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宴聞言,太陽穴突突直跳,“你…胡說什麼!”
南溟夜眨著眼睛道,“咱們都在一張床上睡了那麼多次,難道不是夫妻了?”
“滾蛋!”
她之所以讓他在這邊睡了那麼久,還不是他嚷著這邊沒有房間。
今天珍珠已經叫人將一間乾淨的房間收拾好了,再讓這傢伙留在這裡便是天理不容了!
“你的房間在那邊,有房間,有浴室…快滾吧!”
“不,那屋子太大了,我怕。”
“那也不關我事!”白月宴作勢要關門。
南溟夜終於使出了最後一計殺手鐧,只見他可憐巴巴道,“阿月,我明天就要回南冥了,咱們下一次見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白月宴聞言,晃了晃神,南溟夜趁機鑽了進來。
一進來便大咧咧地四仰八叉地躺在了白月宴的床上,並且評價道,“阿月,還是你的床躺著舒服!”
白月宴拿他徹底沒辦法了。
反正這也是最後一晚了,如他所說接下來可能幾個月都看不到這傢伙了。
“阿月,差點忘了,給你的禮物。”
南溟夜手上多出了一個盒子。
“開啟看看,看看喜不喜歡。”
白月宴接過那精緻的盒子,開啟,卻見裡面是個本卷軸,卷軸表面上書寫著——贈吾妻。
一見那三字,白月宴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以示敬意。
然後才緩緩開啟卷軸。
裡面不是別的,而是一些手工抄錄的符文。
大概是南溟夜自己抄的。
白月宴想起什麼,奪過他的手,果然五根手指上都用紗布包裹著。
身為鬼族,變成鬼之後,人族的符文對於鬼族來說,便如烈火毒藥,鬼若是畫人族的符文,輕則受傷,重則灰飛煙滅。
那次在嵐西城鬼洞的時候,南溟夜只能靈魂依附在白月宴身上,才能畫出那些符文。
白月宴面色陰沉地看著他那五根受傷的手指,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你瘋了嗎?!”
南溟夜肩膀猛地一抖,明白白月宴生氣的理由後,展顏笑道,“阿月,我這不是沒事麼…你…“南溟夜兩眼放光地瞧著她,“阿月,你是在為我擔心麼?”
白月宴深深吸了口氣,那一瞬間,她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加上前世,活了二十年,總不能真心假意都分不清。
南溟夜兩眼放光地看著白月宴,想要等一個回答的時候,沒留神白月宴忽然俯身,吻住他的唇。
那一剎那,南溟夜腦海瞬間空白了!
他睜著眼睛,可以看見少女那近在咫尺,濃密的睫毛,白皙的面板,以及嘴裡滑潤的觸感。
…阿月,主動吻他了。
腦海空白了一瞬,南溟夜也不傻,攬住白月宴的腰,吻了回去。
這一吻吻地很久,離開地時候,白月宴臉色隱隱紅。掙脫了南溟夜。
離開南溟夜,用涼水洗了一把臉。
老臉微紅。
剛才情之所至,她差點忘了現在這具身子還只是個十幾歲小丫頭的身子,若是待會兒真的引火燒身,做出什麼事來,才真是尷尬。
洗完臉,覺察到臉上的紅熱消散了不少。
便留在院子裡吹了會兒涼風后,才回到屋裡。
南溟夜已經睡下了。
白月宴心裡這才鬆了口氣。
越過南溟夜,抱著枕頭回到了床裡面。
南溟夜面朝她睡著,沉睡的面容,平靜而安穩,像極了一個熟睡的孩子。
這睡顏…竟是有幾分眼熟。
白月宴看著這張臉,沉沉睡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