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 (1 / 2)

雖說也不過是完全能夠抱在了懷裡的小乳豬罷了,還是半隻,不過那個時候的文化,那個時候的條件,不得不說,這簡直就是赤果果地帶動了全家人民家致富奔小康的節奏啊!

便是那幾日,武氏差點兒沒有將餘一他娘當作了老佛爺一般供著,雖然這件事情鬧得他孃親曾氏忽然生出了一種裡外不是人的感覺來,自然,她一個家裡的讓媳婦,常年在外,武氏又是整天唸叨著曾氏的好,還不是因著餘三郎在外邊賺的錢多麼,那個時候幾個妯娌們本來就很是嫉妒了曾氏的,背地裡也不知道是嚼了多少的舌根,自然也只是逞一逞口舌之快罷了,如今哪裡曉得一直活在了腦海之中的本尊果然是出現在了餘家的大門口,好死不死還帶了這麼多的好東西來。

收了曾氏帶來的各種禮物的時候那般笑逐顏開是一回事,然而看著武氏多年來幾乎從未見到過的笑得合不攏嘴的神情那又是另一回事了,絲毫不影響著幾個妯娌三五成群地聚在了一起,繼續在曾氏的背後嚼著她的舌根。餘一雖然傻,曾氏倒是不傻,她也不是不知曉這其中她們只見相愛想殺的規矩,只不過每每遇見了這般的事情,曾氏到底還是覺得有些尷尬的,所以說大自然需要平衡,媳婦更是需要平衡。

地位低了不成,地位高了還是不成,最好的法子,還是處在了這中間的位置,既不會遭了人欺負,更不會被人嫉妒,就像是如今阿瞅所處之處,瞧著她如今倒像是翻身做主把歌唱一般。一般人也不會故意來找她的茬,而瞧著她如今呢這般平凡模樣,身上確實也沒有什麼好遭人妒忌的,便是因著如此,阿瞅每日都生活得無憂無慮,好不快活!

而曾氏不同,她這個做孃的心裡雖說是割捨不下餘一。不過卻還是受不住幾個姐妹之間的白眼。心裡想著果然這餘家一大家子的生活是不適合自己的,恐怕她還是回去和三郎二人世界的好,這般想著。曾氏並未在餘家待了幾日,也就很快離開了餘家了,倒是曾氏流下來的豬肉,可是給餘家的飯間生活增添了不少的樂趣。

就像是此時此刻。餘一正津津有味地啃著手裡的豬蹄,已然是陷入了忘我的境界之中。絲毫沒有意識到了身旁的那些伯孃嬸嬸們是在說著哪些酸溜溜的話,便是聽見了,向來餘一這智商,也是聽不懂的。也就是這個時候,阿瞅能夠羨慕羨慕餘一了,只因著這幾日來每每到了這飯桌之上幾乎無限重複尋歡的幾個句子。阿瞅都覺得自己的耳朵是要長出了老繭來了。

而不僅僅是如此,再看著身旁的棒槌和餘小二。他們的面上雖說是不做聲,不過那表情倒是沒有比阿瞅好到了哪裡去的,想來一個個早已在心裡吐槽了半天了。

總之如今的陣營在明顯不過,武氏是執意要送了自己的這個寶貝孫子上學堂去的,美其名曰,這教育什麼的絕對不能落下,餘一如今痴傻,先天缺陷,武氏只是盼著等到他到了這學堂之中不說治好了這般痴傻的毛病,便是陶冶陶冶情操,那也是再好不過的,而這般想著的時候,武氏的面上已然是露出了很是嘆息的神色來,他的孫子平,他命苦的孫子哦,便是讀個書,也要受到了阻攔的!

