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嘗過別的女子的味道,可她們卻全都不是楚天妤,自然也沒有那種讓人忘情到瘋狂的滋味。
聽著楚天妤的話,鄴王一眨不眨的盯著楚天妤,試圖從她的神情裡看出一絲怒火或者是醋勁,好一會兒,他才蹙眉冷聲道。
“那些女子不過是權衡利弊,你知道的,本王並不喜歡她們,如今本王母妃已死,舅父全家流放,本王需要助力。”
他的佈局就好比一個棋盤,需要很多的棋子,而這些女子就是那些子,他要利用這些棋子下贏整個佈局,但他心裡最重要的一直都是楚天妤,愛的也是楚天妤。
楚天妤眼裡閃過一絲嘲諷,轉頭看向外面。
“男人真是有意思,不愛也可以大肆納進府裡,男人的事就一定要靠女子才能成事嗎?”
在這件事情上,太子殿下就顯得光明磊落多了,他明明可以利用女子達到更多的助力,可他卻從來沒有做過。
“你不懂!”
鄴王的心頭頓時煩燥起來,當時幕僚們做這些決定的時候,他正煩惱要怎麼樣讓楚天妤原諒自己,所以便由著他們決定,反正將那些女子抬進府於他也沒有什麼壞處,無非是找個地方給她們住而已。
“那是她們甘心情願的。”
甘心情願!
這四個字真是讓人覺得憤怒又無奈,楚天妤心頭怒火直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確也不關她什麼事,她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便沒必要再和鄴王拉扯。
他算計楊乾坤,算計大表哥和三哥,那她自然也要回一個厚重的大禮,沒有了太僕寺,她們的人就可以趁虛而入,控制裡面所有的東西,鄴王不在乎這些下層的官員,可太子殿下卻說,千里之行始於足下,越是底層,越要在意小心佈置。
“楚天妤,楊乾坤明天就要去和親,你還有機會可以救下她!”
若是她願意屈服,他便立即挑掉人選,可楚天妤卻只是搖頭,鄴王冷眼微抬。
“你們不是姐妹情深嗎?她因你而去和親,你心裡難道過意得去?”
“過意不去又如何呢?難道鄴王殿下會收回皇命不成?”
說罷。
楚天妤展了簾子冷著嗓音與江溪說讓他停下,江溪轉頭看了鄴王一眼,咬牙停了馬車,楚天妤躬身出去跳下了馬車,迎著寒意,楚天妤轉頭冷眼看著鄴王。
“臣女還有事,先行告退!”
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鄴王看著她窈窕的身形,眼裡的戾意頓時不斷翻湧起來,微微傾身,他與江溪沉聲道。
“告訴他們,一定要盡全力擊殺程江南和楚南楓,斷了她的左右手,我看她還拿什麼囂張。”
她太驕傲也太倔強,只有把她身邊的助力一個一個的全都剷除,折斷她的翅膀,讓她孤獨無助,她才會意識到,他鄴王府是多麼重要。
“是。”
江溪將韁繩交給冷鷹,隨後翻身上馬離開,朝著遠處奔去。
楚天妤慢慢的走著,看著兩邊的店鋪進了一間成衣店,葉輕輕如今瘦成那樣,估計很多衣裳都穿不了了,她與店老闆商量,買了一些合適葉輕輕的衣裳、飾、鞋襪讓她們送往錢府,接著又偷偷的去了後院,取出一隻鴿子寫了幾句話,將鴿子飛往邊關的方向,這才離開了成衣店。
幾個時辰之後。
聖旨就進了孫府,孫正道烏紗帽不保,滿府流放大荒,即日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