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的人就守在大殿門口,靜靜等待一刻鐘時間過去。
羅來則消化著葛青的言語。剛剛破陣梭的失敗讓他意識到這裡是書呆子用始祖文佈置的陣法,以他所知,就現在這個修行界,只有他能破解這個陣法,這才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喜意。
沒想到一閃即逝的喜色被老狐狸抓了個正著,不愧是活了好幾千年的老傢伙,就沒有一點老花眼嗎?
一刻鐘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八位乾元境巔峰修士依次進入大殿之中,手裡還各自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器。羅來最後一個邁步進入大殿門口。
只是一閃的功夫,羅來就已經出現在大殿之中,就如同真的從殿外走進了殿裡。
周圍八位乾元境修士各自警惕,而先前進來的葛青等人在大殿之內四處檢視。
見到沒有進行戰鬥,羅來鬆了一口氣,不過卻有些疑惑,按理說這個陣法是書呆子為了殺人而佈置的,可是除了萬年寒氣之外,還沒有遇到過什麼危險。
陣中陣是一座大陣最重要的部分。殺傷力絕對是巨大的,可是葛青四人都已經進來一刻鐘了,依然沒有受到攻擊,這顯然不合理。
可是既然事情就是如此,羅來也只能做好準備。
他提醒道:“諸位前輩,小心一些!”
正在檢查大殿狀況的葛青問道:“羅小子,有什麼現?”
羅來搖搖頭,表示沒有,然後也開始走向大殿的一側牆壁。
牆壁上有許多壁畫,年代已經非常久遠了,顯得頗為斑駁,但是羅來知道,這就是陣法呈現出來的狀態,不要說八千年,就是八萬年之後,只要陣法存在,壁畫依然是現在的模樣。
這些筆壁畫看著頗為怪異,壁畫中的人穿著明顯與現在不同,一個個呲牙咧嘴,盡顯兇惡形態。
可是羅來卻沒有從這些壁畫中察覺到絲毫兇惡的氣息,就像是已經死亡的餓狼,如何也沒有生前的兇惡一樣。
第一幅壁畫上面有四個人,一大三小。
並不是說裡面有一個大人三個小孩,而是一個刻畫的特別巨大,三個小人刻畫的只到最前方之人的膝蓋位置。
面目雖然猙獰,但是特別僵硬,讓人恐懼不起來。
第二幅圖就有點意思了,兩男兩女,大小一致,面目不也猙獰,但是依然特別僵硬,不像是正常人類。
當羅來想看第三幅圖時,一聲驚叫響起:“陳至行哪裡去了?”
羅來迅看向說話的那人,那人臉色驚慌,還有些手足無措。
葛青瞬間閃身到那個驚慌失措的修士身邊,沉聲問道:“冷靜!說!到底怎麼回事?”
那個修士被葛青一喊,終於漸漸恢復平靜,只是臉上還殘留著一抹驚慌。
“我和陳道友自從進入大殿便一直走在一起,剛剛我們兩個在觀看幅壁畫,就在我看的正入神間,突然感覺神情有些恍惚,壁畫中的人彷彿要殺出來一樣,我猛然驚醒,可是身旁的陳道友已經不知去向…我原本以為是他離開了,可是我看了四周一眼,沒有找到他,這才叫喊出聲的!”
“其他人有沒有看到陳至行?”葛青掃視了周圍人一圈,在場眾人互相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再在周圍看一看!”
所有人都開始行動起來,用精神力掃視各個角落,羅來也跟著搜尋起來,他就知道這裡並不簡單,但是沒想到剛剛進來沒多久就消失了一個人,可以說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的,沒有任何人現。
突然,剛剛出叫喊人再次大喊起來:“啊...你們快過來。”
葛青等幾位天相境高手反應最是迅,在那人出喊叫的一瞬間就出現在他身邊,同時看向他目光落在的位置,然後一個個臉色大變。
羅來也飛快來到那人身邊,順著那人的目光看去,臉色也變的難看起來。
只見那人眼前的壁畫上出現了一個與壁畫中的人物格格不入的人,那人羅來認識,正是消失不見的陳至行。此刻的陳至行如同被刻印出來一樣,表情生動,眼中的恐懼和乞求彷彿奪目而出。
“他怎麼會在壁畫裡?”
“這該如何是好?”
一時間所有人都方寸大亂,不知該如何行事!
羅來猜測,這可能就是這座陣法的殺人方法,將人困在壁畫中消磨其生氣或者靈魂,時間一長,被困在壁畫中的人便會死於非命。
而此刻壁畫中的人物不下百餘人,這些人不會就是被書呆子弄死的吧!
果然兇殘!
羅來已經確定了自己猜測,於是連忙說道:“大家都小心,這是陣法,只要被吸納進去的人會慢慢抹掉生機,壁畫上的人都是例子!”
“嘶!”倒吸涼氣的聲音不絕於耳。
還是葛青最冷靜,沉聲呵道:“大家都遠離壁畫,圍城一圈,以防再有人被吸納進陣法。”
然後所有人都聚在一起,背靠背,面向外側,將羅來圍在中間。
葛青一邊警惕的打量著四周的筆畫,一邊說道:“羅小子,我們對陣法沒有了解,尤其是這裡的陣法,更是一竅不通,我不知道你還有什麼手段,趕緊使出來吧,現在不是藏私的時候。”
羅來臉色凝重,並未搭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大殿各佈局。然後再利用精神觀察整座大殿的各個方位,利用不同的角度觀看。
他相信只要是始祖文佈置的陣法,他一定能找到陣法節點,外面的陣法找不到就算了,可是這裡可定是以攻擊為主的陣法,節點隱藏一定不會那麼隱蔽。
就在這時,他的眼中一陣恍惚之色閃過,等再次恢復清明,就聽有人喊道:‘鄭道友不見了。’
“鄭元慶?他明明...人呢?剛剛還在我身邊。”
朱巖有些顫抖的聲音響起:“左邊...左邊牆壁的壁畫中,和陳至行在一起!”
眾人連忙朝那邊看去,果然看到陳至行旁邊多了一個人,正是消失的鄭元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