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這是怎麼了?看上去好憔悴啊。”李玉山關心地問到。
“不礙事的,可能是昨天晚上咱爺倆在外面溜達,凍著了吧,本來這些日子就有些感染風寒,吃幾副藥就好了,沒事的,你這麼早起來要去哪啊?”李清隨口回答道。
李玉山將信將疑地看向張潤芝,張潤芝眼光似乎有些躲閃,李玉山小聲問到“二孃?我爹到底怎麼了?”
張潤芝搖了搖頭,似乎是有苦說不出,轉身走了出去。
李玉山知道張潤芝可能是有話要跟自己說,對李清說到“爹,我讓李安去請郎中,給你後好看看,實在不行讓我二孃給您請西醫過來,這些日子別喝酒了,也別老出去溜達了,三哥現在沒事兒,酒樓和貨棧就讓他打理去吧,您就好好休息吧。”
“嗯,知道了,你這是要去哪啊?”李清反問到。
“我去軍部一趟,把城防司令的職務辭去,其實這個職務對我來說一點用沒有,情報什麼的都得不到,還不如辭去以後在軍部混個職位呢,好歹能為二叔他們提供點可靠的訊息啊,早晚也要和長谷野治攤牌趁熱打鐵,我想今天就去吧。”李玉山如實說到。
李清坐起身子,點了點頭,然後說到“也對,自從你當上這個城防司令以後,每天都要奔波於各個城區之間,也沒什麼時間參加軍部內的高層會議,而且一點實權也沒有,各地的城防官也不會把你放在眼裡,辭去就辭去吧。
釘子死了以後,你二叔又派了個新人來傳遞情報,咱們這條情報線可千萬不能斷了,不過說話一定要注意啊,不要太過。長谷野治是個翻臉不認賬的主。”
“嗯!我知道了爹!您別起來了!好好休息吧!我去去就回!”李玉山說完以後,走出李清的臥室,順手把門關上了,現張潤芝正在門外偷偷地流眼淚。李玉山連忙走上去,著急地問到“二孃?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張潤芝看李清出來以後,連忙擦掉眼淚,拉著李玉山的手走向前院,來到客廳門口以後,張潤芝四下張望,現沒人,開口說到“玉山,我有個事兒提前得跟你說一聲,不過你千萬不能跟別人說!”
李玉山看張潤芝這麼神秘更是一頭霧水,點了點頭,然後說到“怎麼了?二孃?有什麼事您快說吧!”
“你爹生病了,不太好!”張潤芝只簡單地說了這幾個字。
但是這幾個字兒猶如晴天霹靂一樣轟在了李玉山的頭頂,張潤芝口中的不太好肯定是一些疑難雜症,要命的病,整個李家這一大攤子全都是李清一人在支撐,李玉山很難想象如果李清倒下了,以後的路該怎麼走。這些年雖說早已見慣了生離死別,但是真到自己爹的身上就不是這麼回事兒了。
“不太好?怎麼不太好啊?二孃,你可別嚇我啊!我爹這才五十多歲,平時保養得都挺好的,怎麼突然就得病了啊?到底是什麼病啊?咱們趕緊找人給治啊!”李玉山有些太過激動了,不自覺的聲音就大了起來。
張潤芝趕緊拽了他一下,然後埋怨到“你小點聲!別激動!”
李玉山稍微緩了一下情緒,然後低聲問到“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二孃!”
“這些日子我就現你爹有些不對勁,總是咳嗽,面色白,飯量也小了很多,睡覺也不規律了,晚上睡不著,白天起不來,而且總是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我找郎中來給他看病,他把人家攆出去,說自己沒病。
派人去貨棧拿了些草藥回來,讓我給熬,喝了好多天了,一點用也沒有,而且還不讓我告訴你們!進你們家門這麼多年,我多少也會號號脈,昨天晚上趁他睡著的時候,我給他摸了摸,現他脈象非常弱,而且很雜亂,你說這可怎麼辦啊!”說著說著,張潤芝又掉起了眼淚,心中滿是委屈。
“二孃!您別哭了!沒準沒您想象的那麼嚴重,我這就去軍部,辦完事兒回來以後,我先請郎中來,我說說他也許會聽!有病咱們就治唄!”李玉山開口安慰道。
張潤芝點了點頭,然後說到“千萬不要跟任何人說你爹生病的事情,包括你三哥和你舅舅,他們兩個嘴沒把門的,現在是非常時期,如果讓日本人知道你爹生重病了,咱們家就完了,明白了嗎?”
“啥事兒不能讓我知道啊?老四?二孃?你們兩個在這嘀咕什麼呢?”正在這時候,李玉河從後院走了出來,倆人的對話也是聽得一知半解。
“三哥?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啊?”李玉山打岔說道。
“嗨!這一天在政府也沒什麼事兒幹,長谷野治那個老王八,又往政府派去了不少自己身邊的人,舅舅我倆的權利都被架空了,起來溜達溜達,鍛鍊鍛鍊身體。省的爹老說我懶,對了,你倆剛才說啥悄悄話來不讓我知道啊?”李玉河繼續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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