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玄衣

牡丹這話可謂是一鳴驚人,只是聽她這話又不像是編纂出來的,慕染聽著她這話說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只不可置信地瞧著面前的牡丹,卻又聽得她只是說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許是慕染的哈說得急,又是這般面無表情地冷冷盯著自己的緣故,只叫池碧不由得覺得新頭顫顫,是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這才緩緩開口說道,“先前難道不是你書信於我,讓我了瘋一樣地想你撞去,之後從你的腰間將那白玉瓶子取出來的麼!”池碧說這話的時候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的神情,話語篤定,只是當她看著慕染的時候,卻是瞧見了慕染面上的遲疑的神色,她是一轉眼就意識到了什麼,趕緊連連擺手說道,“這件事情果真與我無關,我也是被人所利用了,楚姑娘,你想一想,這件事情既然是與你有關,我便是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胡編亂造,還編出了這樣一個藉口來的!”

慕染自然知曉牡丹此時此刻說的是實話,只不過她心裡想的卻不是這些,她不知道那人是否是模仿了自己的筆記,只是她實在是想不到哪一個人竟然這般大的能耐,能夠趁著自己一個不留神,便將東西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慕染一想到了這裡,只覺得事情是愈地蹊蹺起來,只是當她的眼神又重新落在了牡丹的身上之時,便是這個時候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目光卻是不由自主地變得深邃起來,卻只是盯著牡丹,淡淡開口,“你放心,我自然是不會讓你死的,至少不會就這麼讓你白白死去。”

慕染這話說得是意味深長,只叫牡丹是瞪大了眼睛,也不知曉她話裡究竟是什麼意思。

而便是此時此刻,在去了江家的胭脂鋪子的路上。榮宸愈是想著卻是愈覺得百思不得其解,“先前那沈弘毅說過,給了他迷香的人是胭脂鋪子裡的常客,只是那日傷你的兇手分明是一個男子,我倒是覺得奇怪了,一個男子又如何會廠區胭脂鋪子裡買胭脂的,難不成那男子竟然是變態麼?還是,其實兩人人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榮宸越是想著,只覺得其中越是疑點重重的,而池碧一路上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來。似乎絲毫沒有聽見榮宸方才所言。只是配合著點了點腦袋。卻依舊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之中,而榮宸一瞧見了池碧竟然點頭了,是一下子興奮了起來,想著原來自己竟然是這麼聰明的一個人。這推理的本事果然是數一數二的,這般想著,兩個人很快就到了江家的胭脂鋪子的門口。

只是還沒有走近,遠遠地就聽見了一陣幾乎是震耳欲聾的喧鬧聲,原來是江家的那些人此刻正在研胭脂鋪子的門口聚眾鬧事,想來江家也是一波三折,先前江家敗落,若不是他們慶幸有一個江三娘,有江家的胭脂鋪子撐著。江家是如何也不能夠至少是衣食無憂的,只是誰也沒有想到,江家就這麼一個頂樑柱江三娘說沒就沒了,傷心之餘,更重要的卻是江家日後沒有了如同江三娘這麼一個掌事的人。這可如何是好,江家的生意還能怎麼辦,想來江家的人先前一個走的走,沒得沒,剩下的一個個都是不學無術之流,江三娘儼然算是能人了,而就是這樣一個姑娘一命嗚呼了,江家的生意也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而將家人正在一籌莫展之中,便是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個男人站起來說道,他會肩負起江家的一切,雖然他是外姓人,雖然之前沈弘毅與江三孃的婚事,江家人曾經那般果斷決絕地否決過了,只是如今為了金錢與利益,竟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這沈弘毅的要求的,包括他提出來的要與江三娘冥婚,也包括接管了胭脂鋪子的生意,成了名副氣死的老闆,將家人對生意方面的 事情向來是沒有一個底的,只要他們能夠有銀子花,這些自然都是足夠了的。

