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尋微信公眾號“qdread”並加關注,給《如玉醫坊》更多支援!“你個惡毒的東西,不知給薛姨娘吃了什麼藥,如今她口吐白沫,不省人事!當真是歹毒的心腸!”沈氏只怒氣衝衝地說著。
卻也是為了洩憤。
說著又要揚起巴掌來,只是高高揚起的手卻動彈不得。
蘇鈺的象牙摺扇抵在她的手腕處,不費絲毫力氣,便壓制了她。
“大奶奶。”蘇鈺微微俯身,話裡卻是冷意,使人不寒而慄。
沈氏面色一凜。
這個下作的賤貨,竟然還有人這般幫著她。
她這才想起,原來是她的表兄。
那便是同流合汙了。
沈氏還想說些什麼,面上已是古怪的笑容,這才暗暗驚異,一雙手卻使不上一分力氣,就是嘴裡也說不出話來了。
“蘇鈺,不要。”楚慕染終於抬起了頭來,清麗的面容下,絲毫不見半點慌張。
只剩下了眼神裡的篤定。
蘇鈺似乎有些驚詫,又似乎明白了什麼,只是退到了一旁,俯身道歉。
李苒兒望著蘇鈺,一時有些痴了,想著若不是他先是碰見了林瑞,這般的面容。
自己定會是一見傾心的吧。
楚慕染復又低下了腦袋,在誰也看不清的陰暗裡,她的嘴角忽的輕輕地上揚。
這究竟是誰的陷阱,又是誰的夢魘。
無從得知。
沈氏冷冷地叫了老媽子來。
總是要教訓一番的,方才那一巴掌,她還覺得打輕了。
老媽子心領神會。急匆匆地拿了銀針來,隱隱閃爍著寒冷的銀光,就是李苒兒看著,也要背過身去,不忍再看。
大概便是“插針”了。
銀針扎進了指縫之間時,鮮血溢了出來,將一雙手染得通紅。
楚慕染臉色慘白。卻未呻吟一聲。只是貝齒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蘇鈺撇過了腦袋,只是攥緊了拳頭,眼裡是複雜的神色。
貞娘便是在這個時候跌跌撞撞地跑來的。卻見了幾近昏厥的楚慕染,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奸笑著的老媽子,只是抱著慕染。雙目瞪得通紅,“太太這是在幹什麼?”
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疏離。
沈氏一愣。自她進門不多久起,貞娘便喚了自己一聲孃親,十幾年間,卻在這一刻改口。
她卻是冷笑道。“楚慕染這個妖女,先是迷惑老爺在先,又毒害了你薛姨娘。我不過是教訓她罷了。”
並不把貞娘放在眼裡。
貞孃的心無端地冷了下來,搖了搖。是慕染毫無血色的臉給了自己勇氣。
若不是她,若不是自己將她帶進了李家,她便不會處處遭人陷害,也不會落得如此的地步。
這一切,都是自己害得。
她這樣想著,只是咬著牙,懇求道,“太太,這些定是誤會,還請太太明察。”
“分明是照著她的方子煎的藥,不是她,難不成還是我們偷偷換了藥不成?”沈氏自然是不將這個沒孃的小蹄子放在眼裡的,只是森森然說道,“貞娘,娘知曉,你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卻不知,自己終究被她所害。”
這樣的活,這般的諷刺。
貞娘終於按耐不住,憋著欲要落下的眼淚,她望著沈氏,只是冷冷地笑道,“太太,你這麼做,爹爹知道嗎?”
一句話,讓沈氏瞬間僵在了原地。
她動用私刑,老爺子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只是想著趁了這個機會將楚慕染趕出了李家,若是不能夠,就折磨死她,隨便拖到哪個亂葬崗埋了。
死無對證,李仁川又能拿她如何?
更何況,一日夫妻白日恩,她不信李仁川究竟會如此的絕情。
卻不曾想,卻叫這丫頭搬出了老爺子來。
沈氏分明有些不自在了,只是不知這丫頭向來逆來順受,又是如何學會的反抗。
“二姐姐,”李苒兒明顯是看不下去了,嘴角的諷刺是顯而易見,“你又是如何同我娘說話的,這又是身為晚輩同長輩說話的態度麼?”
一句話讓貞娘忽的說不出什麼來,一絲絲不堪的懦弱忽然又漫上了心頭。
她是晚輩,而站在自己的身前,高高在上的沈氏,畢竟是府裡的太太,也畢竟是長輩。
她又能如何呢?
貞娘忽的不說話了。
沈氏與李苒兒面面相覷,這才得意地一笑,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沒*種的蹄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