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林女士,真是個勇士。”
“就這樣,她居然還敢動不動跑到荒山野嶺去拍戲!”
“京城那邊的同志知道情況,竟也沒給她申請下人身安全保護令?”
方才出警的那個警官沉默片刻,面色古怪的開口:
“你說的保護令……是保護歹徒嗎?”
這時,賴雨瞳的腳也處理好了,很快被送到了警局過來,和他們一起回去。
只有歹徒在清醒後,被留下來連夜審訊。
回去路上,氛圍十分古怪,劇組的人員時不時偷偷打量林棲,就連往日脾氣很大的製片人都小心翼翼。
到了酒店,還各自過來和她說了晚安,便急忙回到房間。
林棲躺在床上,思考著今日發生的事情,總覺有幾分不對。
當時事發突然,對其他人來說也許猝不及防,完全沒法注意細節。
但歹徒的速度對她而言都跟慢放似的,她回想幾次,便想起來當時具體。
對方若是衝著自己來的,為什麼在看到小助理後還不停手?
以他的速度完全可以停下來,但他一瞬間的停頓都沒有,彷彿早有預料賴雨瞳會擋在她面前,或者本身就是無目的殺人,殺誰都行。
不過,這一切還得等明天審訊結果出來才能下定論。
另一邊,錢一竣的房間內卻多了一個陌生男人,正是上回在院子裡的那個白衣服的男人。
對方一見到他,便戰戰兢兢。
“先生……”
錢一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走過去,坐在了沙發上,扯開領帶。
拿起煙來,點燃吸了一口。
過了會兒,又猛地摁進菸灰缸裡,剋制不住怒意開口:“你們是沒有腦子嗎?!”
“我讓你們暗中處理,你們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甚至林棲和那個班山丁都在,是生怕那小助理沒人救是吧?”
白衣男人冷汗直流,但也有些憤憤不平:“我們真的盡力了,是那個助理實在太噁心!除了在酒店睡覺,基本二十四小時跟著林棲!粘的跟連體嬰似的!”
賴雨瞳畢業第一份工作,還是伺候自家愛豆,能不上心嗎?簡直恨不得睡覺都跟林棲一起。
“我們又不能在酒店動手,到處都是監控,今天雖然失敗了,但是不會查到我們身上,那邊什麼都沒有。”
白衣男人說著,猶豫一下:“況且她現在都沒說出去,應該沒有聽到什麼。”
錢一竣卻仍然沉著臉:“人的記憶是跳躍的,誰知道哪天就想起來什麼了?”
賴雨瞳放著不管,就是顆定時炸彈。
她這會兒也許是沒往這方面想才沒反應過來,但萬一哪天她聯想到了呢?
白衣男人小聲開口:“這個林棲實在可惡,破壞我們太多次行動了,先生,您認識她也有段時間了,她是不是真的很邪門?”
提起林棲,錢一竣僵了僵,連臉皮子都忍不住抖了抖。
腦子裡全是今晚那副血腥畫面。
最後,他忍不住罵了句:“媽的,這個女人,簡直比毒販還兇殘!”
白衣男人:“……”
錢一竣會在劇組見到林棲完全是巧合,他本想拉進劇組拍戲的人是樂貝妮。
他看中對方背後的樂彥,但主演中沒有樂貝妮適合的角色,樂貝妮又不可能演小配角,他提了後,弓才連本子都沒敢給人遞。
最後卻請來了個林棲。
他接近她,只是實在好奇,想探究下她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能屢次破壞他們的計劃。
這會兒,錢一竣陰著臉,下了定論:“先前就懷疑過她是國安局出來的,那個身手,加上多才多藝,肯定沒跑了。”
白衣男人面色凝重:“想不到,居然連特工都出動了,看來我們動靜不小。”
最後,錢一竣揉了揉眉心,說道:“這次行動必須趁她不在的時候動手,我會找機會,到時候聯絡你們。”
次日,弓才起床酒醒,腦殼發疼,只隱約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要緊事情。
吃完飯下樓來到已經在準備道具的劇組,招手叫來了副導演:“昨晚發生什麼了?我怎麼記得好像給林棲拍了打戲?”
不過怎麼是現代背景的?難道是做夢?
“不是打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