武氏只是覺得生活沒有愛了,雖然她這般心境卻是不能夠旁邊依舊在啃著豬蹄的餘一心靈相通的,阿瞅把這一幕倒是看見得清清楚楚。

武氏本來想要握著餘一的手錶示他對此事無比的堅定的,然而餘一方才正在拿手握著豬蹄啃著,因而這個時候肯定就是一手的油不拉吉啊!武氏當即看著餘一這肉嘟嘟的手,思索了片刻,果斷放棄,又是將她一雙蒼老的手落在了餘一此時的腦袋上,很是溫柔地輕撫著餘一的秀,眼睛裡滿滿都是對餘一的愛。

而餘一顯然也是懂得知恩回報的,便正是如同此時此刻,她很是自然而然地一下子緊緊地握住了武氏的衣袖,一邊咧著嘴吧笑著,一邊更是將自己的手往武氏的衣服上擦了一擦,然後繼續換了一隻手繼續愈津津有味地啃著。

簡直就是回報社會!

這一幕簡直就是將阿瞅給看得驚呆了,她自然沒有想到武氏如此有愛的舉動,本來不過是想著換來了餘一的感恩,不想得到的卻又是多洗一件衣服的徒勞,簡直是可歌可泣(血)!

阿瞅又是偷偷地打量著武氏如此陰晴不定的神情,也是為了武氏捏一把冷汗,瞧著她這般遭到了眾人的反對而孤軍奮戰的樣子,唯一的戰友還抹了自己一身油,阿瞅真是害怕若是武氏一個不小心,若是精分了可是如何是好!

她一想到這裡,又似乎沉沉地嘆息了一聲,不過卻不想自己只是一聲低沉得可以的嘆息聲,卻還是吸引了此事張氏的注意的。

她一瞧見了張氏看著自己就像是看著寶貝的眼神,心裡一驚,已然是預料到了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是即將生了。

果不其然,只是聽得張氏這時候很是一樣怪氣地開口說道,“餘一若是去了學堂之中,想來這山路崎嶇自是不必說,若是他一不小心走丟了可是如何是好,我瞧著,若是阿瞅陪著餘一上學去,這倒是很不錯的!”

這話聽著神色莫辨,也不知曉這張氏究竟是在打著什麼主意。

而張氏這般說來,阿瞅心裡一個激動,沒有回過神來,差點兒被飯給噎住,而事實上,她本來就是已經噎住了的,面上也是露出了神情怔怔的模樣來,很是一頭霧水地望著面前笑得可算是一臉詭異的張氏,不知曉她究竟是在打著什麼主意。

好端端的,如何又是牽扯到了自己的身上來了?!阿瞅想著自己或許是張氏的擋箭牌,不過也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為了張氏擋著了什麼。心裡也就顯得愈的不解,而也是與此同時,忽然生出了幾分不詳的感覺來,她總是覺得,是定然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生了的,這般想著,阿瞅定了定神。躲開了張氏與與武氏一起投來的凌厲的目光。只是一個勁兒地低頭扒著碗裡的糙米飯,心裡直唸叨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然而奈何那兩道目光實在是太過鋒利。阿瞅只覺得是芒刺在身,身上都起了好一陣子的雞皮疙瘩,耳畔還是武氏陰陽怪氣的話語,似乎是強忍著心裡的不滿。也不知曉這一番不滿,究竟是針對了張氏。還是針對著她程阿瞅,只是聽得了武氏在這個時候只是幽幽開口說道,“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本來就不適合拋頭露面。這阿瞅既然已經是咱們餘家的人了,做什麼也都要給餘家添光不是麼,若是跟著阿一上學去了。那名聲在外,肯定就是不大好的。到時候,咱們老餘家的名聲往哪裡擱的,且不說這一點,這近來又是到了農忙的時候,老爺子們都下地幹活去了,餘家又沒個什麼人,本來人手就不大夠,這一個兩個都去上學去了,還有誰幫著操持家務,大媳婦,我瞧著你,倒是願意替了這阿瞅的活計一個人幹兩份活麼?!”

正所謂薑還是老的辣,武氏便是瞅準了張氏向來是懶散的,這把皮笑肉不笑地說著這話的時候,那可是一刀一劍地戳進了張氏的心窩裡,直叫張氏臉上那叫一個臊的,很是下不來臺面,雖說如此,這件事情關係了這餘家的銀子,也關係到了自己的錢,便是這武氏話話再如何讓如何毒辣,她定了定神,也是絲毫沒有退步的,只是繼續裝作了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如是說道,“哎喲,我說娘,這話您可就不對了吧,如今媳婦這般不是也為了阿一好麼,睡不知曉咱們家阿一身子不大好,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孤苦伶仃地上學去吧,若是這路上或是學堂之中出了啥子意外可如何是好,我們家棒槌倒是可以照顧照顧的,不過畢竟棒槌也是糙漢子,自己都照顧不及,哪裡能夠照顧了阿一的,女兒人家,自然也是要細心一些!”

