是方法不對!”
安休甫嗯一聲,“別出去,避一避吧。”
說完朝著包廂裡一個單人沙走去。
馮巧容說的沒錯,沒有什麼殺不死的人。這裡是神域之內,有些規則與大千世界不同。況且這裡還有兩儀閣的人,讓普通人的肉身不死不滅,並不難。
馮巧容舉著枕頭虛晃一下,一大片的針頭就朝著枕頭上射來,馮巧容縮手,枕頭掉在地上。
背靠著門口的牆,惡狠狠說道,
“一個女人如狠毒!”
接著轉頭對著門喊道,“賤人,姑奶奶下次見到你,一定把你的心挖出來!”
外面的陳茸沒有說話,門上卻傳來一陣‘噼啪’的響聲,陳茸又朝著門開了一槍。
地上屍體化成黑水朝著四周蔓延,安休甫扔掉煙,衝到門口把門關上,
“這血有毒!”
安休甫關上門,再次朝著那個單人沙走去,這門的密封性毋庸置疑。
馮巧容開口,“你木頭啊?這都不生氣?”
安休甫,“你沒看到?她也生氣啊?”
馮巧容愣住了,這是什麼邏輯?
盯著楚青禾看一陣,現楚青禾真的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她卻感覺腦門氣血上湧,渣男的典型特徵就是曖昧!她突然看懂了,她看透了楚青禾這個人的本質!
接著腦海出現了那個學校的蘇禹敬,又想到安休甫對遲曉芬有企圖。
一個衝刺躍過沙,朝著安休甫踹去。
一腳正中安休甫的胸口,安休甫身體一轉,卸掉了她一半的力量。飛起身,衝到衛生間門口站定,雙目沉著站著紋絲不動。
這個二重空間內,安休甫待著很不舒服,他最擅長的就是聽,可是這裡他就跟一個普通人一樣。
馮巧容這一腳踹完,怒意突然蕩然無存了。此刻她才想到包廂裡沒有任何光線,她有自己的法門可以視物,可是楚青禾做不到。
曖昧?自己這是怎麼回事?女人開始對男人的品性進行捕風捉影時候,肯定是春了!自己竟然對一個圈臉鬍子男人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