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在的時候,陸時晏對奶奶細心照顧,投桃報李,她理應也該對陸爺爺多些孝順。
“好的,我們常回去。”
沈靜姝答應下來。
接下來,她又問了陸時晏一些今晚的細節,見牆上掛鐘顯示的時間不早,陸時晏起身,回浴室洗漱。
沈靜姝將貓貓送回貓窩,也回了臥室。
託蕭斯宇那個電話的福,鬱璐那邊還眼巴巴等著八卦。
沈靜姝捧著手機,躺坐在床上,把錦園的事大概與鬱璐說了遍。
鬱璐反應很是激動:「我靠我靠我靠,這就是豪門糾紛嗎?賭債,綠帽,分家,狗血恩怨情仇,哇哦,跟港劇裡演的差不多嘛。」
靜女其姝:「藝術來源於生活。而且人活著,不就這麼些事,金錢糾紛、感情糾紛,普通人和豪門的區別,只在於金錢數量的大小而已。」
一隻小鹿:「有道理。不過話說回來,那個陸子璋怎麼突然就去澳城賭博了?還欠下這麼多債。」
靜女其姝:「貪心不足蛇吞象?」
一隻小鹿:「也是,誰叫他們那麼作,我要是有陸總這樣的有錢親戚,肯定穩抱大腿,安靜如雞,他叫我往東我不往西,叫我殺雞我絕對不逮鴨!爭做天字第一號狗腿子!」
靜女其姝:「………這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jpg」
一隻小鹿:「嘿嘿嘿嘿,有句話叫壕無人性,夠壕就沒人性啦。但還是要恭喜你啦,現在家裡沒了討人厭的親戚,你以後就好好和陸總過日子吧。看起來老天都在幫你們,不想叫你們分開。」
看到這條訊息,沈靜姝微愣。
腦中驀得有個念頭一閃而過,她想抓,沒抓住,再想又想不起來,反倒記起傍晚蕭斯宇打電話過來時,鬱璐那不同尋常的反應。
她輕敲螢幕,問道:「我這邊的八卦說完了,現在該說說你了。」
一隻小鹿:「我?我咋啦?難道我有緋聞了?呆.jpg」
靜女其姝:「你和蕭斯宇不對勁,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訊息一發過去,螢幕那頭顯示“正在輸入中……”
過了兩分鐘,鬱璐才回道:「沒啊,我和他能有什麼事,你可別瞎猜。」
按照鬱璐的手速,隔兩分鐘才回這麼一條訊息,絕對是在狡辯了。
靜女其姝:「貓貓撇嘴.jpg」
一隻小鹿:「……賣萌犯規。」
一隻小鹿:「我突然想起劇本還沒看,後天就要進組了,我得抓緊多背背臺詞。」
一隻小鹿:「你快去睡吧,睡不著的話去纏你老公親親抱抱舉高高~~晚安啦麼麼噠~」
沈靜姝:“……”
絕對有問題。
“小騙子,又在發呆?”
清越的嗓音忽的從側邊傳來。
沈靜姝抬眼看去,只見男人繫著條墨灰色睡袍出來,濃密黑髮洗過吹乾,略顯蓬鬆,順毛搭在額前,莫名添了幾分溫潤。暖色燈光下,男人深邃的面部線條微柔。
不過那句戲謔的“小騙子”,還是叫沈靜姝臉頰發燙,放下手機,正正經經對他說:“你別這樣叫我了。”
自從那天她早上撒謊被拆穿,他回來是不是就這樣叫她。
大概男人本性都是惡劣的,她越是臉紅,他越愛作弄她。
陸時晏沒答應也沒拒絕,掀開被子,坐上了床:“剛才發呆想什麼?”
“沒什麼,在跟璐璐聊天。”
沈靜姝看了眼手機螢幕,已經10點半。
調好鬧鐘,將手機放在床頭櫃,她道:“可以把燈關了。”
每晚都是他關燈,已經成了夫妻間一種默契。
陸時晏沒立刻關燈,等她平躺著睡好後,他側過身,垂眸看向她。
這種俯視角度,叫沈靜姝感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尤其他高大的的身軀遮住燈光,陰影兜頭籠罩,像逡巡獵物的獸。
心跳不由加快速度,她細白的手指揪住被子,呼吸微緊:“你這樣看我做什麼?”
“一天沒見,多看兩眼。”
明明是極其平淡的語氣,卻叫沈靜姝心間炸起一朵煙花,耳尖不禁發熱。
這個人,是在撩她嗎。
她默默轉過臉,腦袋低下些,叫被子能稍微遮擋她的臉紅:“你別看了。”
幽深的視線觸及那隻小巧的、透著淡淡緋紅的耳尖,陸時晏眸色微暗,伸手碰了碰,“這麼害羞?”
被子裡的女孩兒立刻像兔子般,又往被子裡縮了些:“沒害羞。”
“那耳朵為什麼這樣紅?”
他身子微俯,溫熱的鼻息若有若無的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