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淚和著酒水一起吞進肚裡,又看著孩子們飲下。她附在楚悌耳邊悄聲道“我與他們同在。他們生,我生,他們亡,我也不會苟活。”說罷又莞爾一笑,不知道真相的人還以為他們說了一些情話。
楚悌表面笑著,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威脅我?”
她給楚悌斟了一盅酒“是啊,你不也威脅我了嗎?”
侍女添了酒,景硯本就是坐不住的性子,他起身時不小心撞了一下,琉璃酒壺掉在地上摔碎了,酒水全都灑在地上,楚悌大怒,命人狠狠責罰侍女。
司承瑾笑道“皇上何必生氣,不過一壺酒水而已。本王從京都帶了一些上等的果酒,皇上可品嚐一二。”
有驚無險,宴會結束後,定王特地在園子周圍安排了巡邏,只怕出現了意外。
啟程時,她久久不肯踏上馬車,痴痴的等著那個熟悉的身影來送她一程。鄭念一再催促,她才上了馬車。
一路上,沉默寡言,停下休息時,她便休息,吃飯時,她也沒什麼胃口,胡亂扒拉兩口,算是吃過了。
快出鄭國邊境時,她對司承瑾說“我想去散散心,從安陪著就好。”
“眠兒不想回去,我陪著你。”
“不用了,他們都知你骨子弱,自是不允許。按時間算,綵鳳也快生產了,這也是你第一個孩子”
“前面驛站,我會宣稱你病了,需要靜養。葉瞻他們都留給你。等綵鳳生了,我便過來找你。”
司承瑾隨大軍出,葉眠兒靠著驛館門口站立,笑看著他離去。
人馬過後,塵土飛揚,飛鳥簌簌,幾片黃葉從樹上落下,時間過得真快,又是一年秋天。
“我總覺得不對,又說不清楚,那晚,母親的神情不對,好像要與我們訣別。”她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葉睦道“那晚,母親的舞姿的確有幾處不同,手指那處不同,就連跳躍和旋轉都是反著來的。尤其是最後的那個動作,我從她的眼眸中看到了安詳。”
“這幾日我眼皮跳的厲害,你們這麼一說,難道母親出事了?”青苓不安的揉著隨時跳動的眼角。
幾人都有不安的感覺,他們換了身份,喬裝一番,快馬加鞭趕回西京城。
撞鐘的聲音,有人騎著快馬報“瀾妃娘娘殯天了”
葉眠兒一時失了神,差點從馬上摔了下來,景硯抽嗒哭了起來。
葉睦找地安頓下來,從安託人給楚思瑜帶了話,得空的時候到客棧來找他們。
氣氛沉悶起來。
葉眠兒幾次想闖進皇宮,去看母親最後一眼。葉瞻抱住她“眠兒,我們先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再想辦法混進皇宮。”
“我就不該離開,我要是不離開,母親也不會…”葉眠兒陷入了無盡的自責。
“姑姑”景硯也抱著她“我跟祖母剛相認,我還沒給她講父親的故事。”
楚思瑜來了,他說“瀾母妃是晌午時沒的,她走的十分安詳,她讓侍女交給我一封信。我還沒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