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下了樓,林緋染正在客廳裡面等著他。
柳詩詩也跟著下來了。
她有一種很不安的預感,覺得林緋染這次上門,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林緋染看見楚聿和柳詩詩都在,也行,看來今晚現場就有精彩可以看了。
她也不繞彎子,對別墅管家說:“麻煩您把電視開啟一下。”
管家不明所以,開啟了電視,林緋染把她弄到的那段晚會會場廢墟里的監控影片,投屏到了電視上面。
她也不浪費大家時間,影片只剪出了有用的那一段,畫面上一開始就能看到被砸中的柳詩詩和楚聿。
柳詩詩一看到,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林緋染這個小賤人!
肯定是對她起疑了,去查了當時的事情!
她當時敢大著膽子作假,一是因為她反正已經那麼慘了,不如放手一搏;二也是覺得會場都倒塌成那樣了,有監控攝像頭肯定也都壞了,不會被拍到。
沒想到,竟然還是有影像記錄!
楚聿看到螢幕畫面裡,柳詩詩是被中央空調砸中的,跟他根本不在一起時,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等到他看見柳詩詩朝他挪動過去,爬到他身上,把板材拖到她自己身上時,已經是面如寒霜,怒極反笑!
這柳詩詩,還真是無恥到連他這麼見多識廣的人,都想給她鼓掌!
演的好一齣大戲啊!
敢情他這一個多月下來,就是揹著這個根本不存在的恩情,被她騙得團團轉!
還抑鬱症,她的臉皮厚到能擋炮彈,演技好得能拿影后,心眼多得能當篩子用,抑鬱個屁!
楚聿憤怒到了極點,反倒是不顯於外,臉上的表情只有冷笑,只是那笑意讓人看著讓人心驚膽寒,渾身發顫。
他看向柳詩詩。
柳詩詩這時候又是驚慌又是恐懼,已經是面如死灰了,接觸到他那像是要殺人一樣的目光,整個人狠狠地一激靈。
楚聿冷笑道:“你有什麼話想要說的?”
柳詩詩知道自己現在狡辯抵賴肯定都是沒用的,立刻眼淚說來就來,大哭了起來。
“我……我是騙了你……那也是因為我當時實在是太崩潰了!兩條腿都被砸爛了,以後徹底要變成一個殘廢,我那時候感覺整個天都塌了,所以想著要給自己找一個保障……”
楚聿一臉極度厭惡地望著她:“你想有人對你負責,就拿我當冤大頭?”
柳詩詩哭道:“……我也知道這樣做不好,但我這段時間,沒有挾恩圖報,也沒有給你提什麼過分的要求,給你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和損失啊!我早就沒有任何野心了,只想下半輩子有個依靠,不至於過得太悽慘太落魄,我就很滿足了……我真的也沒什麼惡意啊!”
林緋染在旁邊冷冷地道:“你對楚總當然是沒什麼惡意,你只是想依附他,從他身上儘可能地多撈取好處,可以讓你舒舒服服當一隻寄生蟲。但你對我的惡意還是大得很啊。”
她嗤笑了一聲:“你的柺杖螺絲鬆掉的事情,是你自導自演的吧?仗著有這個恩情當護身符,還假裝抑鬱症,你就可以很方便地對我下手了。之前你在我這裡吃了這麼大的虧,怎麼不得趁著這個大好機會報仇?”
柳詩詩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這件事情她只能咬死不認,這樣她的罪名還能小一點。
“不是!我沒有!那真的只是個意外而已!”
林緋染也懶得去扯皮這件事情,反正她已經拆穿了柳詩詩,柳詩詩的噁心真面目暴露,她相信不管有沒有證據,楚聿都不會再信柳詩詩說的任何一個字。
所謂的救命之恩,這個最大的困局已經破了,接下來就看楚聿要怎麼處理了。
柳詩詩轉動輪椅,朝著楚聿移過去,哭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楚總,我是瞞騙了你很多,但我這雙廢掉的腿是絕對真實的,我也是被逼到絕境了,才會出此下策……我被你趕走,又差不多是被封殺的狀態,再成了雙腿殘疾,以後我就連生計都困難了……我不想淪落到最後只能像街頭那些殘疾乞丐一樣……你難道希望看到我過得那麼慘嗎?”
楚聿之前只是覺得柳詩詩惡毒,現在又對她生出一股強烈的嫌惡和鄙夷。
他很少像現在這樣看不起一個人。
她兩條腿斷了,就可以偽造救命之恩,粘在別人身上當寄生蟲?
這世界上命運不幸雙腿殘疾的人多了,照樣有人可以頑強樂觀努力生活,也沒見人人都起歪心眼,也沒見人人都淪落到街頭去當乞丐。
不過,因為這種看不起,他現在對柳詩詩都沒了什麼懲罰和報復的心思。
她現在就是一個雙腿殘廢的女人,這段時間,除了特別好的醫療條件以外,從他這裡也沒得到什麼其他的東西。當然她實際上想要的可能很多很多,但還沒來得及實施,眼下確實就是一無所有。
就好像臭水溝裡一隻斷了腿的老鼠,它可能正在策劃著要咬人,但現在就只是一隻殘疾老鼠而已,什麼也沒有。他最多就只是把老鼠踩死算了,但不會去折磨它。
楚聿冷冷地說:“上次我就已經跟你說過了,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你過得如何,跟我都沒有關係。既然你並沒有救我,那這段時間,我給你的一切待遇全部收回。你現在就離開月光別墅,關於你雙腿的治療,我會讓醫院停止,以後不會再管。你已經享受到的治療,我會折算出具體金額,從你現有的資產裡面扣。”
柳詩詩的腿治了這麼久,醫療團隊付出了很多心血,能治成現在這樣很不容易。他也不想又把她的腿砸爛回原樣什麼的。
報復一隻殘疾的老鼠,沒什麼意思,也沒有痛快的感覺。
但他也不想白白讓柳詩詩享受了這一切,他還沒那麼大度。
在她身上花了多少,讓她原原本本吐出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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