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馬元義悽慘的哀嚎聲在縣衙中不絕於耳。
周遭的十幾個親信小弟噤若寒蟬,兩腳都幾乎站立不穩,有些膽小之輩甚至腳底都滲出一攤水跡。
“我說,我說!”
馬元義慘叫著,痛苦道:“我已與派人去與天公將軍聯絡,天公將軍回信封了小的一個渠帥,不日之後,便會有一支天公將軍的親傳弟子帶兵前來!說是,說是要教我們什麼教義。”
三位縣令互相看了一眼,滿臉凝色。
這時。
那一直坐在右默默無聞,三人當中看起來最為年輕的一俊美縣令卻是淡淡話道:“你可知來的是誰?有多少人馬?”
此人一說話,其餘兩名縣令包括那年長者,俱齊齊閉上了嘴,擺出一副凝耳傾聽的模樣。
大乾國,以右為尊。
這姿態這模樣,兩位年長於他的縣令分明是以那年輕俊美的縣令為主。
那年輕縣令雖看的年輕,身上卻自帶一股淡淡的威勢,有別於另外兩個縣令的官威,很明顯,是久居上位之人輕易培養出來的。
“小的,小的不,不知道啊。”
馬元義滿臉驚慌失措。
生怕回答的不滿意又要挨板子,連忙說道:“信,信在這,天公將軍就說了這幾句,其他什麼都沒說了!”
一旁有眼色見地的衙役立即將信接過遞了上去。
坐在主位的縣令拿到手上後,明顯拿著信靠著年輕縣令那邊側了側身子,兩人一起仔細端詳起信中的內容。
信件在三人中轉了一圈,直到看完之後。
三位縣令如今都是一臉凝色。
如今這三縣合兵一處,不單召集了所有衙役捕快,還向各個縣城的世家大族借了他們手裡的私家護院,就是聽到義軍走了,想平分這光復小明縣的功勞。
沒想到大軍集結後小心翼翼開過來,白撿了一個毫無守軍的縣城之外,居然還撿了一場戰功。
奈何,這潑天的富貴他們還沒來得及享受,居然就要面臨大災禍!
如今的義軍規模龐大,因個個頭纏黃巾故而被稱之為黃巾軍,黃巾軍主要以三公將軍為,哪怕是後面起事的流民軍統領,無不借用著這三位將軍的旗號名義。
這三公將軍分別為:天公將軍張角,地公將軍張寶,人公將軍張梁。
此三人之中又以天公將軍張角馬是瞻。
義軍聲勢浩大,裹挾的流民更是已百萬之數!
天公將軍手下的親傳弟子,是比那各路渠帥還要更加重要的人物!
如今這樣的重要人物要到這偏僻的邊疆之地來,恐怕目的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而且這樣的人物,也不可能孤身一人前來,身邊很可能帶著黃巾軍中最精銳的黃巾力士!
頓時,兩位縣令顯然慌了神,拿不定主意之下,紛紛將目光落在了那看起來依舊淡定自若的年輕縣令身上。
別人不知道,他們還不知道麼?
這是今年的進士及第,當朝宰輔嫡子!張景浩!
關鍵這樣的人物,還是主動要求朝廷將他下派來這苦寒的邊塞之地當區區一方百里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