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1 / 3)

小說:女主叫如玉 作者:遲莯

“老子說過,不要讓老子有出來的這一天,否則老子當年受的,一定會千百倍的還給你們!”

咬牙切齒的一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更加令人懼怕。蘇慕歌為了自己的安全,也悄悄後退一步,躲在了阿丘的身後。

阿丘面對他的凶神惡煞,卻依舊面色不改,並沒有露出驚惶的神色,他只是淡淡地看著面前人高馬大的高雄,許久,他才說道“如果知道當初饒你一面會造成今天的局面,那時候我一定會毫不留情地殺了你。”

“哼。”高雄冷哼一聲,“死到臨頭了還嘴硬。”說罷,他就咚咚咚地走了過來,震得大地都一顫一顫的,面對這個龐然大物,蘇慕歌完全不知道阿丘有沒有勝算,手捏著他的衣服下襬,同情地看著他。

眼見的高雄離得越來越近,阿丘便先制人,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個騰空上提踢向他的下巴,只是他不知道,高雄被學生會關押的那幾年,一直苦練自己的忍術,現在他的全身上下已經是鋼鐵一般的強硬。縱使他阿丘再怎麼強壯,與高雄比起來,也是小巫見大巫了。

就像是現在,明明是分毫不差地踢中了肉最少的下巴,高雄也只把他當作撓癢癢,他低聲咆哮,“跟你說了,這都是沒用的。”說完他一把掄起阿丘,一個過肩摔就把他甩在了地上,阿丘吃痛,那一擊不知道飽含著高雄多少怒氣。他幾乎聽見了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蘇慕歌親眼目睹高雄的實力,也十分的驚訝。

她很少見過有誰的身體可以練到銅牆鐵壁的境界,雖然她心裡清楚。對付這類人一定要用到小聰明,只是照阿丘的性格,未必會聽她的話。因而她現在只能靜靜旁觀,卻什麼也不能做。

“才一下,那麼弱,吖!”他看著阿丘揩掉嘴角的鮮血,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又是一拳打了下去。這回阿丘是真的覺得自己的手骨斷了,他只覺得疼痛想針扎一樣折磨著自己,卻死死地憋著,控制自己不叫出聲來。

蘇慕歌看著高雄如此的囂張。漸漸按捺不住自己了,她的眼睛裡閃過一片氤氳,眼前只剩下阿丘痛苦的樣子,耳朵裡卻充斥著高雄囂張狂妄的笑聲。

冷靜,冷靜,她不斷提醒著自己,千萬不要衝動,手指卻緊緊地攥緊了衣角。

“他是你的朋友啊!”耳邊一直有這樣一個聲音提醒著自己,攪得她心亂如麻。她開始辨不清方向,各種想法在腦海裡交織,讓她覺得有幾絲眩暈。

我到底該怎麼做?我能怎麼做?

蘇慕歌討厭這樣隨風漂泊的自己。不由自主地大聲嚷道“夠了!”

或許是她的聲音太過突兀,剛想落下最後一拳的高雄一頓,也不管地上動彈不得的阿丘,反而轉過身去看著那個瘦小的女孩。

蘇慕歌此時一反常態,自從然熙事件之後,她就已經隱隱感覺到。自己內心深處的小獸,就要衝破她心裡的牢籠。而現在...

她挺直了身子,聳了聳肩,眼裡更是透著決絕的陰狠,指節咔咔作響,她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說,夠!了!”

高雄此時當然不會把只到他一半身高的蘇慕歌放在眼裡,卻也沒有動手的打算,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娘們會如何對付自己。一時間,倆人只是沉默地對峙著,只剩下空氣裡一片肅殺的氣憤,讓這個冬日顯得更加寒冷與荒涼。

忽然,高跟鞋蹬地的聲音隱隱傳來。

噔!噔!噔!

單調沒有起伏的聲音把她從沖天的怒意里拉了回來,她扭頭一看,眼前淡藍色的長裙讓蘇慕歌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她舒了一口氣,展露笑顏,“藍琳姐!”

藍琳此刻正撐著一把蕾絲小陽傘,款款走來,優雅得像是一隻高貴的白天鵝。蘇慕歌不禁對她肅然起敬,怕是到了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此氣定神閒的,也只有學生會會長藍琳了吧。

高雄看見藍琳,也變得有些不自然,他強裝鎮定,居高臨下地看著神色淡然的藍琳。

“高雄,別來無恙。”藍琳似乎永遠都是標準的露八顆牙的笑容,即便此刻面對的是一位強敵,也就是這個笑容,驀地讓他想起了多年之前那不堪的回憶。

“藍琳,沒想到你還是這個破學生會的主席。”高雄冷聲說道,“這麼多年,你竟然一點也沒有變。”

