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
江景年怒目一瞪,突然間衝上前搖著面前的牢欄,整個神情都激動得有些猙獰。
“我什麼都沒有做,我被追殺了幾天幾夜,昏死在水邊,是軟軟救下了我。”
呵呵。
楚天妤嘴裡出一陣冰冷的嘲笑,她看著驚慌失措的江景年,越覺得這內裡有鬼。
“江景年,我若不死,一定會求皇上允我去查這件事情,我要把你失蹤的這一年多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可你永遠都沒有機會了,你送的東西進了鄴王府,鄴王殿下拿去做什麼你心裡清楚,所以你覺得他會讓你活下去嗎?”
江景年幾乎歇斯底里地瘋喊了起來,這該死的楚天妤一點也不記打,到現在都還嘴硬。
角彎處,太子冷眸閃過一絲光焰,而鄴王早已滿身寒冰,拳頭攥得一陣劇痛。
皇上沉著眉眼,雙手束在身後,滿身散著寒冰氣息。
好。
好啊。
他要不是來這一趟,都不知道這內裡還有這麼多的手段。
“父皇,事情並非這樣,兒臣並未偏頗。”
鄴王背上全是冷汗,心知不能再讓江景上這個蠢貨再說下去,急忙上前跪在皇上的面前,深深拜下,皇上垂眸冷冷看著,頭一次沒有讓鄴王起身。
鄴王眼中怒火燃燒,此刻他也知道自己被圈進了一個連環套裡,可他現在跳不出來,因為不止江景年去了鄴王府,江夫人還去了宮裡,這內裡的東西是怎麼都說不清楚的。
江景年聽到遠處的動靜,撲到光亮處時,看著走出來的一群人,整個人都驚呆了。
身體往下一滑,便跌跪在了地上,瑟瑟抖間,他臉色一片煞白。
楚天妤微微抿唇,動了動身子,艱難地爬了起來,朝著皇上跪拜,抬起頭時,她的眼裡早已淚珠不斷滑落,身體瑟瑟抖。
“臣女給皇上請安。”
剛說出這句話,她便一頭砸在地上昏死了過去,張尚書一腳踢在牢頭的身上,牢頭急忙上前要開牢門,可是因為太害怕,手一直在抖開了好一會兒才把門開啟。
衝進去俯身探了楚天妤的鼻息,隨即牢頭嚇了一跳道。
“大人,楚小姐正在高熱。”
太子聽著急忙上前,半蹲下身子將楚天妤扶了起來,手覆在她的額頭上,轉頭求皇上。
“父皇明鑑,楚天妤被江景年捅了一刀,未及時救治,如今又在牢裡受了刑,正在高熱,再不治,恐怕有性命之憂。”
跪在地上的鄴王緩緩抬起眼眸,冷冷的看著太子。
太子這一道,擺得挺好啊。
“哼。”
皇上冷眼看向鄴王,幾個來回,他便明白了這中間的意思,鄴王和江景年是表兄弟,江景年要御賜之物有什麼用?那肯定是給了鄴王,用來拉攏朝臣。
說不定。
國公府和楚家結親,也都是鄴王的手筆,他嫌棄楚天妤,但又不能放開楚天妤背後的勢力。
“送去太醫院,人醒了再來見朕。”
皇上說完便沉著眉眼轉身離開,太子俯身將楚天妤抱了起來,轉身就走,鄴王往前一步攔在他們的面前,冷眸溢位殺氣,太子淡淡開口。
“鄴王,再遲一步,楚天妤可能就沒命了,你想背上這條人命?”
鄴王殿下一張俊臉此刻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冷著眉眼走開一步,看著太子抱著人走開,他眼裡的殺意幾乎鋪天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