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月點了點頭,說道:“這病人的事兒我都聽說了。”
“大小姐的意思是咱們先把病人的心結找出來,再對症下藥?”李老頭回過神來後問道。
“就是這個意思。”
很快,牢頭就把這個病人的卷宗拿了過來。
“陳三奇,二十歲,姦殺鄰村婦女,叛斬立決。”李老頭一字一句的念道。
“他是被冤枉的,現在已經平反了。”李曦月說道。
“確實如此。”牢頭又把另一份卷宗拿了過來。
三人將卷宗看了一遍,紛紛點頭。
“接下來,咱們要怎麼做?”高太醫問道。
“牢頭,這陳三奇還有家人嗎?”李曦月看向牢頭問道。
“大小姐,陳三奇的父母早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他也沒有結婚生子。”牢頭有些無奈地說道。
“那就是孤家寡人一個嘍!”
牢頭點了點頭。
李曦月搬了個凳子,坐在陳三奇的床頭。
“陳三奇,你平反了,趕緊回家吧!”
“陳三奇,你父母來看你了,快起床去接他們!”
“陳三奇,媒婆上門來說親了,那姑娘可好看了!”
“陳三奇,今日可是你成親的好日子,趕緊起床接親啦!”
“陳三奇,你媳婦有喜了,恭喜你呀!”
此時,躺在床上的陳三奇,竟然露出了笑容。
“大小姐,大小姐,他好像有反應了!”李老頭有些激動地說道。
“噓,小聲點!”李曦月用手指比劃了一個噤聲的姿勢。
只見李曦月拿起銀針,在陳三奇的頭頂要穴處扎入。
“陳三奇,快睜眼看看,你媳婦給你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哩!”
“真的嗎,在哪兒?在哪兒?”床上的人突然坐了起來,四處尋找著。
他的眼神有些迷茫……
“你是誰?”陳三奇聲音沙啞地問道。
他剛剛做了一個夢,這個夢好美好美,要不是想要看清楚他的大胖兒子在哪兒,他都不想醒來了。
“我是大夫,你生病了。”李曦月坦言相告道。
“我病了?這是在哪兒?”陳三奇朝四周看了看,有些疑惑道。
這些年,他不是一直躲在深山老林裡嗎?“這是暗牢。”一旁的牢頭說道。
陳三奇一聽暗牢二字,立馬就想要起身逃跑。
但他現自己渾身沒什麼力氣,只能耷拉著腦袋,嘆氣道:“最終,我還是來到了這裡。”
“罷了,罷了,這逃亡的滋味也不好受,被冤枉就被冤枉吧,下輩子再也不來了!”
周遭突然安靜的針落可聞。
大家都看著這個可憐人,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李曦月拔掉他頭上的銀針,陳三奇有些吃痛,看向李曦月道:“姑娘還費心思救我作甚?”
“陳三奇,你的冤案已經平反了,我當然要救你了!”李曦月鄭重地說道。
“平反了,呵,呵呵呵……我怎麼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了?”陳三奇冷笑道。
“這件事是朝廷對不起你,上面也給了了一百兩撫卹金,夠你好好生活一陣子了。”
“往後的日子還很長,再苦再難也要好好過日子。”李曦月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