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如此震撼。
這個白髮妖孽,如入無人之境。
沈辰就這樣手託著問心古鐘,佇立殘陽下。
那張猶如刀削的五官,看不出任何表情。
冰冷無情,猶如活生生的白命無常,索命的白髮戰神。
這個殘陽,註定是一個流血的黃昏。
咻!
嘭!
剎那間,沈辰手中的須彌問心古鐘已然脫手飛離。
下一刻,這口碩大無比的古鐘就這樣施施然扣在烈家城樓中央。
嗡嗡嗡——
古鐘顫鳴顫鳴,令得整個幻海烈家如臨大敵。
甚至,有幾個不幸的護衛,當場被古鐘砸死在鐘面。
死狀悽慘,來不及發出任何慘叫。
一抹清芒乍現,猶如一劍寒九州。
一絲絲血線,猶如精準丈量過一般。
無數烈家武者,就這樣悄無聲息盡數癱軟在地,沒有生機。
沈辰心中別無他想,唯有殺戮。
無盡的殺戮,這一幕驚動了那個望向小島的美婦。
轟隆隆!
紫電青雷,無盡的紫色青雷轟然乍現。
青雷中瀰漫著紫色的鮮血,烈家城樓瞬息被染紅。
吼吼吼——
另外三個城門,剎那間就被麒麟佈下了地火結界。
結界一出,只進不出!
血水,紫電,青雷,慘叫,此起彼伏。
沈辰和麒麟,先於烈獵殺到了烈家。
幻海烈家,轉瞬之間從天堂墜入地獄。
原因,只是因為丹碎的烈獵想要狩獵雪禪!
武道世界,有些事情做了,就要付出極致的代價。
這個世界,任何打戰魄辰盟主意之人,下場都極其悽慘。
城樓早已被鮮血浸透,沈辰嘴角捲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只是這些鮮血,卻怎麼都澆不滅雪禪,三千阿狸和血淋淋嬰孩恐懼的表情。
那個原本雪城唯一的郡主,為了自己的孩子差點死了。
三年前,雪禪的留下的禪之血語,依舊曆歷在目。
那個為了自己,不惜在三十歲前引動了緋雪凰體的郡主。
雪禪早已是沈辰的女人,這一刻這個弱冠的白髮青年,心殤入骨!
憤怒,滔天血怒!
雪禪所受的一切痛苦,必須用敵人的鮮血來償還。
短暫的黃昏,血腥的殘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