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越冷眉一挑，“總不能聽人一面之詞吧？”
她喊姜酒，“宋綺同學，你說。”
姜酒沒說話，直接乾脆的拿出錄音。
廁所裡，何麗，黃欣，田秀三人那些話，清清楚楚地在會議室裡響了一遍。
前邊，的確像黃欣田秀說的那樣，他們看不慣女生學習，那個孤傲勁兒。
但後邊，扒光，拍裸照，吃書……
都是何麗說的。
惡毒又狠。
何麗咬牙，“爺爺，這些聲音都是她合成的！我怎麼可能會做那些事情！”
黃欣和田秀連連點頭，“我們根本沒說那些話，那都是她胡編亂造合成的！”
方育明連忙也道，“我進去的時候，只看見，宋綺掐著何麗同學的脖子要殺她！”
“方老師，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苗越冷眼睨過去，“你身為老師，一句一個宋綺要殺何麗，沒有證據，可都是造謠！”
“我都親眼看見了！”方育明梗著脖子道，“就算那些話真是何麗同學他們說的又怎樣，她們也就說說，就是宋綺直接上手打人殺人的理由？”
又是這話。
他分明就是胡攪蠻纏，強詞奪理。
苗越淡淡看他一眼，從董事會這幾個股東身上掃過，“你們怎麼看？”
“我們……”兩個男股東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個開口道，“現在的科技別說錄音，影片也可以換臉合成，這段錄音並說明不了什麼。”
另一人道，“根據這幾人的言語證據，何麗並沒有真的做出傷害宋綺的事，卻有人看到宋綺掐著何麗脖子……”
苗越面色不變，看了眼周紹祥。
周紹祥視線在這幾個青藤校股東高層身上掃過，淡淡開口問姜酒，“宋綺，你還有其他的證據嗎？”
砰！
這時，會議室的門突然被從外邊推開。
聞夕走進來，身後跟著拽著她衣袖的葉思思。
“你們幹什麼？有沒有一點禮貌？”其中一個男股東立馬訓斥道。
苗越微皺眉，“你們怎麼在這裡……”
聞夕淡淡道，“我來給宋綺同學當人證。”
股東會利益糾纏，何麗爺爺何祥佔股百分之十一，是幾個最大股東之一。
宋綺雖然是汴京五大家族排行第四宋家的女兒，但這幾天宋家跟她不和，她是被趕出來的私生女這些事，已經傳的全校皆知。
而宋綺不堪的資料，也在那擺著。
段家身為汴京五大家族之，再怎樣，也不可能為了這樣一個偏遠地方來的小丫頭，去做得罪青藤校股東會那種得不償失的事。
在這種場合裡，選宋綺還是何祥，其他這些股東衡量之下根本不會過多猶豫。
但他們好歹也是股東，在利益旋渦裡打轉，當然也知道遇事留一路。
才在那用女生這錄音無法成為證據，證據不足這些話語來說她。
這樣，就算她被開除，段家也說不出話。
聞夕忍不住進來，就是聽不慣這些股東也在這攀權附勢，在這攪稀泥。
葉思思本來是想拉她讓她冷靜的，結果沒攔住，被她給反帶了進來。
聞夕冷笑，“這錄音昨天在洗手間裡當時就錄下的，宋綺同學好能耐哦，一邊打人，還可以一邊腦電波合成錄音？”
都已經進來了。
葉思思也開口，“我當時去的快，親耳聽見了裡邊何麗恐嚇威脅宋綺，我可以作證，宋綺這些錄音不是作假。”
姜酒微頓，側頭看她們，“你們不用管這件事。”
她自己能解決。
聞夕朝她挑了下眉，無聲的說了兩個字。
沒出聲音，姜酒也知道她說的什麼。
“老大。”
葉思思也沒說話，握了下她的手。
姜酒垂眸，片刻，嘴裡出一聲低笑。
這樣的同學情，放在別的場合，苗越肯定要誇兩句，但此時場合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