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開愣住了,本來兩人就是高高興興的來到藏書樓,誰知會生此事。
短時之間,他腦海中百轉千回,偏偏在弘琪曲要跟他動手的時候,還有人在三層對石磐下手,以石磐的性格,這絕對不是什麼意外糾紛,必定是有預謀的。
那麼這預謀的人是誰?
郭婉儀?還是弘琪曲?亦或者是莊玉澤?洪杉庶?
先抓住兇手才是,可是三層的人都湧下去了,只有封鎖這座閣樓,特麼的,這看管藏書樓的老頭反應也太慢了吧?
想歸想,可是石磐顯然已經受了重傷,救人要緊,他扛起石磐就往樓下衝。
可是樓道里已經擠滿了人,根本就水洩不通,他只能再回到三層,開啟一扇窗戶,單手扛著石磐直接跳了下去。
落地的時候,為了保護石磐,斷骨的右手著地,讓他傷上加傷,頓時之間便冷汗直冒。
他剛忍著劇痛站起身,幾個刑律隊的弟子拔劍將他們圍在了中間。
“師兄,救人要緊!”
雲開看著他們嚴酷的面容,趕忙求情。
“藏書樓中鬧事,現在藏書樓被封鎖,任何人不得擅離。”其中一人義正言辭的說道。
“師兄,救人要緊!”雲開帶著一些惱怒。
“等著!”
雲開無奈,只見三面樓閣中的人都湧了出來,在院中站在一起,一個老者一手抓著弘琪曲,一手抓著郭婉儀,也走了出來。
“去請副門主!”那老者對刑律隊的弟子喊道。
此事已經出他的職權範圍了,傷了兩人,還有兩名弟子動手。
老者鬆開手,走到雲開這邊,蹲下身子,檢查石磐的傷勢,眉頭微蹙,問雲開“你就是雲開?”
“是!”
“入門不久,卻惹是生非。”老者斜乜了雲開一眼,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丹藥塞進了石磐口中。
對於這老者戴著有色眼鏡對他的評價,雲開並不想反駁什麼。
他忍著胳膊上的劇痛,就守護在石磐身旁。
不多時,非但副門主莊文彥來了,跟著他的還有兩名老者,聽到眾人打招呼,雲開才知道,那兩名老者一個三長老,一個是五長老。
雲開面前看守藏書樓的老者站起身來,走到他們身旁,將事情說了說。
莊文彥和兩位長老都臉色鐵青,莊文彥掃了一圈眾弟子,呵斥道“是誰傷的石磐,自己站出來。”
眾弟子沉默不語,沒有人站出來。
“好,都不承認是吧?弘琪曲,你站出來,雲開是不是你所傷?”
弘琪曲也不狡辯,直接站了出來,承認是他所為。
“按門規,在藏書閣中鬧事,又致同門重傷,受鞭笞三十,關思悔堂百日,你可有話說?”
弘琪曲看著兩位長老鐵青著臉,低下頭“弟子甘願受罰!”
“我再問一遍,是誰傷了石磐,站出來主動認錯,否則被指認出來,懲戒加倍。”莊文彥再掃視了一圈。
看守藏書樓的老者走到莊文彥跟前,輕聲的說“石磐傷在丹田。”
這句話,那些弟子可能聽不到,但是雲開六識強於常人,自然聽見了,他不會看傷,所以並不知道石磐居然傷及丹田了。
傷了丹田意味著什麼?與武道再無緣了。
雲開看著昏迷的石磐,他心中頓時生出滔天的恨意。
這些陰謀詭計為何要用在他的身上?多麼單純的一個人,與世無爭,隨遇而安,無慾無求。
莊文彥咬了咬牙,目光更冷了幾分,“有誰看到是誰出手的,說出來吧,否則在場的每個人都要受到懲罰。”
雲開也在關注著每一個弟子的表情,他也在心中判斷,今天這一場驚變,究竟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