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叫做‘神像’,當神像附體之後,你會得到一段時間強悍的防守和攻擊力量。”
餘霧茫抬手往旁邊一揮,金色的聖光隨著他的動作揮灑出去,彷彿一道潑出去的水波。
但是它的威力明顯比水波強悍地多。
那一片樹林,但凡被這片金光揮灑到,無不被攔腰折斷,彷彿一片被割掉的麥子。
很快金光便從他身上散去。
餘霧茫走過來,拿起桌子上的酒壺喝了一口,“你來試試。”
有了剛才符脈衝擊疼痛的前車之鑑,這次不待餘霧茫吩咐,在開始之前,她拿起酒罈子,灌了滿滿一罈子。
等到身體有些暖和,便按照餘霧茫執行符力的方式,將符力驅趕到那些很少到達的隱脈支脈。
即便喝了那麼酒,那種撕裂般的疼痛還是能讓人眼皮不安地狂跳,那是一種瀕死的,能叫人崩潰的疼痛。
忍著疼痛,她估摸著已經差不多,手指顫顫巍巍地開始畫符。
渾身的疼痛叫她連個抬手的動作,都做的艱難無比,更別提畫符了。
她只能勉強控制自己不畫錯,無法保證畫符的度。
藍色的符力在眼前畫出的圖案開始扭曲,彷彿一條條蚯蚓,扭動著。
白月宴知道自己這是要暈倒了。
但還有最後一點點…
她繼續去完成最後一點符文。
畫完之後,身體便再也支撐不住,往地上栽去。
幾乎在同一時刻,她的身體後面爆出一道藍色的虛影!
餘霧茫喝了一口酒,心道,這丫頭的心性倒出奇的堅韌。
“咦?”
餘霧茫看去。
只見白月宴閉著眼睛,以一個趴在半空中的姿勢出現。
這個姿勢有些怪異,很快他便現了原因。
——這丫頭身下有一顆戒指,這顆戒指拖住小丫頭的身體,才沒讓這丫頭摔在地上。
“這枚戒指倒有些奇怪。”餘霧茫感覺有些怪異,但說不上來為什麼。
正想去觸碰的時候,那戒指變成流光,落在地上,變成一個少年的模樣,穩穩接住了白月宴。
那少年面色陰沉地抱著白月宴,語氣很是清冷,“我要帶她回去。”
…...
珍珠在院子配藥的時候,門突然被一腳踹開了。
一個樣貌長得十分好看的少年抱著一個人從外面進來。
珍珠正想說,你怎麼私闖民宅的時候,看見那少年懷裡抱的人不就是自家小姐麼?
“小姐?!”珍珠便要撲過去。
那少年沒等她靠近,又甩過來一句話,“給你家小姐燒點熱水。”
隨後抱著白月宴,大步往裡面行去。
珍珠恍然大悟,這聲音不就是那個平時只有半個身子,時常飄來飄去的阿飄南溟夜嗎?
正愣著,南溟夜的聲音再次從裡面飄出來,“珍珠,水燒好沒有?”
“啊!馬上!”珍珠立馬鑽進廚房,忙活好一陣了,才端著熱水進屋。
房間裡,南溟夜的身體不知何時又開始從頭頂到腳底開始消散。已經看不到腦袋,像平常那樣,只有半個身子。
“快端過來。”南溟夜也現自己的身體開始消散。
身體鬼力不足,迫使他無法長時間保持人的形態。
“幫她擦乾淨。”
他站起來,給珍珠騰了個空地,最後回到戒指裡面休息去了。
白月宴睡著的時候,做了一個夢。
又夢到了那個在鬼洞裡做過的夢。
她夢見南溟夜現身了,但是隻能看到他的背影,於是她就跑到他前面去看,但是卻現那張臉沒有五官,四肢被人砍斷,血肉模糊地被接在一起。
她心裡不安地狂跳著,一下子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