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兒很開心。
上次白月宴說要幫她恢復臉上的疤痕,她本來滿心歡喜,但是一個月來,白月宴什麼都沒做。
今日她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堆藥材,在院子研究起來。
溫馨兒這才感覺自己的臉恢復指日可待了。
只見院子裡,白月宴時而埋頭研究藥材,時而扒拉著溫馨兒的臉瞧上幾眼。
然後繼續研究。
三日過去了,研究消除疤痕的藥沒研究出來。
但是卻研究出了另外一種藥。
一種能讓傷口快癒合如初的藥。
溫馨兒的臉若是在結疤之前使用這藥,或許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但是她臉上早已結疤,這藥就算用在她臉上也無濟於事。
“那…如果我把臉上的疤痕全部剜掉,再塗上你這個藥如何?”聽到白月宴的敘述後,溫馨兒想到了一個辦法。
“啊!溫姐姐,這樣豈不是很疼?”珍珠想到要將臉上的肉剜下來那個場面,便不由感覺寒毛倒立。
白月宴看了她一眼,“理論上是可以的。”
溫馨兒聞言卻不覺得害怕,反而還很高興的模樣,“那你幫我吧!我怕我自己來手抖。”
珍珠心道,這種恐怖可怕的法子,小姐肯定不會答應的。
然而下一刻,她就聽到她家小姐毫不猶豫地吩咐她,“好,珍珠去給我取把小刀來。”
“啊???”
白月宴看了她一眼,“不認識小刀長什麼樣嗎?”
珍珠頭皮麻,覺得自家小姐和溫姐姐都瘋了!
她轉身跑進屋子,取了刀子出來。
白月宴準備好一個火盆,和一根小木棍。
“含住這個,待會兒會很疼。”
溫馨兒視死如歸地點頭。
她早已受夠了自己如此醜陋的樣子,有無數次她都想尋死。
現在別說叫她忍受一點疼痛,就算叫他丟半條命,她也心甘情願。
白月宴熟門熟路地將刀子放到火焰上炙烤了半晌。
溫馨兒抬眼看到白月宴那張沉靜如泰山的面容時,本來害怕白月宴會緊張失手,現在她卻不怎麼擔心了。
刀子貼著她的側臉緩緩落下,殷紅的鮮血從臉頰流下來。
珍珠早已不敢看這畫面,轉身進屋裡去了。
溫馨兒一張臉變得慘白無比,一滴滴冷汗不斷從她額頭落下。
白月宴的手輕柔且堅定地從她臉皮上刮過,彷彿對待一截需要修葺的木頭,內心平靜如水,波瀾不驚。
她需要細緻地將那層疤痕刮掉。
不能刮太多肉下來,也不能將疤痕殘留在她臉上。
要讓面板變得光滑平整,肌膚好了之後,才不會凹凸不平。
等白月宴宣佈刮好了之後,溫馨兒繃緊的一根弦才終於鬆緩,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白月宴叫來珍珠扶住她,自己則清理她臉上的血汙和刮下來的肉渣,清理乾淨之後,才給她上藥包紮上。
弄好這一切,才將溫馨兒放到床上去。
現在便等時間慢慢過去了。
……
溫馨兒的事情暫時告了一段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