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
宋玥懵了一瞬後，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覺得是我在欺負宋綺？！”
“你沒有嗎？”裴昭下意識問。
他一向直來直去。
宋玥直接噎住。
但下一刻，她一雙眼睛直接紅了，含著淚水，“裴昭，你以前都站在我這邊的，你明明知道是宋綺先打的我……”
裴昭眉頭微皺，“那不也是你跟我說的，我又沒有親眼看見過，只聽你一面之詞，我哪知道她打你有沒有原因，你說的又是真是假？”
“……你”宋玥又噎住，淚水懸掛在睫毛上。
以前，從來都是她說什麼，裴昭信什麼，裴昭從來不會這樣懟她。
“裴昭……”宋玥後退了兩步，一副悲痛模樣，“你竟然這樣想我？”
“怎麼想？”裴昭眉心皺得更緊，“宋綺又沒惹你，你為什麼那麼討厭她？”
“我……”宋玥咬唇，身子晃了晃，傷心欲絕，“明明就是她先欺負我的，為什麼你們都說是我的錯？”
還有爸爸，這兩天竟然也一直在飯桌上交代她，在學校看見宋綺的話，跟她打好交道，緩和一下關係。
可以的話，還能適當地討好一下。
爸爸竟然讓她去討好宋綺？
憑什麼？
宋綺她哪配？
結果，今天裴昭就也這樣跟她說？
“我可沒說是你的錯。”裴昭覺得她有點無理取鬧，但面對宋玥，他還是少有的耐心，“你知道宋綺到底有多厲害嗎？”
“宋綺能一個人單挑十三個黑社會的人，她要是真想欺負你，想打你，你可不只挨一巴掌那麼輕。”
裴昭道：“我這幾天跟宋綺接觸了，我覺得她完全不是你說的那個樣子，什麼不要臉，勾搭男人啊啥的，你以後別那麼亂說了。”
宋玥腳下後退，看著裴昭的眼神，像是看一個很可怕的陌生人一樣。
“裴昭……”她聲音有些哽咽，“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明明很向著我……”
裴昭：“你以前也不是現在這樣的啊。”
宋綺沒出現的時候，宋玥就是個完美的存在。
可宋綺一出現，不知道為什麼，宋玥就像變了個人，變得有些……
惡毒？
裴昭並不想用這種難聽的詞形容宋玥。
而且跟宋綺接觸下來，他並不覺得宋綺那人壞。
他剛才說的也是真的。
他見過宋綺打人。
宋綺如果真想欺負宋玥，打宋玥，那早不知道把她給打成啥樣了。
他這幾天，把宋綺跟宋家那點事也查了。
知道了宋綺出身，根本不是宋玥說的什麼私生女，什麼不要臉……
那明明就是宋家欠宋綺的。
宋易海那爹當得真丟人。
“宋玥，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討厭她，但我也沒有說你錯，你不對的意思，我就是說，你跟她就算不能和睦當姐妹，井水不犯河水那不也行？”
裴昭也想不明白，但看著宋綺那一副被背叛的，傷心欲絕的模樣，連忙道，“你別哭了，我不說了，大不了，我以後不在你面前提她了。”
宋玥不說話了，隻眼睛含淚地看著他，不斷後退，後退到十米外後，猛地轉身，抹著眼淚跑走了。
“哎，你……我……”裴昭有些服氣，還有點煩，“我又做錯什麼了？”
*
全校師生做體檢，這個事陣仗太大，目前還沒定。
不過下午，學校裡來了一次大掃除。
把所有學生的酸奶，全部都沒收了。
學生們花錢買的，甚至很多學生是貸款買的，那麼貴，這又被收走，學生們開始鬧。
“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