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1 / 2)

“你向來都是與師兄一起睡的,等會兒我去同方小姐說說,不必在這兒另分了房睡,可好?”陵越說著接過了屠蘇手中的行禮,雖說是光天化日之下,也不避諱,大方地拉過了屠蘇的手便往自己的屋室之中走去,而屠蘇跟在了陵越的身後,臉蛋紅撲撲,終於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來。

沒過了一會子,蘭生吃痛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這才齜牙咧嘴地從屋室之中走了出來,只是口中依舊是在嘀咕著,“二姐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怎麼說我也是她親弟弟呢,哎喲媽呀,可真是疼死我了!”說著蘭生又是齜著牙,一聲哀嚎,也不敢怎麼碰那一隻已然通紅通紅的耳朵了。

他正唉聲嘆氣地坐在了院子之中的石凳子上,哪裡曉得屁股剛一坐下又是聽見了一聲詭異的卻很是歡脫的笑聲,嚇得蘭生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個哆嗦,冷不防一下子從還沒有坐穩的凳子上跌落了下來,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這下好了,耳朵像是要被扯斷了,結果屁股也開了花!真是倒黴!

蘭生鼓著嘴巴,又是揉著屁股爬了起來,狠狠地踹了一腳身旁害得自己摔倒卻仍舊是紋絲不動的石凳,哪裡曉得正所謂雞蛋碰石頭,他的腳哪裡有這石頭堅硬的,一個用力反倒又是傷了自己,害得他不由得驚呼一聲,抱著自己的腳在地上跳竄著,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自己!

襄鈴本是坐在了屋頂之上,好整以暇地看著這一幕,沒有想到這個方蘭生竟然還會做出了這一系列中二的動作來,害得她不由得捧腹大笑,便是肚子都笑得疼了起來。

“呆瓜!”她翻身一躍而下。蹦跳著走近了蘭生,一雙眼睛更是撲朔朔的,像是很是同情一般,“疼麼?”

蘭生看著襄鈴像是如此關心自己,心裡不由得一動,便是什麼疼痛在這個時候也消失了,很是開心地咧著嘴吧笑了起來。一個勁兒地搖著自個兒的腦袋說道。“不疼,不疼,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疼有什麼大不了的!”

“哼,真掃興!”誰知襄鈴聽見了蘭生這般說來,反倒是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來,順勢坐在了一旁。只是雙手托腮,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雖然也不知曉究竟是在想著什麼。

而蘭生歪著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襄鈴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究竟是關心自己?還是……嘲笑自己?!蘭生想到這裡,又是撇了撇嘴吧。使勁地甩了甩腦袋,拋開了腦袋之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坐在了襄鈴的對面。很是疑惑不解地問道,“對了。襄鈴,先前你說,你也是為了追那害人的妖精而來,又說她是你們家的什麼親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想著還是以大局為重,畢竟那個時候襄鈴說出了那樣的話來時,蘭生本就是又是激動又是好奇的,而他還沒有來得及將心中的疑問問出了口,卻不想他二姐竟然在那個時候破門而入,那時候他方蘭生都已經是自身安保了,自然也沒有多問,如今,見到了襄鈴,他這才想了起來自己之前的疑惑。

只是蘭生心中雖然好奇,襄鈴卻不怎麼待見他,只是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呆瓜,便是我告訴了你這些,就是你這般三腳貓的功夫,若不是你身上的這塊青玉司南佩護體,你早就被那隻玉面狐狸給吃個乾淨了,哪裡還能好端端地站在這裡?!”

襄鈴此話一出,蘭生這才反應了過來,又是低頭看著自己腰間的那一塊玉佩,不由得在心裡慶幸了起來,原來是因著它,不過心裡也有著淡淡的失落,他本來還以為自己機智,找了一個藏身的好地方呢!

跳過了這個話題,蘭生極力掩藏了自己不自然的面色,還是想著從襄鈴的嘴巴里套出了什麼話來著,只是襄鈴壓根兒就不搭理他,只是依然蹙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蘭生無奈,卻也只能夠趴在了桌案之上,看著如此襄鈴。

陵越和屠蘇終於從屋室之中出來,隨著襄鈴一聲歡快的屠蘇哥哥,還在打著瞌睡的蘭生一個猛然驚醒,一下子抬起了自己的腦袋來,也跟著露出了一個傻兮兮的笑容來,面前的這兩位少俠,雖說都是萍水相逢,不過僅僅一面之緣,蘭生心中篤定這兩位少俠不僅是俠義人士,更重要的,聽說他們還是這天墉城上的弟子,這儀表堂堂星眉朗目的藍衣少俠更不必說,竟然還是堂堂天墉城的大師兄,而紅衣少俠的本事他也是見識過了,兩個人絕非等閒之輩,蘭生想著,自己這一門親戚果然是攀對了!

