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意外、震驚、甚至感到『毛』骨悚然的是——
顧念遠遠地朝他舉了下酒杯，而克麗絲，瞥了他一眼，就沒有然後了。
顧念沒像小尾巴似的過來找他，克麗絲連餘光都不往他這兒甩。
嗯？
什麼情況？
袁銘有些懵，實在有些鬧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袁銘是時刻注意顧念那邊，今天顧念略反常，她這副模樣袁銘以前只見過一次，那一次她成功的和克麗絲達成了合作意向。
嗯，然後就把他給賣了。
好吧，袁銘承認，這才是重點。
他很好奇顧念打算怎麼幫克麗絲。
而被關注的這個重點，這會兒正壓低了聲音，第十二次提醒克麗絲“我說，你自然點可以嗎？”
克麗絲握緊了酒杯“我控制不住想打人。”
看著周圍的那些『色』眯眯的男人，克麗絲只覺得拳頭癢。
“呃……放著我來。”顧念無奈的輕嘆一聲。
周圍的蒼蠅實在是太多了，顧念也有點兒受不了了。說起來她也是第一次自己來這樣的場合，咳咳，那啥，克麗絲不算啊。
要知道，她們兩個女人在一起，引起的關注度比她自己一個人還強烈許多。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圈子竟然這麼……呃，無法言說。
往她們這邊湊的男人，少說有一半是有家室的，看著年紀都要能當自己爹了，還跟那兒『色』眯眯的看著自己或是克麗絲。
就在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踏進了她身邊一步的範圍內時，顧念手一揚，一杯香檳直接潑在了那位大叔的臉上。
“滾。”
全場都安靜了。
這位叫李斯，雖然名字很斯文，但其實就是個土財主，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好『色』不說，還不長眼。
顧念隨手把空了的酒杯放到一邊的桌上，冷著臉看著李斯，琥珀『色』的酒順著他那張肥肉橫生的臉滴落，在襯衫上暈開，顏『色』很噁心。
袁銘最先反應過來，幾乎是一個箭步就衝到了顧念身邊，看著那個大叔，冷笑起來。
“李總，沒瞎吧？”袁銘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周圍的人也先後反應了過來，一步步退開。顧念的舉動終於讓他們意識到了什麼，很後悔自己剛剛圍上來套近乎。
“***小賤人！老子給你臉你不要是吧？好、好！”李斯冷笑著抹了一把臉上的酒，直接無視了袁銘，伸手就朝顧念抓了過去。
顧念只覺著眼前一暗，本以為是袁銘擋在了她身前，抬頭一看卻有些愣。
是顧海。
“李總，小女膽子小，經不起你這麼嚇。”顧海擋在顧念身前，一把開啟了李斯的手。
不遠處看好戲的顧清臉『色』立即變了。
她正要邁步，卻被唐曼一把拉住了。
“曼曼姐，我……”顧清皺著眉頭。
唐曼抿著唇輕笑“別去。”
“可是……”顧清不甘的看著被顧海保護在身後的顧念，想想這些日子顧海對她的態度，顧清的牙根都有些癢了。
唐曼仍舊沒放開手，而是說“聰明點兒，看戲就好，或者你想拍照也是可以的。”
顧清眸光一閃，想到了什麼似的，退回到唐曼身邊，悄無聲息的拿出了手機，藉著唐曼的遮擋，把鏡頭對準了顧念。
那邊的李斯憤怒不已，臉上的肥肉不停的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