而卻偏偏是這時候,就是沈弘毅也都一命嗚呼了,這還如何了得,江家的胭脂鋪子,沒了這麼一個大老闆,自然就是一盤散沙,自從沈弘毅被關進了牢房之中,就沒有人敢再來了這江家的胭脂鋪子買東西了,江家沒有了生意可做,原本就是岌岌可危的家族此時早已是即將要轟然倒塌,而這一大清早的,江傢伙計罷工,江家的幾個長輩並幾個兒子自然是坐立不安,也不知曉究竟是如何是好,只能夠急急地跑了這胭脂鋪子來了,便是這個時候,所有人聚在一起,還有不少的百姓們正在一旁圍觀,指指點點著,是亂紛紛的熱鬧模樣,便是這樣的時候,池碧卻只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她自然明白,如今江家的人早已是心亂如麻,一個個正在氣頭之上,這時候問什麼,自然是問不出什麼來的,只是榮宸的一雙眼睛卻是在此時朝著人群之中望過去的,似乎是在搜尋著什麼,便是她這般模樣,一下子吸引了池碧的注意,雖說池碧並不知曉榮宸究竟是想要幹什麼的,卻是在此時此刻只聽得榮宸是淡淡開口說道,“如今江家鬧得這般不可開交,又生了這樣大的事情,早已是人心惶惶,若是一般的顧客,自然是不會來了這胭脂鋪子之中再購買什麼的,只是那給了沈弘毅迷香人卻不同,他從來都不是為了買胭脂而來,想來他定是覺得在沈弘毅的身上是有利可圖才來的,如今江家生了這樣大的事情,沈弘毅又是突如其來被抓進了牢房之中的,想來那兇手也未必來得及從沈弘毅的身上得打他所需要的東西,若是我是兇手的話……”

“那自然是還會回來的,就是找不到沈弘毅,也能從江家或者是江家的胭脂鋪子之中尋找到蛛絲馬跡。”池碧忽而反應過來,又接過了話,是咧著嘴吧,開心地笑著,榮宸話說得沒有錯,此刻,彷彿一切又開始變得明朗起來,只不過榮宸方才說了那些話的時候,池碧卻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打量著他,先前他只當榮宸是個武將,什麼衝鋒陷陣或者是與人打架,他倒是絕不後退,想來都是打頭鋒的,只是凡事做事衝動,很少有這般睿智的時候,如今卻是分析得如此頭頭是道,倒是叫池碧為榮宸著實驚豔了一把,只是池碧哪裡知道榮宸心中的苦,他是算計著離自己被砍頭之日已經不遠了,雖說先前他早就由此覺悟,又想著既然是這麼多的人幫著自己,又還有好長的一段日子,也不怎麼擔心,如今卻現自己就好像是深陷泥沼之中呢,是拔都拔不出來了,想著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兇手又究竟是誰,還有下一個受害者,會在哪裡遇害,能不能將她救回來,一個一個的謎題卻是使榮宸愈覺得頭昏腦漲,他只能不斷地逼迫著自己的腦袋變得清晰起來,千萬不能夠被這些表面看上去的複雜的表象所迷惑了,他拍了拍腦袋,笑容忽然之間顯得有些吃力,只是榮宸還來不及開口說些什麼,餘光卻偏偏是在這個時候忽而瞥見了人群之中似乎有什麼身影一閃而過。

只見那人穿著一件黑色的夜行衣,黑紗遮面,看不真切面容,只是卻是低著腦袋,那般鬼鬼祟祟的模樣實在值得人懷疑,便是這個時候,榮宸一下子警惕了起來,目光順著黑衣男子的方向尋了過去,又示意池碧朝著那男子的方向看了過去,而難黑衣男子似乎是覺察到了他們的眼神的,身下的腳步又加快了些,欲要離開了人群,榮宸心中忽然有了不祥的預感,便是這個時候,急急地追了上去,很快,便是演變成了一場追逐戰。

而原本就因為接二連三的連環殺人案件而變得敏感的越城的百姓們見到了這等架勢,瞬間就變得驚慌起來了,只是榮宸和池碧沒有想到那人的身手竟然會是如此的狡黠的,追到香濃之間的岔口時忽然失去了蹤影。

無奈之下,池碧確實不假思索地對榮宸說道,“你找這一邊,我去追那裡。”

只是話音剛落,榮宸卻是遲疑地打量著池碧,顯然是在擔心著池碧的安危的。

而池碧卻來不及與榮宸解釋那麼多,只是狠狠推了他一般,自己卻是向著反方向跑開了,而榮宸心中雖說是擔憂,卻還是咬咬牙,追了過去。

只是池碧卻在這時嗅到了空氣裡血腥的味道,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便在這時,映入眼簾的卻是黑衣男子正將手中的長劍刺入了一玄衣公子的肩膀之中。

池碧不由得追了上去,只是那黑衣男子卻是倉皇逃竄開來。

“你沒事吧?”瞧著那公子似乎是岌岌可危的模樣,池碧只能撇下了那個兇手。

只是那玄衣公子卻一下子緊緊地握住了池碧的手腕,緊接著,卻是倒在了她的懷中,嘴角卻揚起了一絲笑意,“終於找到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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