這般向來,他早已是貼了過去,傻呵呵地笑著,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大師兄,屠蘇,你們都累了吧!何不在屋子裡多歇息歇息,這吃飯還早,等到開飯了,我去叫你們就是!”昨夜一夜未眠,他困得要死,這話語雖然興奮,不過說話的時候,蘭生還是不由得揉了揉眼睛,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的!

“不必。”誰知陵越只是聲音沉沉地開口,想也不想就決絕了蘭生,可是使得蘭生又是一陣語塞,不過卻還是不知曉是說些什麼才好。

而陵越看向了襄鈴,自然,他也是為了那玉面狐狸的事情而來。

“襄鈴是不會對們說的!”蘭生有了前車之鑑,本想著開口勸阻了陵越和屠蘇,以免他們自討沒趣。

誰知曉襄鈴在這時忽然咧嘴一笑,“好啊,好啊,你們快坐嘛,說到那隻玉面狐狸啊,那可真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呢!”這態度,這親切,與面對自己的時候截然不同,蘭生一陣心塞,想著自己這般幾乎都是要抓狂了。

然而,他臉皮也是厚的,這時候二話不說還是細細地聽著。全神貫注。

據襄鈴所言,她之前在青丘之國之時,她們家中本是家庭和睦,幸福美滿,誰知曉卻忽然橫生出了一隻狐狸精,勾/引了他的親爹,被蠱惑了心智的她爹對她們母女不管不顧。她的母親傷心之下一走了之。而她也離開了青丘,小小年紀便去了南疆,這也就罷了。誰知曉那先前勾/引了她親爹,壞了她們家的狐狸精不知為何又慘遭拋棄,也離開了青丘。

“那個狐狸精啊,做了小/三。仗著我爹的寵愛,胡作非為。後來我爹不要她了,又逐了她出了青丘,她卻仍舊死性不改,如今還在琴川之中為非作歹。被我撞見了好幾次,只是我又打不過她,真是可氣!”襄鈴說到這裡。想著自己身上還有幾處因著與她交手留下的未痊癒的傷口,不由得撇了撇嘴吧。

便是如此。陵越和屠蘇的神色都不由得凝重了起來。

還是方蘭生此時皺著眉頭,很是擔心地開口,“難不成他還傷了你麼?那個狐狸精,真是太可惡了!”這會子就是這小子也咬牙切齒起來。

而被議論的本尊不由得輕咳了幾聲,一臉蒼白地跌跌撞撞地走在了山間路上,因著先前與屠蘇交手,害得她修為大損,此時便是真身也無法掩藏,身後更是拖著一條長長的尾巴,身影踉蹌。

“竟然會是個斷袖!”

一想到這裡,這隻玉面狐狸精的面容之上不由得露出了幾絲不解又憤恨的眼神來,她本以為那人的修為如此高深,若是能夠吃了他,自己必定修為大增,是來之不易的寶貝,而她本就是對自己的媚/術自信滿滿,哪裡曉得……哪裡曉得!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師兄可還是因狐妖之事而擔憂?”屠蘇推門而入的時候,便是瞧見了陵越如此緊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神情,他心裡也思量出了七八分,因而直截了當地問道。

“先前我與那狐妖交手,想來道行不淺。”陵越瞧著是屠蘇進來,面上的神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些,“如今那妖畜既是如此為禍人間,身為天墉城弟子,又如何坐視不理?!”陵越說到這裡,又是沉沉嘆息一聲,似乎感慨著自己還是晚來了一步,否則這琴川也不會遭遇瞭如此風波,更不會有這麼多的百姓無辜遇害了。

屠蘇瞧出了陵越的心思,撇了撇嘴角,那神色似是幾分無奈,順勢在陵越的身旁坐下,只是看著他的眼睛開口說道,“師兄此言差矣,如今我們這不是來了麼,我相信,一定能夠捉住了那隻狐妖的,也不會再讓她禍害了這琴川的百姓,你先好好歇息著,想來這狐妖畢竟只在夜間出沒,等到了晚間,我們再出門也不遲。”說話之間,又是輕輕握住了陵越的手,感受著他掌心的溫暖,屠蘇嘴角的笑容淺淺,“師兄,莫要擔心。”

“嗯。”二人的視線交織在了一起,陵越的喉間動了動,陰鬱了許久的面容之上這才露出了一絲溫潤的笑容來,又是緩緩地捧起了屠蘇的臉頰,很是小心翼翼地印了一個吻在他的唇角,陵越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而低沉,“是師兄不好,師兄本想著帶你遊歷人間,不想才到了琴川,卻還是出了這樣的事情。”說著這話時,二人的額頭抵在了一起,陵越一雙縛繭而寬厚的手在屠蘇的身上游走著,說出來的話,更是情意綿綿,溫柔似水。

屠蘇低吟一聲,轉而輕輕環住了陵越的腰身,小小的床榻,承受著兩個人,倒也不顯得擁擠,他緩緩地低著自己的腦袋,埋在了陵越的頸窩之中,蹭了蹭,這才不由得嗤笑一聲,“師兄可是忘記了,師兄……本來便是答應了屠蘇,我們,可是要來行俠仗義的!”正說著這話的時候,屠蘇似乎又是想到了什麼,眼眸深處有一絲狡黠一閃而過,與此同時忽然在陵越的頸間輕咬了一口,伸出了小小的粉舌,舔/舐著這頸窩的深處,引得了陵越忽然好一陣子的戰慄。

這個師弟,真是愈的胡鬧了!

