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難免的,他們可是衛冕全國冠軍。”井上說完後,注意到仁王和跡部一起匯合。
“他們剛才也是一起來的吧?冰帝和立海大……”他琢磨了一下,還是沒有跟上去。
紗織好奇地問:“井上前輩,為什麼不跟上去呢?”
“不行。”井上遺憾地搖頭,“冰帝也不會隨意接受採訪。”
跡部性格張揚,但自小以來的教育也讓他保持一定的謹慎態度。特別是在對待媒體的態度上,正式溝透過的採訪他可以,路邊隨意攔下來想要詢問,那跡部是會無視掉記者直接走人的。
井上錯過了一個摸清冰帝和立海大交流的好機會。
抽籤會的時間並不長,冰帝距離抽籤的場館倒是有十幾分鐘的車程。
仁王回到冰帝校園的時候,日吉與玉川,鳳和浦山的比賽已經打完了。
兩週多多的時間並不夠玉川和浦山有太多實力進步。
中途他們經歷過了好幾天的負重跑圈,這造成了他們連續一週的身體痠痛,但在痠痛褪去後,他們的體能也好了一些。
之後加碼的訓練量兩個人也咬牙堅持下去了,正選們過來指導時他們也比之前更加認真。這讓他們現在的實力比練習賽時進步了一些,只是對上日吉和鳳還遠遠不夠。
現在他們四個人都站在場邊,看著還在進行的切原和樺地的比賽。
切原的眼睛已經變紅了,而樺地板著一張臉,看不出到底是什麼表情。
靈活的大個子並不懼怕網球的攻擊,甚至——
樺地捏了捏手裡的網球,讓網球變形,再回彈。他將網球投擲,再用力擊出網球。
是和切原一模一樣的指節發球!
仁王剛走進球場,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
“怎麼樣,我說過,樺地很特殊吧?”跡部哼笑道。
“Puri.”
仁王看了一眼切原。
精神力暴動中的後輩,面對擊來的指節發球,並沒有像是之前正選選拔賽時那樣,有著條件反射的躲避動作,而是直接迎了上去,雙手握著球拍擋在側臉之前,頭也微微偏過。
球上的力道讓球拍後移,幾乎貼到臉上,但切原的神態卻還是張揚的。
“染紅吧!”他大喊著,肌肉猛地鼓起,將球拍推出去。
球場邊的比分已經是5-3了,切原領先。
在進入惡魔狀態後,切原的爆發力是很強的。
而樺地就算是能夠複製“指節發球”,也無法複製切原暴動的精神力。
這不是簡單的網球招式,是切原本身的精神力屬性,和繼續變化的情緒相互結合,開發出的招數。沒有劇烈的情緒波動,精神力也不夠躁動的話,是沒辦法理解“惡魔狀態”的。
等到跡部和仁王走到球場邊,切原已經拿到最後的賽點了。
只差一球。
他舔著唇,表情有些扭曲,眼睛通紅,像一隻在球場上的惡鬼。
玉川和浦山的表情有著肉眼可見的不自然。反而是日吉,坦然看著面前的比賽,還能評估切原的戰鬥力。
練習武道的人自然不覺得切原這樣打球有什麼問題。他的古武術網球攻擊力也不弱,只是他不會故意將球往人身上打而已。但在道場上和人肉搏,他可是從來不會手軟的。
而切原已經扔起了網球。
他原本就躁動的精神力進一步亂舞起來,眼睛似乎也越來越紅。
打出的球嚴格上來講是追身球,如果不去躲反而並不會真的擊打到身體上。當然也有照著身體打的回球,但樺地都靈活回擊了,他甚至在前場跳躍起來,打出了嶽人的舞蹈式網球。
當時在觀戰的浦山和玉川都張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
以跡部的洞察力,他當然可以看出,樺地手腳有一些擦傷。這是他在賽前就預料到的,本身安排樺地和切原的比賽,也是為了讓樺地擁有和“暴力網球選手”的比賽經驗。
稍微嚴肅了一些,他去觀察切原的狀態。
“你們打算放任他這樣下去嗎?”他問道。
仁王也關注著切原的狀態:“他願意怎麼打,他自己決定。”
“去年幸村也是這麼說的。”跡部輕哼一聲,“這樣放出去,是會被別人教訓的。”
“那就讓他多撞撞南牆也好。”仁王道,“總要什麼都經歷了,才能想清楚後果,做不會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跡部深深地看了一眼仁王。他嘖了一聲:“本大爺就應該安排忍足上場,讓樺地和切原比賽,真是浪費了。”
在另一邊緊張地看著比賽,生怕樺地受傷過重的忍足:“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