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日頭一點點向西偏斜。
陽光依舊灼熱。
賞花閣偏殿內,曖昧聲重,氣息滾燙。
五官俊秀的男子躺在榻上,青絲鋪散,鎏金冠早已卸下。
寶藍的雲紋袍被褪了一半,胸口是大片白皙的面板,隨著呼吸起伏。腰間的蘭花紋錦帶也解開,垂了一半在榻下。
仙人墮入凡塵。
高嶺之花凌亂。
蘇靖遠的雙手,數次握緊了拳,又放開。
“公主,如、如此不妥。若是被人現,於公主不利。”
他的聲音沙啞,開口明明是勸阻,聽著卻蠱惑人心。
雲朝容正金刀大馬地跨坐在他腹肌處,雙手在他敞開的胸前遊移。白嫩的臉蛋因興奮而染了雲霞,張口就甩鍋。
“有什麼不妥的,本公主高興,再說了,誰讓你先勾引?”
“我不曾勾……嗯!”
蘇靖遠說到一半,雲朝容伸手捏了一下,蘇靖遠悶哼出聲。
似壓抑,似疼痛,亦似愉悅。
渾身緊繃起來。
雲朝容捶捶他胸口,感受到硬邦邦的觸感。
想不到肌肉還挺結實嘛,看來病中還不忘健身。
“還說你沒勾我,你看看你這副樣子,就是在惹本公主。”
雲朝容俯下身,張嘴朝著光滑平實的胸口咬上去。
他身上的氣味實在好聞,淡淡的藥香,若苦若甜,她一聞到,就總是忍不住心裡癢癢的。
“嗯——唔——”幾個聲節從蘇靖遠喉間溢位。
蘇靖遠額頭青筋都隱隱跳起來。
他忍得實在辛苦。
但看見雲朝容在他身上張牙舞爪,小臉緋紅的可愛樣子,他又不忍心打斷,只好由著身上的人折騰撩撥。
今日,他屬實不曾想過會有這般場面。
公主邀他來賞荷宴之前,他其實就聽說了宮中大舉宴會的訊息,且此次受邀者人數眾多。
再加上北羌外患這個時機,蘇靖遠大致猜到這次宴會背後的目的。
他取了十萬兩銀票帶在身上,以防萬一。這些年來,譽國公府那些因經營不善而賣掉的產業,幾乎都被他暗中買下,重新經營。
再加上他手中南線和西線的商隊利潤,十萬兩銀雖不是小數,但還算在他的承受範圍內。
只是他沒想到,公主竟然是這背後的策劃者,而且敢於露面做這個惡人。
他先前只見她嬌蠻豔麗的一面,這次宴會看她彎弓引箭,威懾眾人,才現她雷厲風行的一面。
心懷大局,不輸男兒,皇室氣度盡顯。
蘇靖遠找機會單獨見她。
一是出於私心想見她,和她單獨說兩句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