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你又小瞧女兒了。”
“小妹初次到京都,想必是有點興奮。父王您就不要責怪她了。”替繡瑩求情的男子她的哥哥,名喚初塵,身量健壯,目若朗星,大而明亮,炯炯有神,雙眉偏濃直線上揚,不雜亂捲曲,像兩把劍一般立在眼的上方。
“從小到大隻有五哥對我最好了。”繡瑩抱著初塵的胳膊撒嬌。
“我們兄弟幾人只有你一個妹子,不對你好,對誰好。”
繡瑩去看了驛館的房間,初塵問月那“父王,當真要把繡瑩嫁過來嗎?”
月那望著皇宮的方向擔憂道“雖然不捨。近幾年,我們嶽國生活條件過於惡劣,馬匹不能成活,羊群瘦弱。只能依附宋國。”
“父王甘為人下臣?”
“不甘!”
初塵當下明白的了父親的心思,越王勾踐尚能臥薪嚐膽,他們不過是要宋國的一些援助,待嶽國緩過來,再割袍斷義也不遲。
“委屈你們倆了?”月那擦了一下眼角,兩個孩子都是他的心頭肉,為了取得宋皇帝的信任,不得不如此。
禮部尚書鄭念,侍郎黃燦奉命接待月那可汗一眾人,兩人一早就在驛館等待,為了不出差錯,這些日子,兩人準備了許久。
方才看到了繡瑩入內,兩人忙迎了出來。
互相介紹了一番,鄭尚書道“可汗有需要可隨時提出來,鄭某馬上命人整改。”
月那可汗轉了一圈,方道“的確有大草原的味道,鄭尚書有心了。”
鄭尚書道“可汗喜歡便好。”
陪著可汗一行人用了膳,鄭尚書道“鄭某先回宮向皇上覆命。”
趁著夜晚,月色皎潔。初塵去京都轉了一圈,站在醉清風的頂樓上,眺望這真個京都城。即便是深夜,街上行人不斷,酒肆茶舍人滿為患,當真是個繁華令人神往的地方。在這裡做質子,定然有不錯的收穫。
葉眠兒又溜出來聽書,也不只是為了聽書,還有和阿哥商討大計。那日楚思瑜找到她,說是要回鄭國,問她可有東西帶給瀾母妃。她問阿哥,阿哥把那枚玉佩給她“把玉佩帶回去,母親自當明白。”
葉眠兒也深得其中利害,寫給母親的書信,隻字未提阿哥,只寫道桃花簪桃花扇,桃花源桃花劍,桃花釀桃花仙,桃花樹下把盞。並和兩枚玉佩整整齊齊放在一錦盒裡。
葉眠兒告訴他“哥哥回西京,務必要小心。即便其他人嘲諷侮辱,你莫要衝動。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哥哥如需眠兒相助,派人告知即可。”
楚思瑜抱了抱她“眠兒太瘦,應當多食一些進補的食物。”
目送楚思瑜離開後,葉眠兒問許葉瞻“阿哥,我們在京都尚不得線索,為何不去西京找母親一問。”
“眠兒在外人眼中是鄭國的十一公主,宋國的定王妃。你又不能私自離開,阿哥同楚思瑜不相識,你要我以何名義同他離去?”
葉眠兒想了一下,阿哥說得對,是她欠考慮了。
雖然他們是兄妹,司承瑾還是有點不舒服。光天化日之下,定王妃與男子拉拉扯扯,要是被他那個冷臉皇兄看到又該唸叨了。
“你們兩個就不能注意點分寸麼?”他橫叉在兩人中間。
葉眠兒有點不悅“我和阿哥注意什麼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