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

小說:女主叫如玉 作者:遲莯

而惦記著白卿的安危,就是平日裡總插科打諢的肖瑤都不由得擔心起來,他覺得這件事情找谷主幫忙自然是不可能的,這才低著腦袋,訕訕地離開,背影更是顯得垂頭喪氣。

只是在肖瑤才離去之時,阿洛眼裡的光忽然又變了一個模樣,一抹狡黠自眉眼之間透出,阿洛輕咳一聲,這才對著慕染幽幽開口,“白卿現在,不就在你哥楚河的手裡麼?”

什麼?!

這突如其來的話使得慕染情不自禁地大駭,她整個人都瞬間僵住了,幾乎不可置信地看著阿洛,“你說……楚河不止出現了,還劫走了白卿?”怎麼可能,她都忘記楚河都已經消失了多久了,或許有幾十年?!

慕染的目光陡然凜冽下來,這小子平日裡總是作死地想著擾得他們不得安定的惡作劇慕染已然不會理會,只是如今他這話說來……若是信口雌黃,只是說的好玩,那慕染,絕對不會放過阿洛!

“喂,你瞪著我幹嘛!我說真的!”只是阿洛瞧著慕染眼眸深處的冷意,卻是一肚子的委屈,更是撅著嘴巴,那一雙眼波流轉的眼睛,就像是要哭出來一般,“慕染,你可不能拂了我的一番好意!早知道我就不告訴你啦!”說著還鬧脾氣一般地撇開了腦袋,雙手環胸,不想再看一眼身旁的楚慕染。

慕染不知曉阿洛又是再什麼脾氣,只是此時此刻瞧著他這般模樣,似乎也不是在說著什麼謊話,既是如此,慕染眼眸的含量揮之不去,只是語氣倒不似方才一般殺氣騰騰,她只是冷言冷語地問道,“既然如此,他們現在在哪裡?”

他本就為了尋楚河而來,似乎阿洛知曉楚河的下落?雖說慕染不知道這是不是又是阿洛的什麼陰謀詭異,只是阿洛似乎仍然沉浸在方才慕染帶給自己的威脅之中,嘟囔著嘴巴,再也不想同慕染多數一句話。

“阿洛,你又在鬧什麼脾氣。”慕染淡淡地說話,然而同阿洛這樣的人說話,她真的沒有半點法子,只能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才緩緩地開口,“你想要什麼代價?”

她是個生意人,還以為阿洛是要同自己做買賣,然而這個時候,就是再怎麼虧本的買賣,她慕染當然也是會答應了阿洛的,只是阿洛仍舊委屈地癟著嘴巴,就這麼拿心碎的眼神瞧著慕染,也不多說一句話,看得慕染真是無可奈何。【△網 .ai Qu xs.】

她輕嘆一聲,“你和楚河也是好友了,和蘇鈺不同,他和蘇鈺生死之交,同你,卻要更無話不談一些,若是他真的躲著了,或許他會躲著蘇鈺,卻不會躲著你。阿洛,我哥哥他,究竟在哪裡?”前面還是在勸著阿洛,只是後面慕染的語氣卻是有些咄咄逼人了,看得阿洛也是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得雞皮疙瘩。

阿洛訕訕地笑了笑,慕染比他所預想的還要了解自己,只是他不自然的表情也不過只是維持了一瞬罷了,很快阿洛又神色如常地咧著嘴吧,一如既往,對上慕染冷冷的眉眼,他也再沒了方才的心虛,反而又是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來,“要不,慕染,我告訴你楚河如今身處何處,那作為交換,你不如嫁給我?以後我有什麼,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簡直胡鬧!

阿洛話還沒說完,慕染的神色便顯得嗤之以鼻,他話音剛落,慕染嘴角的笑意反而愈冷了,看得阿洛都是不由自主地抖了三抖,趕緊開口,討好地說道,“哎呀,你別瞪我嘛!我不過是隨口那麼一說!”

