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緋染笑了起來:“不敢不敢,我怎麼敢管給我發工資的人。楚總既然沒有工作安排的話,那我明天就去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走一走了。”
紐約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是M國最大的藝術博物館,與中國北京的故宮、英國倫敦的大英博物館、法國巴黎的盧浮宮、俄羅斯聖彼得堡的艾爾米塔什博物館並稱為世界五大博物館。
林緋染來紐約,對什麼自由女神像沒有興趣,但這種藝術博物館她還是很想去一去的。
楚聿立刻說:“那我明天陪你去。今天晚上我有一個晚會要參加,你作為我的女伴陪我一起去。”
這個晚會是他在M國的一個豪門出身的合作方舉辦的,對方偶然知道他來了紐約,熱情邀請他一定要去參加晚會,他不好拒絕,就答應了。
林緋染也沒拒絕,晚上,跟楚聿一起去了晚會。
這個晚會是在一家會所舉辦,場地不是很大,不過來參加的賓客倒是不少。
下車時,楚聿朝林緋染伸出了手。
林緋染瞪他一眼:“你現在早就已經不是盲人了,還想我牽著你?”
楚聿笑:“作為女伴,都是要挽著男伴的手臂進去的,忘記了?”
林緋染又瞪他一眼,這才沒什麼好氣地虛虛勾了一下他的手臂。
晚會大廳裡面人流往來,衣香鬢影,林緋染穿著一襲銀灰色的禮服長裙,和楚聿一起走進去,兩人頓時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上一次林緋染以女伴的身份陪楚聿參加晚會,還是在珠城的時候。那時候她正處於非常糾結的心情中,去得也不情不願,就只當自己是楚聿的一個背景板,一進去就不聲不響地坐角落裡去了。
但這一次,她的心境完全不一樣了,人也顯得從容淡定了許多,落落大方地微笑著,和楚聿一起應對每個上來打招呼的人。
楚聿趁著一個沒人的間隙,貼近林緋染耳邊,壓低聲音說:“不錯,很有正牌女友的樣子。”
林緋染的臉微微一紅。
“女友”這個詞對她來說,是連想都壓根不敢去想的,所以她就只當做沒聽見楚聿的這句話,沒有回答他。
楚聿只當她是在害羞,眼露笑意,牽著她往旁邊沒什麼人的角落走去。
他可不想一晚上時間都花在應付各種人上面。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後面不遠處,一個穿著淡紫色晚禮服裙的女人,驚慌失措地躲到了一邊的角落裡。
那個女人正是柳詩詩。
柳詩詩出國,第一站本來並不是紐約。她列了一個名單,都是國外之前對她表現出過興趣的有錢男人,她到了M國,就一個一個地去聯絡他們。
但這些男人對她的興趣,也就是對一個漂亮女人的那麼點興趣而已,而且都已經是老早以前的事情了,大部分人甚至都忘記她是誰了。
柳詩詩輾轉了幾天,被人睡了好幾次,睡完就只給一筆錢打發她走,誰也沒有跟她發展長期關係的意思。
她好不容易才在紐約找到一個老男人,願意包養她,當他的情婦之一。
這個老富豪又矮又胖又醜,還妻妾成群,要是以前的柳詩詩,對他是連一個手指頭都看不上。
但她現在今非昔比,只能忍著噁心嫌棄,委身於對方,從他那一大堆情婦裡面搶奪寵愛,連陪老男人來參加一個晚會,都要費盡心機才能搶到這個機會。
柳詩詩的幻想是,她現在臥薪嚐膽,將來總有一天會出人頭地,若干年後,風光無限地回國,讓楚聿後悔莫及,讓林緋染死無葬身之地。
她根本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快就在紐約又遇見了楚聿和林緋染!
現在是她最落魄不堪的時候,她一點也不想這個樣子的她被楚聿和林緋染看到,所以趕緊躲了起來。
但這麼一直躲著也不是個事兒。那個老男人應該是發現她不見了,已經在晚會會場裡東張西望地找她了,不出去的話,等會兒又得惹他生氣。
柳詩詩正在煩躁的時候,突然聽到,頭頂上隱約傳來了一種嘎吱嘎吱的奇怪開裂聲。
她抬頭望去,看見晚會會場上方的吊頂上,竟然出現了一道道裂縫,而且正在迅速變寬變大!
柳詩詩驚叫一聲,同時響起的還有會場裡面無數的尖叫聲,因為很多人都看見了這正在開裂的吊頂!
但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因為下一瞬間,嘩啦啦一聲巨響,整片樓板都倒塌了下來!
樓板並不只是薄薄一塊板而已,上面帶著吊頂,安裝了中央空調,還有各種頂燈,光是那幾盞豪華的水晶大吊燈,就重達千斤,全都跟著一起塌了下來!
驚天動地的轟隆隆巨響,全場燈光幾乎全部熄滅,一片黑暗,黑暗中的會場天花板就像碎裂的蛋殼一樣四分五裂,砸落下來,無數的建材和玻璃碎片飛濺開去,煙塵四起。
眾人的尖叫聲,都被淹沒在了這一陣巨響之中。
塌落的只有天花板而已,所以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也很快就結束了。
會場裡面成了一片狼藉的廢墟。地上到處都是碎裂的板材和電器,幾盞摔壞的大吊燈歪歪斜斜地倒在那裡,滿地都是玻璃碎渣。
會場裡的眾賓客們,幾乎都被埋在這片廢墟下面。
過了片刻,一片死寂的會場裡面,才傳來了第一聲鬼哭狼嚎般的慘叫。有人不幸被一盞大吊燈給砸傷了。
這聲慘叫就像是開了個頭,倖存者們的慘呼尖叫聲,不絕於耳地響起來。
喜歡誤嫁豪門,她閃婚了頂頭上司()誤嫁豪門,她閃婚了頂頭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