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綺，宋綺？”聞夕拽了她一下，“我叫你好幾聲了，你在什麼呆呢？”
姜酒回神，搖頭，“沒什麼。”
“兩個小鬼，這場拳賽已經比完，今天沒什麼樂子看了，明天還要上課，你們倆是不是該回家睡覺了？”苗越朝她們兩人挑眉。
聞夕扯了下嘴角，“不管是苗老師還是苗姐，老師身份都已經刻在你骨子裡了。”
苗越嘆氣，“沒辦法，習慣太可怕了，而且我可是誓，在職期間要做個好老師的。”
姜酒沒說話，又深深看了眼譚川，才離開。
目送她們離開後，苗越在原地待了一會，又端了杯酒一飲而盡後，轉身下了樓。
譚川一拳打敗高豐，下注的有人歡喜有人憂，有人財有人哭。
譚川無視那些喝彩，餘光瞥見下來的苗越時走過去，“苗老師。”
苗越瞥他，“有事？”
譚川眼前閃過剛才那個女孩的臉，“剛才站在你身邊那個女生是誰？”
“想知道啊？”苗越挑了下眉，唇角微勾，“她們都是青藤的學生，想知道的話。自己來學校讀書啊。”
譚川微頓，隨即笑了，“我已經重報了青藤高中，下週一就會去上課，到時候還請苗老師多多照顧。”
苗越笑眯眯的，“做我的學生可是要很乖的。”
譚川靦腆一笑，“我一向都很乖。”
苗越朝他擺擺手，走向擂臺左側的一個小通道，在沒人看見的時候，摁下牆上機關，進入一個暗室裡。
室內很乾淨，表面看就像個普通辦公室。
有桌椅，有電腦，裡邊小房間裡還有一張大床。
苗越邊往裡走，邊拿出個藍芽耳機塞耳朵裡。
“去查查譚川這一年都去了哪，碰見了什麼人，又遇到了什麼事，著重查她妹妹的病是怎麼醫治的。”
“我在青藤還有任務，不過應該快結束了，差不多今年高考結束。”
“沒有我的命令，宋綺不用查，也不要動她。”
“我今晚有個臨時的特別任務……”
“傻逼嗎你？老孃一個堂堂職業殺手，任務除了殺人還能是什麼？”
“老師是業餘……我怕我老師再當下去，就忘了我本來是個殺手，或者把那群什麼都不會就會惹事的富家頑劣小鬼，全都剁了喂鱷魚。”
“東州是血影的地盤，他們的老大血凰太變態了，我打不過她，也向來不插手那邊的事，你找我沒用……”
“……”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走向床邊，找到在床頭和檯燈上連著的機關後，摁下。
咔嚓——
一聲輕響。
厚重鬆軟的床墊，整個被彈起來往上升起，露出床下邊寬闊空間。
像是一個銀色盒子，裡邊被分成十二個格子，每個格子裡都放著東西。
有的是箱子，箱子裡裝的是什麼不為人知。
但露出來的那些，有狙擊槍，有刀，有收縮電棍甚至雨傘。
苗越掃了一圈，似乎沒找到想找的，又走到後牆，點了下牆壁機關。
本來毫無痕跡的外牆，突然向兩側開啟，露出裡邊一面銀色的武器牆。
上邊全是武器，各種各樣五花八門。
散著冰冷寒霜。
苗越選了半天，選了一把銀色手槍，和一把巴雷特，在衣櫃裡扯了件黑色長風衣，隨意的把搶一包，就這樣拎在手裡走了出去。
*
錦繡華庭。
賀子騫不在。
客廳裡。
謝灼穿著米白色的中式家居服，坐在客廳裡，拿著一本佛竭在看。
旁邊還有一個女子，身材高挑，穿著連體的黑色工裝，一頭齊頸短。
容貌清秀，渾身上下都透著冷酷。
她冷眼看著謝灼，“你今天動用了異能。”
“用了。”謝灼頭也沒抬。
上午那會，他跟賀康良一起去的青藤，沒露面，就動了下窺聽術，偷聽了下會議室裡的那些對女生的談話。
寧霜聲音更冷，“這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