陵越只覺得心裡如同一團火燒著,來自西下夕陽溫暖的微光透過了窗欞,緩緩地落在了屋室之中,二人的身上彷彿盪漾著溫暖的光暈,陵越的眼眸忽然愈地幽深。便是呼吸也不由得急促了起來,隨著二人糾/纏在一起的炙熱的呼吸聲,陵越彷彿急不可耐一般就要褪去了屠蘇身上的衣衫。

“師兄。”屠蘇忽然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自作自受,畢竟也是他一時狡猾,先開始挑/逗了自己的師兄,不想這會子都是收不住了,罷了。罷了。她起初還是有些抗拒。想著這光天化日天都還未黑下來,不免有些羞澀。再想了一想,也只能夠認命地緩緩閉上了自己的眸子。感受著來自陵越的氣息與溫度。

便是二人如此乾柴烈火之時,卻不想,好死不死,倒是在這時響起了地動山搖的叩門聲響。“大師兄,屠蘇。你們在裡邊嗎?”正是熊孩子方蘭生的獅吼功,一聲又一聲,聽的人簡直是要被他給震聾了。

無奈之下,陵越很快就鬆了手。二人面上的神色皆是有些不自然,陵越心中自然惱火,偏偏是這個時候……這個熊孩子。他這般想著。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只是拉開了門的時候那臉色陰沉得可以。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此時陵越的心裡很是不大爽快的。因而蘭生被冷不丁這般陰沉沉模樣的陵越嚇了一個大跳,很是大驚失色地開口嚷嚷道,“陵越大哥,你怎麼了,怎麼看上去氣色很是不好,不是還在為了那狐妖的事情而擔心吧?!”蘭生看著面前的陵越,很是憂心忡忡。

陵越的面色又是不由得一沉,顯然也是愈尷尬,卻不知曉此時究竟是該說些什麼才好,只是輕輕咳嗽幾聲,這才如同以往一般聲音沉沉地道,“無事,不必擔心。”

蘭生聽著陵越如此疏離的話,只狐疑地打量著面前的陵越,看著他如此怪異的神情,簡直就是越看越奇怪的,皺著眉頭,也不知曉是想到了什麼,只是很快地就探過了身子,朝著陵越的身後看去,很是好奇的模樣,他想著,這陵越大哥一定是私自藏了什麼好東西,說不定還是這天墉城上的好寶貝,這才如此隱瞞了自己。

蘭生的動作很快,陵越差點兒措手不及,要知曉先前……他怕若是這時候屠蘇這般衣冠不整的模樣被蘭生瞧見了甚是不好,因而很快就攔在了蘭生的面前,嘴角幾乎都要不可抑制地抽搐了起來,“怎麼了?”

眼見著被陵越攔住了自己的視線,蘭生的表情又繼續變得複雜了起來,只不過瞧著陵越都是這個樣子了,蘭生心裡很是委屈,不由得說道,“大師兄,我說咱們如今都是一家人了,有什麼東西是我不能看的啊!”說話之間那眼神更是四處轉悠著,很是絞盡腦汁地想著尋了個空當瞧一瞧他究竟是藏了什麼好東西的。

“蘭生。”卻不想,屠蘇卻是在這時從陵越的身後走出,而陵越這才往旁邊讓了讓,儘管屠蘇的面頰之上還瞟著幾片紅暈,不過蘭生倒是沒有怎麼注意,只是雙手叉腰,嘟著嘴巴,很是不滿地繼續嚷嚷著,“有什麼是屠蘇能看,我就不能看的,大師兄,你就給我看看嘛!”說著更是一把緊緊抓住了陵越的衣袖,很是厚著臉皮撒起了嬌來。

蘭生並沒有瞧見,便是自己做著這動作的時候,身旁的屠蘇看著自己的眼神簡直就是殺氣騰騰,差點兒身上的煞氣就作了,心裡更是在怒吼著,“放開我的師兄!”

雖然他面上依舊是沒有表情的一張臉。

“天墉向來規矩嚴明,有些事情,自然也不能與外人道。“陵越不是沒有看見了身旁屠蘇的眼神,身子一個哆嗦,趕緊不著痕跡地拉開了蘭生的手,訕訕一笑。

“哼。”蘭生繼續嘟嘴賣萌,“不給我看也可以,我知道你們晚上一定會去抓那狐妖的,我也要去!”

“不行!”卻是陵越和屠蘇異口同聲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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