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開走出房間才知道左燕秋不在,或許之前出了房間就直接出菜谷了。
該說的話,已經說了,對於飛雪門更熟悉的左燕秋,肯定也會有他自己的判斷。
聽著房間裡石磐那些低沉的嗚咽聲,雲開覺得心中一陣揪痛。
不管怎麼說,石磐都是他從小到大遇到的第一個能談得來,還相互關心的朋友。
很顯然,石磐醒來後就知道自己的丹田出了問題,可是他卻強擠笑容,還為雲開的傷勢擔憂......
煮了一些清粥,喂石磐吃了一碗,自己也吃了一些。
剛收拾完,郭婉儀來了。
這一次她卻是一個人來的,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哭過,眼睛還有些紅腫。
雲開有些詫異,好歹也是地玄境,受了懲罰還會哭鼻子?
“你怎麼來了?”雲開的語氣很不客氣。
“讓開!”
郭婉儀的語氣也很不客氣,甚至還有些不耐煩。
“這裡不歡迎你!”雲開攔著她,雖然雲開知道石磐受傷,跟她可能沒有關係,但是今天在藏書樓,自己的確是被她當槍使了,若不是她的出現,石磐也不會離開離開的身邊。
“這是我和石磐的事,與你無關,叫你讓開。”郭婉儀突然眼神冰寒而凌厲。
這樣的眼神,以及她口中的話語,讓雲開有些錯愕,當真往右移了半步,郭婉儀跨步就走向石磐所在的房間。
雲開緊跟著也進了房間。
誰知郭婉儀又哽咽了起來,坐到了床邊。
而石磐卻是忍著痛,往床裡移了移,有些畏懼郭婉儀。
“痛嗎?”郭婉儀的話語有些憐惜的意味。
雲開卻是思緒飄飛,他們之間?有問題?
因為郭婉儀說這句話時的態度,跟尋常的瘋瘋癲癲完全不同,中午在弘琪曲面前,她對雲開的嬌柔,明顯很做作。
而現在,卻是由衷的。
“師姐,你......”石磐避開她撫摸的手。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對不起,石磐。”郭婉儀哭了起來。
雲開悄悄的退了出去,關上門。
他坐在竹屋前的臺階上,望著菜園子,目光全無焦距,“難道說這郭婉儀對石師兄有那方面的感情?那石師兄為何一直避著她還懼怕她呢?”
“難道石師兄的傷,真的是弘琪曲才是始作俑者?就因為吃醋?可是這代價未免太大了吧?”
“飛雪門中,長得好看的天賦又高的男弟子那麼多,弘琪曲就不差,郭婉儀為何會喜歡石師兄呢?要說長相,他不如弘琪曲、洪杉庶那些人,天賦和修為也不如他們啊!”
“弘琪曲爭不過石磐?才對他下手?以弘琪曲的驕傲應該不至於吧?”
雲開實在想不明白。
郭婉儀在裡面待了一刻多鐘,走的時候,還對雲開說“照顧好他,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給你們一個交待的。”
雲開只是點了點頭。
“石師兄,你跟郭師姐?”在房中,雲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