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屬於學生鬥毆，不管誰對誰錯，青藤都應該第一時間通知家長來處理吧？”
段啟方揹著手，半眯著眼看著這群學校領導，“諸位卻直接越過家長在這裡單方面審判身為學生的受害者，青藤的名聲可真是越來越不如從前了。”
“段先生，這件事……”
徐萍和段啟方上來就這麼一段犀利言語，讓在場所有人的表情又一次都變了變。
周紹祥和趙樟剛想開口說一些緩和話語解釋，卻被何祥搶過話頭。
“段啟方。”何祥直接喊段啟方的全名，眸子渾濁，“這宋綺就算叫家長也不是你們吧？”
“何老這是年紀大了，人也不行了？還是訊息閉塞的，以為自己身為股東就可以在青藤一手遮天，對外界訊息視而不見？”
徐萍笑看著他，說出口的話絲毫不留情面，“宋綺來到汴京第一天，段家就私下裡給所有汴京豪門透過氣，就算沒通氣，宋家那另一個丫頭生日上鬧的那麼一出，汴京的寒門貴族和青藤學生，現在沒幾個不知道宋綺是我母親的乾女兒吧？”
段啟方跟徐萍一人站在姜酒一邊，脊背挺直，目光犀利，言辭條理清晰。
看到他們來，苗越知道女生今天不會吃虧了，就沒再說話，站在一邊。
何祥沒想到外邊對於宋綺和段家的流言是真的，更沒想到，段啟方夫婦如此護著女生，不給自己留任何情面。
一時之間，被懟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他冷笑，“宋綺要殺我孫女她還有理了？”
“如果沒有證據，你這話就是侮辱誹謗。”徐萍冷聲道。
“她們就是證據！”何麗指向黃欣田秀。
黃欣跟田秀倆人，已經努力往角落裡縮，降低自己存在感了，卻還是被點名。
段家夫婦會來護著宋綺，也乎她們預料。
何麗不怕段家，她們怕啊！
段家動動手指頭，她們的家族就能在汴京待不下去！
可前邊的話都說到那了，她們也參與了欺辱宋綺，她們此時也只能附和何麗，繼續誣陷宋綺咬死了這事。
“我看見了！”
“宋綺就打我們！你看我身上現在還青著呢！”
何麗脖子裡被姜酒掐出來的青紫痕跡已經消失了，但田秀身上還有一些痕跡。
田秀直接露了出來，“我們只不過說了記錄，她卻上來就往死裡打我們！”
徐萍冷眼掃過他們，側頭看向姜酒，“我和你哥在這，整個段家都是你的後盾，有什麼委屈你只管說。”
若他們沒來，姜酒自然有自己的解決方式。
但他們來了，那她也就不用太費力氣。
若非迫不得已，她還是不想暴露自己。
聽著徐萍的話，她頓了頓，把錄音又放了一遍。
越聽，徐萍和段啟方的臉色越難看。
徐萍冷笑，“何老真是養了個好孫女！”
“段先生段太太……”另一個股東小聲開口，“這些錄音目前疑似合成……”
“疑似合成？”段啟方掏出手機就打了個電話出去，“派幾個人過來鑑定一段錄音真假。”
這個股東表情一滯，下意識看向何祥。
何祥皺了下眉，眯眼，“不用麻煩鑑定了，就算這段錄音是真的又能怎樣，她就可以動手，如此暴力的打人？”
姜酒眼瞼冷掀，“從頭到尾我說了三次讓開。”
從錄音裡聽，何麗三人起初的話語，已經很羞辱了，女生並沒有暴怒或者怎樣，而是冷淡平靜的說著讓開。
說了三遍。
是何麗三人欺人太甚，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