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有些惱。
“我竟不知,你是國公府的四姑娘。”他說這話的時候,背過了身去,只是瞧著窗外的雨打芭蕉,看不清棕色的瞳仁究竟是何表情。
李嫣然只是笑,伸出纖纖的手指,從他背後輕輕地環住了她的腰,一手伸進了他的衣襟裡,只是輕輕柔柔撫摸著,“你可是怪我,利用了你,接近林府?”
林瑞不做聲,也未動,眼裡的緊繃卻漸漸鬆了下來。
嫣然嘴角噙著笑,這才幽幽地說道,“若你想得我這般不堪,為何我不離了你去?為何又還來找我?”
“我……”林瑞啞了火,只是轉了身子,俯身看著嬌俏的臉蛋,心裡那團火只燒的旺了些。
並非惱怒。
只是情*欲之色。
“阿瑞。”嫣然的眼角忽然閃著點點淚光,她踮起了腳尖,輕輕地親了林瑞的嘴角,眼裡春色盎然。
“你不能再騙我。”不問原因,也不問其它,林瑞只是緊緊地摟著嫣然纖細的腰肢。
她莞爾一笑,轉而半露的酥胸貼著林瑞的身子,是火辣辣的滾燙,嬌喘吟吟,低聲耳語,“阿瑞,嫣然是要嫁給你的。”
耳畔是急急的喘息之聲。
林瑞忽的抱起了嫣然,露出長裙下一雙雪白的大腿,跨在他的腰間,林瑞一個翻身,狠狠地將她壓在了牆上,只熱辣辣地吻了下去。
嫣然只覺背後一陣疼痛,嬌媚地呻吟一聲,那吻便鋪天蓋地地砸了下來,落在了她的眸間,唇上,轉而留戀在白皙的鎖骨之處。
顫慄連連,她微微仰著頭,如入仙境。
“我想你想的疼。”耳畔是林瑞低沉沙啞的聲音。
伴著二人的衣衫如抽絲剝繭一般落了下來。
梳妝檯上的銅鏡映著一室的春光,也映著嫣然嘴角噙著的得意的笑容。
“阿瑞,阿瑞。”她低低地喚著他,隨著他的身子,起起伏伏。
落雨了。
秋霖漠漠,陰晴不定。
那天漸漸昏黃,也陰得沉黑,兼著那雨滴竹梢,貞娘只覺得一絲冷意漫上了心頭。
“慕染,慕染。”心頭一陣恍惚,她低低地喚著慕染的名字。
“慕染姑娘被薛姨娘叫去了,姑娘有什麼事情,同我說罷。”來的卻是霜兒,端著嫋嫋青煙的香爐,卻望著貞娘有些白的臉色。
“倒也沒什麼。”過堂風颳了過來,倒是驅散了貞娘心中的煩悶,她盈盈一笑,只撫了撫胸口,倒是真覺得沒什麼了。
卻不知方才的驚慌從何而來。
薛姨娘不知如何就病了,上吐下瀉的,沒個人樣。
旁人只道她捱了大奶奶的打,又沒了老爺的庇護,是累出了心病。
那些長舌婦的話她自然是聽進去了的,卻只是躺在床榻上一聲不吭,縱然有氣,那也是撒不得的。只是喚了丫鬟鴛鴦請了楚慕染來。
鴛鴦只是含著淚說了句,“太太您這又何必如此辛苦自己?”
便急匆匆跑了出去。
卻不見薛姨娘面上的陰狠,新仇舊恨,她總是要算一算的。
楚慕染很快就來了,放下了醫匣,倒未說些什麼,只是施了針,便轉身欲走。
“姑娘不開些藥?”薛姨娘雖說全身乏力,卻還是掙扎著問道。
慕染腳步一頓,並未回頭,“太太的病,不重。”
這個丫頭,難不成是知道了些什麼?
她咬了咬牙,並未說什麼。
只是鴛鴦在這時說道,“太太身子本就弱,平日總是要吃些丸藥的,如今生了大病,姑娘不開些方子,太太心裡也不安穩,不如……”
“既是如此,我便開些補身子的藥。”楚慕染未起疑,只是含笑說道。
鴛鴦這才安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