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徵的腦袋猛然看向鰱臺大學東面。
衛玉慈眯眼,“是安休甫嗎?”
蘇禹敬從臺階上跑下來,走到付徵跟前,“在哪裡交手?”
衛玉慈,“在海邊。”
蘇禹敬看一眼衛玉慈,神情變的怪異。
衛玉慈挽著簡曉黎的胳膊,抬腳朝著蘇禹敬屁股一腳,
“不學無術,能不能長點臉?”
蘇禹敬神色更怪,因為這個衛玉慈比她年齡小,比她個頭矮,今天是第一次見,但是這個說話聲她並不陌生,前段時間打電話,她還知道這是自己母親,今天兩人之間突然沒有關係了.......
她剛才盯著嶽穎紅和衛玉慈,一直不知道該喊誰一聲媽。
衛玉慈這一腳之後,神色變的輕鬆了很多,“我一直都在糾結該不該拆散包子精跟二哈,現在不用糾結了。”
蘇禹敬頭轉一邊,避開衛玉慈的目光。極度的理智支配下,她知道衛玉慈現在的選擇是什麼。她不如簡曉黎,不是簡曉黎敢替安休甫擋刀,她也會那麼做,但她比簡曉黎複雜太多了......
一陣風蕩起一片積水,嶽穎紅去而復返。
嶽穎紅快步朝著蘇禹敬走來。
衛玉慈帶著簡曉黎瞬間拉開跟蘇禹敬的距離,付徵也跟著後退二十多米站定。
蘇禹敬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該不該躲,這是她媽,她親媽。
嶽穎紅走到蘇禹敬跟前,伸手挽住了蘇禹敬的胳膊,“你大伯贏了。”
這聲音不帶任何感情。
之後拉著蘇禹敬直勾勾看著東面。
衛玉慈盯著嶽穎紅,“你要還是蘇道原的妻子,三個孩子的母親,你該帶著小魚離的這裡遠點。”
蘇禹敬想掙脫嶽穎紅,但胳膊被嶽穎紅勒的生疼,她放棄了,只能一臉無奈站在原地。
衛玉慈的目光也看向海邊,簡曉黎也能看到大海,但除了黑壓壓的大海,其它的她看不到。
“嗚——嗚——”
一大片的黑煙裹著著地上的積水如海浪一般朝著付徵而來。
付徵眯眼抬手將這積水擋在十米開外,淡淡說道,“我只是看熱鬧的,而且我跟安休甫是朋友!”
那一片黑暗散去,接著一個穿著碎花長裙的女孩出現。
這是錢善駘!
錢善駘看向衛玉慈,笑著問道,“你這是什麼表情?我只是換了一件衣服,漂亮嗎?”
衛玉慈摟著簡曉黎胳膊沒有吱聲,腦袋轉一邊。
錢善駘踏著積水朝前走,“至於嗎?人家有備而來,我總不能丟下長平府那麼多人,帶著你跑路吧?”
衛玉慈,“那我該跟你說謝謝?”
錢善駘,“那倒不用,咱倆誰跟誰?”
衛玉慈又一個白眼。
錢善駘卻笑嘻嘻的跑到簡曉黎另一側,也伸手挽住簡曉黎另一條胳膊,
“嘿,包子精?你好,我叫錢善駘。”
簡曉黎覺的渾身不自在,這兩個女人她一個都不認識,沒等她想好如何回應,錢善駘繼續說道,
“別緊張,我是安休甫的朋友!”
付徵笑了,“你倆這見面臺詞都一樣,都是這兩句,能不能換個別的?”
衛玉慈也笑了,但很快又把臉繃起。
錢善駘,“安休甫跟你提過我吧?小善就是我,小玉就是她,我們都是江川的。”
簡曉黎露出一個恍然表情,“哦,我知道了,他來的時候還跟我說,他認識江川很多叫小善的,但,但來了這麼久,也沒有見過一個。”
錢善駘問道,“他說我什麼了?”
簡曉黎,“他說了很多,說車上有七個人,那七個人是賣人體器官的,其它的,其它的,其它的還是以後再說吧。”
她真的沒心思聊天,她更在乎安休甫現在怎麼樣了。
錢善駘,“啊?他沒有評價我?沒有說我長的漂亮?”
簡曉黎看看錢善駘,“他,他說你只有七八歲。”
錢善駘一臉鬱悶,衛玉慈卻笑了,“臭美,現在還有心思換衣服!”
錢善駘,“必須的,今晚見面太倉促了,沒有打扮。我要讓個二哈看到我時候,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