“呵。”然而這樣一聲冷笑,不是來自慕染,冷笑之人,正是幽幽走來,面上幾乎沒有什麼表情的蘇鈺,他本來是準備尋了慕染,只是沒想到才走近,竟是聽見了阿洛這麼一聲胡言亂語,當即他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眼睛裡更是極度危險的光芒,好啊,好啊,這個阿洛,看起來,他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不過是仗著自己是惡人谷的谷主罷了,蘇鈺這麼想著,已經走到了他們的面前,順勢坐了下來,蘇鈺的視線落在桌案之上的杯盞,不可察覺地皺眉,晃了晃裝著佳釀的酒杯,察覺到這其中的分量,蘇鈺終於將這酒杯放了下來,卻是對上慕染的眸子,“這酒寒涼,喝到肚裡卻是刺人,慕染,你身子才好些。”

“嗯。”慕染輕輕點頭,回了蘇鈺一個淡淡的笑意,只是看在阿洛的眼裡,那笑卻是春風拂面,比起她對自己的態度,更是天差地別,阿洛只覺得眼前的兩個人這麼你儂我儂的,實在讓自己的眼睛很是受不了,真是夠了,蘇鈺和慕染,兩個本來都是清心寡慾的人,如何才多少日子不見,卻忽然變得這麼膩歪了!?

阿洛氣哼哼地開口,話裡得醋意更是不言而喻,“喂,慕染,你還想不想知道楚河的下落了?”

提及楚河,便是蘇鈺都回過眸子,眉眼微挑,神色複雜地對上了阿洛的雙眸,終是聽見阿洛別有深意地說道,“我當然知道楚河在哪裡,不過你也別擔心,也別急著去找他,他說了,他會自己來找你,你就在惡人谷待著就好!”他說著更是吧唧吧唧地撿起桌子上的果子就啃起來,自己吃得倒是津津有味,然而慕染卻有些雲裡霧裡,不知道阿洛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更不知曉楚河究竟是什麼打算,只不過楚河既然都這麼說了,似乎自己也不必擔心。【△網 .ai Qu xs.】

而阿洛說得沒有錯,因為就在翌日,惡人谷終於迎來了一位不之客。

先進來的是白卿,連日的顛簸,她有些腰痠背痛,連帶著轉過身子看著身後楚河的眼神都是幾分埋怨,然而才瞧見了那塊陰森森的三生石,再一回頭,身後卻是沒了楚河的身影,白卿瞪著眼睛,又用力眨了好幾下,這才確定了自己是真的沒有看見楚河的身影,不過是一晃眼的功夫,他又去哪裡了?!

不過既然是終於回到了惡人谷,白卿自然也是管不了楚河了,他趕緊飛快地跑回了惡人谷之中,卻不想迎面碰上了古玉。古玉面上雖說冷漠,甚至蛇蠍心腸,只是在她知曉了白卿就這麼平白無故地被人綁走之後,她得心裡還是不免擔心,心裡更是懷疑是不是自己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莫不是就這麼一不小心得罪了誰,而白卿同自己向來走得近,便是這樣被遷怒,如今是來報仇雪恨了?!

古玉一想到這裡,心頭愈顫顫,她雖為惡人谷之人,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只是這樣因為自己而使得他人受到牽連的事情,古玉自然也是受不了,如此想來,她就這麼憂心忡忡了好幾日,心中愈受不了。終於這一日,古玉提起長槍,就要出了惡人谷,去尋了白卿去,不想她還沒有遭到三生石,就在三生路上遇見了風塵僕僕歸來的白卿。

“古玉!”一眼就看見古玉一聲玄衣彷彿天色之間都沾染了血色的模樣,如此血腥的畫面,白卿卻忽然沒有來由地覺得一陣熟悉,她想都沒想就一把撲了過去,緊緊摟著古玉,白卿甚至要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太好了,我終於活著見到你了!”

“白卿……你是不是!”古玉也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出谷就見到白卿,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然而在聽見這個丫頭的哭聲之時,古玉又是心中一緊,轉而神色愈凝重起來,直咬牙切齒地開口,“丫頭,你說,是不是誰欺負你了?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竟敢綁了我大惡人谷的丫頭,我看,膽子倒是大得很!”