張氏還算是鎮定自若地說著這番話,此時的飯桌上早已是一片死寂,是誰都不敢再開口說一句話的,便是隔壁的老爺子們那一桌也沒有明日裡的鬧哄哄的,一個個沉默得不得了,兩個娘兒們之間的事情,這個時候,無論是誰出頭,那不是找死麼!

而事情關乎到了阿瞅的生命安全,縱然阿瞅很不想參和進了這件事情之中,她也只能夠豎起耳朵聽著,而眼睛的餘光更是偷偷地打量著眼前的一切,這簡直就是一場沒有戰爭的硝煙啊!而再看著武氏的眼神,簡直就是要將張氏給生吞活剝了一般,倒是張氏,依舊是故作鎮定地說道,阿瞅想著,她絕對沒有看見桌子下那張氏章不斷地顫抖著的一雙腿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終於,武氏的聲音變得很是冰冷而低沉,眼睛裡的光也是顯得愈的幽暗,阿瞅在這個時候更是面色一凜,變得膽戰心驚起來,又是嚥了一口口水,趕緊繼續低頭扒飯,心裡卻是暗自思忖著看來自己今兒個是在劫難逃了,而阿瞅還在這般想著的時候,又是聽見了張氏這個時候反而是找死一般地開口說道,“媳婦只不過是想著,為了阿一著想,他還是安心待在家裡好的!”

張氏雖然是鼓足了勇氣說著這話,不過話一開口那還算是一個小心翼翼,阿瞅也是這個時候終於明白了張氏的心思,自己果然是一個擋箭牌,而張氏自始至終,不過是為了阻止餘一上學罷了,不過阿瞅沒有想到對於這件事情這張氏竟然會是如此的執著,之前也沒有瞧見她對哪件事情傷過心啊!阿瞅這般想著,面上更是露出了一副很是不解的神情來,甩了甩腦袋。

“嗯哼。”武氏心裡想著,自己這個媳婦總算是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來,不過聽著張氏這般說來,武氏始終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哼唧了一下子。並未給了張氏什麼答覆,而這一頓飯,也是這般不歡而散的,不過最慶幸的自然還屬阿瞅了,好在沒有牽扯到了自己什麼,雖然在收拾的時候,她的眼角還是捕捉到了這武氏狠狠地剮了自己的一個凶神惡煞的眼神的。當時阿瞅的身子便是一個哆嗦。手中的碗筷更是差點兒掉落在地上,好在她眼疾手快,又是身手矯捷。很快就扶住了,否則若是真的摔了碗筷,還不知曉她此時是什麼下場的!

而武氏雖說對阿瞅有些不滿,不過總歸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離開了這屋室之中了。

張氏瞧著武氏的背影,依舊是蹙著眉頭。若有所思的模樣,在回到了自己家的路上,餘大郎似乎本來就很是不滿,自己媳婦在飯桌上說的那些話他不是沒有聽見。不過這般公開同他娘叫板,這是餘大郎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的,怎麼想心裡都不是滋味。一個沒有忍住,不由得又是大起了嗓門來。“你方才說的可是什麼話,我娘就不是你娘麼,你就這麼不待見她!”

那般凶神惡煞的眼神,顯然餘大郎是忍了許久了。

不過張氏也不是一個吃素的,瞧著餘大郎如此,是毫不客氣地張口說道,“你個死人,說你蠢,你還蹬鼻子上臉了還!”

張氏瞧著自家老爺子很是愚蠢得不可救藥的樣子而感到了深深的氣憤,又是剮了餘大郎一眼,只叫餘大郎從頭到腳都起了一身的寒意,也不知道自己是說錯了什麼話了,他一個暴脾氣喲,眼見著又是要吆喝起來,看著眼前的這個婆娘,還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還敢如此公然地和她在這院子裡叫起板來了,餘大郎一個沒忍住,只見他鼻孔裡都要冒煙了,顯然是那叫一個被氣得喲!

