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之中,值得寧休注意的人不多,可也不少。
一個女人,一個全身都散著一種無法抗拒魅力的女人,身上帶著淡淡的慵懶之意,眼角始終噙著嫵媚的笑意,給人的感覺不僅是熟,而且是熟透了。這裡的人都叫她俏夜叉。
第二個是一個胖子,憨憨呆呆的樣子,看起來和你平日裡在客棧酒館看見的那些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胖子臉上始終掛著笑意,一個人想要一直保持微笑,也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胖子就是他的代號。
第三個是個年輕人,小小年紀卻是留著兩撇成熟的小鬍子,讓人忍不住笑。
第四個是一個壯漢,即便坐在那兒,高大的身子也給人一種強大壓迫。寬肩,厚胸,雙腿粗如樹幹,手掌伸開時大如蒲扇,掌心的者繭厚達一寸,彷彿無論多麼鋒利的刀劍,被他空手一握,都能立刻捏斷。
站在鐵鍋上的侏儒,和藹可親的管家,尚未出現的勾魂使者、索命判官,一個個都給人以神秘強大感覺。
如果換做李志遠,在這群人之中還真就玩不轉。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寧休已經偷偷將它換了號。
晚宴一直到結束,殿主仍是沒有出現。
等寧休再次回到那間小木屋時,時間已到了深夜。
屋子裡除了他,還多出了一人。
一個女人。
俏夜叉就坐在床頭,昏暗燭光下的她顯得既溫柔,又嫵媚撩人。
她不開口,寧休也不開口。
寧休實在是想要看看這女人究竟想要玩什麼花樣,大半夜的跑到別人屋子裡。
他很快就看見了。
俏夜叉站起身,忽然伸出兩根手指輕輕一拉她的衣帶。她那件輕飄飄,絳紫色,柔軟的絲袍就這麼鬆開,掉落。
如羊脂玉般溫潤的身子,忽然出現在寧休面前。
寧休就這麼看著,眼中沒有絲毫雜念,像是純粹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你平日裡也像今天這般衣服裡頭什麼都不穿嗎?”
俏夜叉俏臉泛起一絲微紅,難得出現些許羞澀。
“只有今晚是。”
她臉上笑容變得更加嫵媚,也更加迷人。只不過此時她身上最迷人的地方,絕不是她笑容,而是那些一經寫出來就要遭可怕的和諧大神遮蔽的地方。
由此可見,女人確實是可怕的生物,竟然能夠驚動和諧大神那般傳說中的存在。
這是這世上,有些東西,你越不讓他看,他便越喜歡看。
尤其是男人。
寧休是男人。
他並非是那種嗜色如命之徒,但也絕非是苦行僧一般的人物。
此時代入他人遊戲人生的他,與以往相比玩心反而要變得更重了一些。
俏夜叉瞭解女人,更瞭解男人。
她回眸看了寧休一眼,自然而然鑽進了眼前的被窩,就像是一條光滑的魚滑進了水裡。
此時的她可不正像是那待宰的魚兒。
就在這時,燈忽然滅了,屋子裡一片黑暗。
一夜無語。
......
昨天夜裡,那間小屋中究竟生了什麼事情,沒人知道。
或許什麼都生了,或許什麼都沒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