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沒有回答趙衝陽，目光落在了趙衝陽手裡提的那一大堆東西上面。
其中有好幾樣玩具，繪本，一看就是給小孩子的。
楚聿微微眯起眼睛：“你是去看元元的？”
趙衝陽也不否認，坦坦蕩蕩地道：“是。”
楚聿不帶什麼笑意地笑了一聲：“那趙先生這東西，帶得未免也太多了吧？……這怎麼還有翡翠飾品？探病難道還需要送這個嗎？”
趙衝陽知道楚聿眼光敏銳，也沒有打算瞞他：“這是送給染染媽媽的禮物。”
楚聿的目光溫度越發降了下來，冷銳犀利。
“送這麼重的禮物，趙先生這是帶著其他目的來的吧？”
趙衝陽連掩飾都不掩飾了，直截了當地說：“對，我正在追求染染，自然要先獲得她媽媽和她孩子的認可。”
楚聿一瞬間臉色驟冷。
“你說什麼？！”
趙衝陽毫不退縮地迎上他的目光。
“楚總不接受染染的孩子，已經放棄她了，但我可以接受，那我現在為什麼不能追求她？”
他光明正大，理直氣壯，一時間竟堵得楚聿啞口無言。
“我……”
他被噎了半天，才找出話來反駁：“誰說我放棄她了？”
趙衝陽挑眉，語氣裡多了一絲的嘲諷之意。
“哦？那昨晚染染那麼傷心絕望，原來只是她誤會了嗎？楚總還是想跟她在一起的？那您做好了跟她結婚的打算嗎？會對她的孩子視若己出嗎？如果做不到的話，您又何必還從我這裡把她截過去送醫院，一副很關心她的樣子？既不能接受她，又不想放下她，您到底是想怎麼樣？”
“……”
趙衝陽一連串的質問，問得楚聿再次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趙衝陽提著東西，繞過了他。
只留下一句：“既然楚總不能接受她有孩子，那就早點跟她一刀兩斷吧，自會有別人真正珍惜她。”
說完，就朝元元的病房走了過去。
楚聿站在原地，臉色難看到極點，太陽穴上，一道青筋在隱隱地跳動。
趙衝陽剛才的那一番話，每一句都彷彿精準無誤地戳在了他最致命的位置上。
他承認……他還沒有理清自己的內心，但他還是不能容忍，有任何人在這個時候乘虛而入，把林緋染搶走！
楚聿迅速地想了想，走到旁邊的樓梯間裡，拿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
……
趙衝陽離開海市市一醫院，回到家裡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他帶去的那一大堆東西，好說歹說，總算是送出去了。
之前他就經常帶玩具之類的禮物去看元元，跟林容和元元都算是很熟了，祖孫倆都很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