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怪異本就是各種情緒、執念、怨恨的產物,生來自由,又怎會甘願接受束縛。
與人相比,他們更像是那些原始的野獸,憑本能行動。
但是也正如那灰衣少年所說,一切後果也將由他們自己承受。
然而這一切,寧休並不知道,此時的他正在前往獵鷹堡的路上。
這世上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它的生,是你根本沒有預料不到的,這些事情往往在人們口中有了別的稱謂。
驚喜抑或是,災難。
獵鷹堡,依山而建。
有著天險憑藉,難怪那趙大千膽敢和朝廷叫板。
不過他這也太過小看朝廷實力了,當然這也不怪他。在世家制衡下,朝廷已經太久沒有向世人展示過他的實力。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收在鞘中的寶劍,仍是寶劍。野獸終將甦醒,它們的獠牙依然鋒利。
寧休微微搖了搖頭,同時在心裡想著如何解決這次任務。以他的實力,攻陷一個堡壘並不算太難。
他抬起頭,天空黑雲開始聚攏。
山風呼嘯,竟頗有一副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天氣也是凡人無法預料的事情。
寧休牽著馬,站在山腳,傾盆大雨就這麼倒了下來。
不過一瞬之間,全身衣裳便已經溼透。
滂沱大雨中,寧休好似毫無察覺,仍舊一步一步往山上走去。
每一步,都走得極為的堅定。
快走到山頂時,寧休忽然停了下來。
雨幕中,他看到了一雙紅『色』的繡花鞋,還有一身血『色』的紅衣。
寧休目光微微一凝。
兩人就這麼站在大雨中,對望。
換了不知情況的,還以為是兩個正在鬧情緒的小情侶。
大雨同樣淋溼了那紅衣少女的身子,整身衣服緊貼著她的身子,玲瓏曲線,在這一刻完美展現在寧休面前。
她就這樣站在大雨中,任雨水打溼了身子,也不管不顧。殷紅的血水,順著她身後獵鷹堡城門底下隙縫,流淌而出,流到了石階上。
寧休看著忽然出現在眼前的這個少女,腦海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小小身子身材竟然會這麼好,第二則是原來怪異也是會被雨水淋溼的啊。
不得不說,二人相對的畫面,看起來很有意境,甚至還帶著一些曖昧。
可只有身處在其中的寧休二人才真正明白。
這天地間,滿是肅殺。
風雨中,紅衣那沒有任何表情的美麗容顏,精緻的就像一個娃娃。
她靜靜看著寧休,緩緩開口道“有些人應該死的,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話音剛落,四周風雨驟然間變得狂暴起來。
空中雨水化作一道道水箭,朝著寧休激『射』而去。
其中每一道水箭都足以刺穿最厚的鐵甲,漫天風雨中,寧休避無可避,迎接他的好似只有一種解決。
那就是萬箭穿心而亡。
莫說是一品境武者,就算是宗師境的強者,面對這樣的攻擊,也只有死路一條。
紅衣彷彿已經看到了寧休慘死的模樣,她緩緩轉身,準備離去。
“我已經殺了周遭所有活口,應該不會有人查到是我做的。”
她低語一聲,忽然間,臉上表情驟然凝固。
一道凌厲無比的劍氣,直接破開風雨,貫穿了她的胸膛。
勁風四溢,吹得她身上那身紅『色』衣裙獵獵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