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秦看著奚禹,那失望的眼神兒,讓奚禹心裡更加愧疚難安,她當初知道這事兒時,就想說的,都怪陳進,非說這是人家的家事兒,不是她應該管的,這下好了,覃秦受了這麼大苦,她要擔去一半的責任走。
“覃秦,對不起,我還能為你做什麼呢。”奚禹去握著覃秦的手,但又被覃秦甩開。
“奚禹,你回去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覃秦躺下將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她心裡現在很煩。
她不是在怪罪奚禹,她只是心裡很難過很煩躁,她就想著找一個洩口。
就是奚禹跟她說了又怎麼樣呢?早兩個月晚兩個月知道又能改變什麼呢?她的情已經動了,她的痛苦不會比現在少一分。
“覃秦,都是我的錯,你不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起來吃完午餐再睡好嗎?”
奚禹來時,青山別墅的管家跟她說,太太午餐還沒吃呢?管家只當先生一直未回家,太太在拿自己的身體在跟先生置氣。
奚禹輕輕的去揭她身上蓋著的被子。
“你能不能出去,我現在看到你就煩,麻煩你能離開我家嗎?”覃秦把頭緊緊的蒙在被子裡,悶聲說話給人的感覺就是有氣無力。
奚禹怕她情緒激動波及了肚子裡的胎兒,趕緊起身好言好語道“好好好,我走,我走,你別激動。”
奚禹走到門口是,回頭對著躺在床上拿被子蒙著頭的女人道“其實,沒有男人,我們也能活的很精彩,覃秦為了孩子堅強點,生活沒有過不去的坎。”
覃秦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何嘗不明白,就是沒有白展她也能安然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可是她的柔體在活著,靈魂卻隨著白展的離開而死去。
白展是她的初戀,她第一次愛人,她將她這一生所有的情愛都給了白展這一個男人,沒了白展她恐怕這一生都不會再愛人了。
哀莫大於心死
覃秦起床穿好衣服,站在陽臺上看著奚禹的車駛出青山別墅,她突然真的好羨慕她,有一個愛她的丈夫,一雙可愛的兒女,彷彿幸運之神只眷顧了她一人似得。
她的夢很簡單很平凡,不過就是要一個愛自己的丈夫一雙可愛的兒女罷了,這麼簡單的夢,上帝都不肯讓她實現。
或許,夢就是夢,只有醒來一切皆是空,沒有實現的那一刻。
夢,終究會醒來,只是她的夢醒的早些了。
覃秦下樓。
管家正在客廳修剪兩盆蘭花,這兩盆蘭花還是沈從文送給她的,他們之間生了那事兒,不管是師徒還是朋友都做不回去了。
管家見覃秦下樓,忙放下手中的剪刀問道“太太你現在要用午餐嗎?”
覃秦本想說不用的,但是想著她肚子的孩子正是在生長的時候,自己可以餓著,不能讓孩子餓著了,心裡在是有天大的委屈,跟孩子相比都不足為提。
“嗯,弄些清淡的些吧!我最近沒什麼胃口。”覃秦吩咐道。
“好的,太太。”管家去了一趟廚房吩咐廚子準備午餐。
出來時見覃秦對著兩盆蘭花呆。
“太太,我瞧您最近胃口一直不好,是不是傷了胃了,我讓林醫生過來給您瞧瞧,我這眼瞅著您日益消瘦下去,先生回來了我不好交代啊!”
管家這陣子見覃秦時不時的就吐,心裡有些疑惑,但是也只是疑惑。她不確定,也不敢去跟她求證。
覃秦折掉一朵蘭花,放在鼻尖輕嗅,淡淡道“他不會回來了。”
“太太您說誰,誰不會回來了。”管家疑惑的問道。
“哦——沒誰,你把這兩盆蘭花搬到我臥室去吧,臥室的空氣能清新些。”覃秦對著管家擠出一絲蒼白的笑容道。
“好的,太太”管家一手拿著一盆蘭花上了樓,回頭看看坐在沙上的女主人,眼鏡若有似無的往她的肚子瞟了兩眼。
不管是不是真的,她想她都要跟先生說下,不然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兒,她一個傭人擔當不起。
南山別墅
陳進一個四十出頭的大男人跪在搓衣板上老婆抱著女兒在他們的女兒在大床上躺著,就是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