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縣乃李傕侄子李利、外甥胡封；郭汜侄子郭平、表侄楊茂等人的屯兵之所，為何會突然聚集大軍？”
斥候走後，林辰將之前蒐集的情報翻了出來，看過之後，他的眉頭便忍不住皺了起來。
奇怪，太奇怪了。
按理說，這兩家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聚在一起的，就算是要防備外人，也不太可能。
因為李傕郭汜乃是死敵。
他們的親眷，自然也是死敵的關係。
就算他們要防備，估計也是防備對面才是，不太可能防備外人。
“除非……”
“在這之前，李傕和郭汜便下達了某些命令或是關中有人出來搞事了。”
“也只有這兩種可能下，他們兩方才能如此團結了。”
林辰的眼睛漸漸眯了起來。
他感覺鄭縣聚兵本身，就充滿了詭異，完全不可揣度。
而除此之外，如果他的猜測為真，李傕和郭汜二人在之前真的下達了某種命令，那就同樣說明了一件事。
李傕對他還藏有戒心，時時刻刻都想著跑路，因此才沒有把這件事洩露出來。
最起碼，也是有一些防備存在的。
不然李傕無論如何都得把情況說明了。
“不對！”
“或許…不是李傕在瞞我。”
“更大的可能是，關中本土勢力，漸漸反應過來了。”
腦海當中回憶了一番李傕的表現後，林辰的眼眸中陡然閃過一道亮光。
林辰不覺得李傕會騙他。
起碼，在那種情況下，他不覺得對方會說什麼謊話。
真正的服，和一時間的低頭，兩者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這一點，哪怕林辰沒有能看透人心的外掛，他也照樣可以隱隱約約地感覺出來。
畢竟，他經歷那麼多事也不是白經歷的。
因而，林辰更加傾向於李傕沒有欺騙他，鄭縣之所以會突然聚兵，很可能是因為關中的本土勢力反應了過來。
“是王承嗎？”
林辰腦海中不由得想到了一個人。
王承，這個在歷史上不算出名，但卻做了一件大事的傢伙。
因為擔心被偷襲，所以他就偷襲了馬騰……
當然，關中局勢複雜，每個人的心都是繃緊了的。
簡單來說。
關中的情勢下，不僅是王承能做出怕被偷襲，便反偷襲其他人的事，其他的傢伙也能做出類似的事情。
“會是誰？”
林辰心中好奇不已，但他卻並沒有要求大軍就此停下。
眼下來說，大軍距離鄭縣還有兩三日的光景，在這兩三日內，他感覺自己應該能得到一個答案。
最關鍵的是，他或許可以利用李傕侄子、外甥的這一層關係，迅地拿下關中一個縣作為據點。
鄭縣在他看來就很不錯。
距離長安，鄭縣距離不算太遠，但也絕對不近。
如果能夠將此城拿了下來，到時就算是整個關中都聯合起來，他也不怕了。
畢竟，在他之後，還有源源不斷的兵力會很快到達。
這就是破掉華陰之後的好處。
哪怕關中諸將都反應了過來，他們也不再可能用出歷史上對曹操用出的方法了。
他，已經入關。
和曹操有著本質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