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何人所害?”
宸王身長玉立,裹著一身寒霜讓人不敢靠近,他的語氣極為冰冷,似乎不近人情,但只有他的貼身護衛江序白、江兮白卻清清楚楚看到,自家殿下束在身後的拳頭此刻是死死握著的。
“祁王府,帝鈺。”
“可有證據!”
宸王眼神陰沉沉地落在那棺槨上,眸眶周圍無法抑制的溢位一絲紅意,因著天還未大亮,無人現而已。
“有。”
楚天妤直起身子,將緊握著的拳頭舉了起來,她的掌心裡,有一樣東西可以證明。
天光又亮了一些,街市上開始有百姓行走,偶爾還有官轎路過,遠處隱隱聞到包子饅頭的香氣……
宸王走下白玉臺階,走到楚天妤的面前,俯身親手扶起了他,眼眸與宸王四目相觸的剎那間,悲傷似乎相通,一下子讓他們眼裡的紅意更加的明顯了起來。
楚天妤再也抑制不住大顆眼淚墜落,宸王慌忙避開她的眼睛,握住她的手將東西接過,啟唇時喉嚨酸澀。
“來人。”
“屬下在。”
江序白、江兮白上前得令。
“這件案子本王接下了,抬棺入府。”
楚天妤見宸王接下了這樁案子,心中壓著的巨石此刻卻是更重了一分,她上前一步與宸王靠得極近,輕聲與他道。
“殿下,這仗不好打。”
她也不過是過過明面而已,祁王爺不交人,她報不了仇,那她就動用暗衛營的人去殺人,總有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
總之。
這口氣她咽不下!
“你怕嗎?”
宸王微微垂眸輕聲問她,楚天妤咬牙切齒。
“有什麼可怕的,大不了滅了他祁王府滿門。”
只許他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不許她到處放火了?
“王爺,這麼多年下來祁王府肯定不止這一樁骯髒事,如果可以還請您仔細查一查,掌握的東西越多,我的勝算才會越大。”
事實上。
楚天妤已經讓一葉和知秋安排下去了,讓他們用江湖上的手段去查祁王府的罪證,她就不信這麼多年下來,祁王爺全都把尾巴掃乾淨了。
“好。”
宸王一抬手,宸王府的府兵立即湧出來抬著沈十鳶的棺槨進了宸王府。
西廂已經收拾出來了,乾淨且優雅,甚至桌面上還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女兒家要用的胭脂水粉,衣櫥裡放著華貴的衣裳。
楚天妤默默的看著這一幕,心裡一陣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