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雲開接受勘驗的時候,明顯那些護衛和勘驗的人對雲開客氣了不少,特別是那負責勘驗的中年人,還自我介紹道“多謝閣下能來參與今日拍賣會,我代家師謝過了。”
“哦,你是司徒藥師的弟子?”
“在下不才,正是家師排名最末的弟子。”
“幸會幸會,賤內身染重疾,正要拜求司徒藥師呢,若是今日沒能拍下診治資格,還請你能幫忙引薦,若此事能成,定當厚謝。”
“家師年歲已高,日夜操勞,精力不勝當年,因此我也不敢打包票,不過閣下的囑託,在下一定轉告家師。”
“有勞了。”
“應該的。”
兩人客氣了一番,雲開他們被護衛帶進了會場,其實會場就是莊園的花園之中,空地上排放近百張椅子,前廳門口放著一張大臺子。
說是拍賣會,這佈置著實也太簡單了些。
不過今天拍賣的東西本來就只是十二顆丹藥,來參與競拍的人,著緊的是丹藥,至於場面倒是不怎麼在乎的。
雲開被護衛領著還安排了兩張椅子,至於陪同的攤主就只能站在一旁了。
雲開到的時候,上百張椅子已經稀稀拉拉的坐了近六成了,按照時間,還有半個時辰,拍賣便要開始。
東域五宗再加上一個碧瀾宗,勢力大就是有好處的,即便這樣的拍賣會沒有包間卻被安排在前座。
雲開兩側坐著的是兩個小宗門,一個叫雲天閣一個叫盤龍谷,名字氣勢倒是不弱,可實力著實一般,雲天閣來的是閣主,地玄境九階的修為,盤龍谷來的是二當家,地玄境七階的修為。這兩個宗門的弟子一臉的桀驁,估計是在當地也是作威作福慣了,若不是前面有東域六宗之五和碧瀾宗,估計他們能更囂張。
隨著時間的推移,院中的椅子快要坐滿了,空地上也站了不少人,就在雲開以為拍賣會應該要開始的時候,雲開見到了怎麼也沒有想到的人。
莫樂涯帶著幾名弟子抬著他那殘廢的兒子楚安歌進了院子。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尹文珍自然也感覺到雲開的憤怒,伸手搭在雲開的胳膊上,對著他搖了搖頭。
“沒事,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他們父子。”雲開那攥緊的拳頭慢慢鬆開。
王玄境而已,在雲開心目中已經不再是高不可攀的存在,若是他想,他丟出幾顆玄階凡品坤靈丹,在場的就有不少人會趨之若鶩的幫他搞定莫樂涯。
可這不是雲開想要的,他要讓極上劍派在他手中變成塵埃,讓莫樂涯死在徹底的絕望之下。否則怎能以解心頭之恨?怎能對得起當初在鎮海城和在天門澗所受到的算計和絕望?
天門澗那一次面臨的絕境,雲開餘生難忘,但是飛雪門中除了紫瑞卿之外並沒有人知道此事,但是鎮海城雲開與莫樂涯之間的仇怨,倒是有不少人知道的。
所以尹文珍才擔心雲開在此時動手,畢竟這個時候並不是動手的時候。
莫樂涯帶著兒子來到這裡,目的麼,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想讓司徒象古診治他那已經殘廢的兒子。脊樑已斷,丹田已廢,司徒象古還有這等本事治好楚安歌?雲開是不信的。
“連極上劍派莫樂涯都來了?聽說這莫樂涯這幾個月帶著他那廢物兒子到處求醫問藥,估計也就司徒藥師能治好他兒子了。”雲天閣的一名弟子對另一名弟子小聲的說道。
“師兄,你說的不對,他那兒子一開始可不是廢物,才十幾歲就靈玄境後期了,按照那個度,二十歲之前就能邁入地玄境,聽說半年多以前在鎮海城被一個原本是大家口中的廢物給廢了丹田挑了脊樑。”
“你說的是那個雲開吧?一個酒鬼的兒子?說來也是怪事,從那一次之後,他們父子倆就像是人間蒸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