而張氏如今還心神不寧地想著自己在飯桌上說的那些話,如今為了他們家棒槌,他當然也是豁出去了,這般想著,他又是擰巴了餘大郎一下,可是叫餘大郎當即一張臉是愈的黝黑了,卻也是這個時候,只是聽得了張氏壓低了聲音,忽然之間很是小聲卻又是神秘兮兮地開口說道,“我說你這個老爺子,你怎麼就不明白呢?!”這般模樣,到像是真的隱藏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一般,可是叫氣不打一出來,眼見著這心底裡的怒氣就是要噴薄而出的餘大郎一個哼哼,卻不說話了。

張氏這才定了定神,又是在這個時候很是小聲地開口說道,“咱們棒槌和他們家餘一哪裡一樣的,棒槌的腦袋瓜子精明著呢,那個餘一,不過是個傻小子罷了,若是他們一塊兒上學去了,且不說這錢不錢的事情吧,你想著,這學堂裡的人,怎麼看咱們家棒槌,就是咱們娘這性子,既然她這麼寵著阿一,自然是要棒槌好好照顧著那個傻小子,本來我平日裡看著這兩個人走在一起已然很是上火了,偏偏棒槌這小子就是不願意聽我的話,也不知曉這村子裡的小孩子背後是怎麼說他了。現在就已經如此了,我就說嘛,當初餘一這個傻小子隨著他老子娘去鎮上不就好了,如今哪裡會生出了這般事情來,可不是給咱們餘家丟臉麼。這樣就算了,若是因著這個傻小子,壞了棒槌的名聲,他以後可是如何是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餘一是物以類聚,日後還如何去娶媳婦哇!”還真是說得急了,物以類聚如此高大上的成語都用出來了。

張氏說完,不由得又是面色陰鬱陰鬱地看著她面前的丈夫的,正所謂隔牆有耳,如今他們既然已經是進了屋子之中,雖說還是壓低了聲音,不過張氏也算是放開了說了,她看著餘大郎忽然抬起了手來,劃了劃自己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因而也只是在一旁守著,並未多開口說些什麼。

“你這般話……”餘大郎聲音一沉,終於開口,而張氏眼前一亮,以為是出現了什麼轉機了,這個關鍵,當然是要拉攏了自己的丈夫了,餘大郎在這個餘家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也不知曉是不是因為他長著就是這般凶神惡煞的緣故,只是遠遠地看著什麼牛鬼神蛇都不敢靠近了,似乎也是因著如此,餘家一直以來都是風調雨順,從未出過什麼事情的。村子裡很多人都說,也是因為面板黝黑的餘大郎的長相罷了。長了這麼一張鬼神勿近的臉,家裡那裡還會有什麼禍端的!

而此時張氏是滿心期待地看著餘大郎,等著他待會兒幫著自己說些話來,只要不讓餘一上學去就成,她滿心歡喜,自己平日來也是不敢同餘大郎說這些話的。如今也不知道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卯足了勁,心裡暗自思忖著自己這會是一定要翻身把歌唱!

而就是在她目光灼灼的此刻,卻還是見得那餘大郎忽然聲音一沉。那表情都顯得猙獰起來,“你這個婆娘,如何整出了這樣的事情來,便是餘一傻了。咱們棒槌照顧他又是何妨,哪裡都跟你一樣小肚雞腸。真真是蠢婦!這飯桌上你說著那些話的時候我還忍著氣不罵你,你究竟有沒有瞧見了我娘那般鐵青的臉色,你這做媳婦的倒還,不但沒有盡了孝道。反而盡說些氣話,可是要生生地氣死了我娘才甘心不是!讓棒槌同餘一一塊兒上學又如何,哪裡有你這般見識淺薄的。餘一既是三弟的兒子,三弟長年在外打拼。阿一那小子本就是該被我們寵著,你倒好飛,反倒是處處排擠,我怎的有你這樣的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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