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真默了片刻:「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司真,」餘爾停了下來,看著她,「你當年過得有多不開心,我是看在眼裡的,也是唯一一個目睹你倒在血泊中那個畫面的人;這幾年,又親眼看著喬先生一個人把南南帶大,也算是你們感情的一個見證人。我不是想勸你跟喬先生和好,我畢竟是個外人,你們之間的事,除了你們兩個其他人都不瞭解。」
她笑了一下:「感情的事我其實很不擅長,我以前和我們家白先生鬧離婚,你也知道的。我只是覺得,你這麼多年也不容易,一定要想清楚,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我知道,謝謝你。」
白家父母過年被接了過來,正帶著白少言在院子裡玩。司真把餘爾送回17號別墅,遠遠向兩位長輩頷,又向沖她熱情揮手的小朋友微笑揮了揮手。
回去的路上,她不免回想餘爾的那番話。
她二十多年的人生裡,最後悔的決定,便是當時拋下喬赫和孩子離開。
但,即便是抑鬱症已經治好的現在,將她放置在同樣的情境中,也未必就能做出不同的選擇。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讓步。
南南是她無法割捨的,如果為了孩子而選擇妥協,那對她自己,還有喬赫,又真的公平嗎?
那通電話最終還是撥了出去,漫長的嘟嘟聲之後,才被接起。
那端沒有聲音,司真也沒有開口,一段時間裡,電話中只有僵硬的沉默。
「你帶南南迴老宅了嗎?」她出聲。
喬赫「嗯」了一聲,漠然的聲音讓人很容易想像出他冷漠的臉色。
「他今天還有哭嗎?」司真問。
喬赫瞥了眼對面,喬司南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對身邊一直和他說話的姑姑喬璇毫無反應。
等了半天,他沒說話,司真又道:「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再談談南南的問題。」
他態度冷得不像話:「還有什麼可談?」
司真抿唇:「你不能不讓我見他,奶奶那麼大年紀了,能和南南相處的時間不知道還有多少……」
「我給了你選擇。」喬赫嗓音很沉。
「你所謂的『選擇』,就是用南南逼我就範嗎?」司真的聲音帶著顫,「喬赫,你從來都不給我任何選擇,以前是這樣,現在依然是。你把我關起來,監視我的時候,有給過我選擇的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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