“你變強了,只是,”藍琳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緩緩收了傘,才說道,“強不過我。”

只一句話,便讓高雄想起了那時的慘不忍睹,心有餘悸,撂下一句話來便領著凼麻她們先走為上。

蘇慕歌見人終於走了。連忙扶起奄奄一息的阿丘,她第一次看見阿丘的狼狽,遍體鱗傷,鮮血源源不斷地從各個傷口裡流出來,他臉色蒼白地倒在地上,再也無法動一下,只是依舊從頭到尾都一直保持著繃緊的精神狀態,似乎是在死死地剋制住自己,就算再怎麼疼也絕對不能叫出聲來。直到蘇慕歌過來扶起他,他勉強睜開將眼睛睜開,露出一道細小的縫隙,恍惚間看到是慕歌,才安心地睡了過去。

是夜,阿丘躺在床上,依然昏迷不醒。

周旋看著他的樣子,眼裡滿是深深的傷痛,昏暗的房間裡,藍琳小心翼翼地為他換了繃帶,蘇慕歌沉默許久,才開口,“現在你想怎麼辦?”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藍琳依舊把心思放在手裡的繃帶上,等完事之後,她才回頭看著蘇慕歌,微微一笑。“我會處理的。”

她的淡定有一瞬間讓蘇慕歌有些迷惑,那一次她唯一聽見她的聲嘶力竭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幻覺?但是蘇慕歌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畢竟現在所牽扯的事情太過複雜。明哲保身尚不能夠一定實現,自己再趟這趟渾水只會把自己推入無底深淵裡。

她蘇慕歌到底不是聖母,況且若是她插手,勢必又會陷自己的好友與親人於不義。她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冷眼瞧著即將轟然倒塌的學生會。

只是她不知道,其實自己早已在不覺之間深陷其間,那些巨大的陰謀最終會接二連三地浮出水面。它們張著血盆大口,露出長滿青苔的獠牙。撲向她,等著把她分食。

只是這一切,她無從得知,唯一能做的。便是等待阿丘醒來。

“不要!”蘇慕歌一邊氣定神閒地切著牛排,一邊斬釘截鐵地回答。

張然熙很奇怪,鼓著嘴巴問道,“讓你當文娛部的副部長唉,那麼好的事,你竟然不接受?”

蘇慕歌撇了撇嘴,只拋下一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看都不看前面阿丘鐵青的臉一眼。

“喂。蘇慕歌,我不是說了嗎!”阿丘雖然不滿她的話,但還是沉住氣。“你加入學生會幫我調查神秘少女的事,我幫你擺平你的事,我們這算是互利互惠。”

蘇慕歌總算抬頭瞟了阿丘一眼,又飛快地低下頭去,淡淡地說“我自己的事,自己可以解決。”其實她心裡壓根就不相信學生會有什麼用。凡事還得靠自己,一直是她為人處世的法則。

阿丘最後實在無奈。只能被白白地敲了一頓。

又到了激動人心的夜晚,南書城的夜晚漸漸地熱鬧了起來,在繁華的商業區和荒涼的郊區遍佈著狂歡的人群。他們穿著奇裝異服,他們向周圍陌生的人群潑著酒水,他們肆無忌憚地加入群架中的隊伍中去。南書城像是終於摘下了脖子上鮮豔的紅領巾,嬰兒肥的臉蛋開始現出分明的稜角,它漸漸長成了十五歲的少年,乖張、叛逆、張揚,在心裡默默積累著對這個世界的不滿,並即將爆。

或許是因為昨天晚上的教訓,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驟然減少了許多,也不如先前那般熾熱,蘇慕歌覺得清閒了許多。有人邀她參加一個賭局,她提起了興致,看見小小的賭檯旁邊圍滿了人,不知道有誰看見了她,人群自動地分散開。蘇慕歌自己也納悶什麼時候自己的名字那麼響了,好奇地坐在低矮的桌子邊上。

原來是在賭今晚的拳擊比賽,她往桌上一撇,便看見幾乎其中一隊壓倒性地佔有了多數的選票,另一方的票數少得可憐,她裝作新手的樣子,指著票數少的一方說道“要是壓這個的話,贏了豈不是能賺跟多?”

四周突然響起鬨堂大笑,似乎一個個都在恥笑著她的無知,甚至有人出言提醒她,“同學,我勸你還是好好考慮吧,那一隊票數多可不是巧合。”

“就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立即有人附和道,“這一對,不論是哪個檔次的人才,都比另外一對略勝一籌,誰輸輸贏,一看就知道了。”

“哦,這樣。”蘇慕歌點了點頭,剛想下注,身邊的張然熙扯著她的衣袖,“慕歌,雖說小賭怡情,你也不用衝著賠本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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