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也沒做錯什麼,一直都在包容她的壞毛病,不過是她這人有點較真,過分患得患失了。
「向繁洲。」何慕叫她。
他腳步停住,回頭。
她上前去給他整理衣領,抬眼看他時眼眶是紅的:「你自己小心點。」
「我會的。」他忍不住揉揉她的頭髮。
然後,逆著人流往客房部去,中途一度被攔下,交談,重遠去。
他們一行人與向繁洲相向而行。
何慕回了幾次頭,向繁洲都還在視線中,只是身影越來越小,一直到他的身影徹底隱沒在熙攘中,她仍在回頭張望。
此刻,何慕才終於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無法控制的地步,剛才那一眼便可能是他們這輩子見到的最後一眼。
也許他們會悄然消逝在地中海上。
甚至不留痕跡。
她頭髮被海風吹散,心也是。
甲板上擠滿了慌張的人群,有的仍穿著正裝正試圖播電話,有的還沒反應過來,穿著睡衣發愣,還有一群人如他們一般正在吹海風。
「你們說,萬一真的跟鐵達尼號一樣,」方覺廷抓著欄杆,海風吹著他的額發,他是帶著笑的,「我們幾個是不是也算是共患難,共生死了?」
「誰要跟你共生死?」溫虞狠狠瞪他一眼,跟遲遇換了個位置,站到了何慕旁邊。
似乎連和他站得近都是厭煩的。
何慕注意到她的左腳幾乎沒抬起,是拖在地上的,偏頭看她的腳踝:「你的腳是不是崴到了?」
遲遇似乎也注意到了,甚至說他這個角度看得更清楚,溫虞的腳後跟正在留血,破著皮,紅了一塊。
他口袋裡摸了一圈,想要找到紙巾之類的,半晌沒摸出來任何。
何慕遞來一包紙巾,語氣慌了一刻:「你沒感覺到嗎?都流血了……」
若不是被提醒,溫虞都要把這茬忘了,剛才走廊上混亂悶熱的氛圍,讓她想起讀書時教學樓走廊上的情形,恍惚了好一會兒。
她低著頭檢視,拿著紙巾要蹲下來去擦血跡,卻被拉著坐在凳子上,她抬眼,拉她的人是方覺廷。
「坐這吧,不然等會又擋住別人的路了。」
溫虞剛要覺得他這人有點可取之處,又瞬間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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