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自己只不過是莫樂涯拖延時間的一個由頭,定是他在鎮海城中見過聶雨筱,看出來她的天生靈體,才有了這麼一個計劃。
虧自己一開始還想當然的認為這老叫花子只是為了破壞雲聶兩家的聯姻,跟城主府有關係呢!
也難怪城主府明知老叫花子要破壞這場聯姻,還要派人進入山脈要除掉雲俊熙呢!
三大宗門的人是城主府請來的,莫樂涯的目的只有聶雨筱。
要問莫樂涯為何沒有直接擄走聶雨筱,莫樂涯擔不起擄走聶雨筱的責任,若是能靠現在這樣的擂臺,豈不是更名正言順?沒有人能挑出什麼不是。
也就是說,這老叫花子的兒子也來到鎮海城了,隨著他兒子來的人可能還不少。
究竟什麼是玉骨冰心玲瓏體,雲開不知道,但是鼎爐雲開卻是知道的,就是把聶雨筱當作是別人修煉的器物,而且還是透過雙修來提升那個人的修為。
豈不是說聶雨筱要成為別人的玩物?
雲開想到這裡,雙眸瞬間充血,他從未如此憤怒過,他第一次這麼想殺死一個人,不,是一群人,一切跟這個老不死的有關係的人。
只可惜,自己現在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雲開忽然意識到,是自己弄巧成拙了,是自己連累了聶雨筱,若不是自己一開始的糾纏,聶雨筱就不會面對如今這樣的風險。若是一開始沒有自己的存在,老叫花子就沒有這麼好的藉口,若是他想用強,以雲聶兩家聯合起來的實力,足以讓他折戟而回。
他更是意識到,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實力,根本就保護不了自己想保護的人,想擁有地位和話語權,得先擁有實力。
只可惜,自己現在沒有,只能任人揉捏。
此時,從看熱鬧的人群中走出一名穿著黑色勁裝的年輕男子,跟莫樂涯有幾分相似,鼻樑很高,高的有些不自然,眼窩深陷,目光犀利。
“如聶小姐這等天子嬌女,怎能允許他這等卑賤的雜役褻瀆?大家記住本公子名叫楚安歌,聶小姐被本公子看中了。”
黑衣勁裝男子說著手持劍登上了擂臺,掏出暗幽蝶花放在臺上一角,走向雲開,他身高並不比雲開要高,甚至還要矮了半寸,但是他打量雲開的目光卻是有些居高臨下的俯視。
這是一種蔑視。
雲開迎著他的目光,剎那之間就感覺到一股壓力,他根本看不透這楚安歌的深淺。
光從長相上他判斷這便是莫樂涯的兒子,只是不知他為何姓楚而不是姓莫。
為回應這一份讓人不舒坦的蔑視,雲開笑著說“原來你不姓莫啊?看來是個野種,好一個鬼劍莫樂涯,忍常人所不能忍,替別人養兒子。”
雲開刻意將這段話說的聲音很大,離得近一些的都聽的清楚。
之前還有人疑問楚安歌是誰?就算是那三個宗門的人也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但是雲開話一說,大家都明白了。
原來莫樂涯的目的在這裡。
“伶牙俐齒,有這等伶俐的舌頭,小心進了拔舌地獄。”莫樂涯只是淡然的笑笑。
楚安歌的目光變得更加深然,“垂死掙扎的人,往往只能逞口舌之利。”
楚安歌說完,也沒有什麼擂臺上武者的禮儀,劍藏於鞘中,朝著雲開刺去。
“這是地玄?不,應該是無限接近於地玄。”楚安歌一出手,雲開便有了判斷,很顯然這個人比起聞君浩和莊玉澤修為要高了不少。
這簡單一出手,便能看出他心狠手辣的性格。
“橫截雨露誅其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