她整個人都散著生人勿近的戾氣,周圍瞧著白卿這般模樣的人都只覺得心頭訕訕,尤其是惡人谷之中那些名不見經傳的嘍嘍們,此時瞧見了古玉眼裡分明的駭人的殺氣,更是嚇得屁股尿流,倉惶逃竄。

“不是……不是有人欺負我!”其實白卿是因著想起了自己之前忘記的那些事情,她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從小就經歷了那樣的腥風血雨,更是沒有想到他的親爹和親孃竟然會如此顛沛流離,她以為自己從來都是沒有家的,而在想起了那時年幼而艱辛的歲月,忽然覺得惡人谷才是自己真正的家,外人只說惡人谷的人是多麼的十惡不啥,只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她在惡人谷之中生活了那麼多年,見過那麼多腥風血雨的事情,而出了惡人谷,才知曉,原來這大千世界,爾虞我詐,從來都不會比這裡要少。

而她早已不知不覺,將惡人谷當成了自己的避風港,當成了她的歸宿,尤其是她如今終於回到了這裡,見到了古玉,心中的情愫一下子湧了出來,才不免抱頭痛哭。

卻是叫古玉認為她白卿是真的被人欺負了。

總之沒事就好……古玉的眼中有什麼一閃而過,雖說仍舊柔聲安慰著白卿,面上也是穩定了如同平常的神色,然而她的心中早已暗暗決定,是一定要知曉究竟白卿出了惡人谷之後生了什麼事情,還有前些日子來了惡人谷的那兩個人,她忽然覺得,惡人谷只怕要迎來許久都未有過的腥風血雨。

而白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許是她真的實在是太過勞累,因此一沾枕頭,她很快就沉沉睡去,只是睡夢之間,還是那些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徘徊許久的畫面。

黑夜一寸一寸漫上帷幕,等到它終於完全籠罩了惡人谷的時候,偌大的充滿了血腥氣味的惡人谷顯得更是尤其的可怕,慕染此時正站在了一處荒涼的山腰之上,儘管黑夜伸手不見五指,她的眼睛卻是明若星辰,低頭望著在黑夜只見靜謐而可怕的惡人谷,慕染的眼裡也不知曉是究竟在想著什麼,蘇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身後,他自然也是瞧見了慕染一直以來複雜的神情,然而蘇鈺沉默片刻,還是幽幽開口,“若是尋到了楚河,慕染,你想對他說什麼?”

他陪著慕染尋了楚河那麼久,開始的時候,慕染一直以為是她害了楚河,害的楚河長眠不醒,為了救她的兄長,她不得已一次又一次地以身犯險,為楚河尋來不同的魂魄,然而最後終於大功告成,他陪著她去尋了楚河的棺材,卻是現這其中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留下。

慕染那個時候是幾乎瘋,自己堅持了那麼久也為之差點兒捨命的東西,卻是什麼都沒有,誰也不懂慕染那個時候崩潰的心情,蘇鈺卻是深深地明白,他很怕,他怕慕染那個時候會迷失了自己。助人重生,卻要一次一次地躲過老天爺的法眼,本來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慕染多少次因為沒有拿到足夠的籌碼而在生死的邊緣,如今,卻是空虧一窺。

若是常人,只怕會因此瘋魔,然而蘇鈺終究是記起了,慕染不是常人。

那時他陪著她捱過了多少個暗無天日的歲月,不止是因著楚河失蹤的事情,更是因為當時一樁生意的偏差,慕染差點兒走火入魔,墮入六道輪迴,若是慕染那個時候自暴自棄,只怕身形俱滅,他們那個時候究竟經歷了怎麼樣的災難,蘇鈺實在是不願意回憶。

如今,楚河卻是忽然出現,他見過白卿,甚至將自己最重要的貼身之物交給白卿,慕染深深嘆了一口氣,她想到這裡,總是要微微閉上眸子,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忍住心頭的顫抖,“我只是不明白,我才是他的親妹妹,難道我還比不上一個萍水相逢的丫頭?”

為什麼楚河最先找的人不是自己?慕染想起她很小的時候,楚河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己得時候,曾幾何時,那樣得一個兄長,卻是再也不存在了。

“其實……”蘇鈺沒有見過慕染這般模樣,那樣消瘦的在風中搖搖欲墜的模樣,似乎下一刻就要被吹走一般,蘇鈺其實是想告訴慕染,他是見過楚河的,在許久之前,楚河同自己說的話還歷歷在目,然而便是那個時候,就是自己也現他有些不認識楚河了,如今再同慕染說起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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