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姜沐雲幾人內心有些複雜,在一起相處了十幾年的夥伴在關鍵時刻拋棄他們,在他們最絕望的時候卻又被一個陌生人解救。
一時間,他們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該不該相信別人。
“剛才那人長什麼樣你們看清了麼?如果有機會我們一定要報答人家。”
“雖然我知道你說的對,但是我感覺我們應該是沒有那個機會。那些四等兵士級的獸族在他手裡毫無還手之力,一巴掌拍死一個,實力最起碼也是八等,九等,甚至將帥級。”
“也是。哎,不過話說回來,你們看清了麼?我當時沒反應過來,只看到一道紅光閃爍,並沒有看清他具體樣貌。”
“我看到了,不過他應該是用了變身器,所以沒有看到他的真實容貌。”姜沐雲突然開口。
其他幾人愣了一下,接著說道:“雲姐,那你回頭能不能把他畫出來,雖然機率很小,不過萬一以後真遇到了,我們也能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
“好,我們回去之後,找時間。”姜沐雲語氣停頓了片刻,隨後說道。
其他幾人也沉默了一下,隨後不再多說什麼。
另一邊,死裡逃生的葉垂天大口喘著粗氣,為了以防萬一,出了囚獸之森他也不敢有絲毫耽誤,一口氣跑回福利院,回到他們六個的集體宿舍。
葉垂天坐在客廳,看著臥室的方向,口中喃喃:“不要怪我,修行之路就是這樣,死道友不死貧道。人各有命,我也只是順命而為!”
葉垂天現在還在自欺欺人,給自己的行為找藉口,似乎忘了,他們這次遭遇獸族圍攻的罪魁禍首是誰?不是命,而是他!
就在葉垂天坐在凳子上不斷安慰自己,試圖讓自己內心的負罪感消失的時候,宿舍門被推開,姜沐雲他們五個走進來,葉垂天剛剛放鬆下來的身體瞬間僵直。
“沐……沐雲,你們回來了,我正打算叫人回去救……”葉垂天還想垂死掙扎,再為自己辯解,只是謊言太過拙劣,其他人嗤之以鼻,連聽下去的耐心都沒有半點。
“葉垂天,這話說出來你自己相信嗎?搬救兵?真要搬救兵你不應該從囚獸之森外面的集市上喊人嗎?怎麼直接跑回這裡?光靠嘴說,光靠腦子想啊?”
“葉垂天!那種情況下,你自己逃命無可厚非,雖然對不起我們這些年的感情,但我們也不會多說什麼,你大可不必用這種拙劣噁心的藉口來糊弄我們!從今天起,你我之間情義一刀兩斷!”
雖然對於葉垂天獨自逃命拋棄他們的行為感到心寒,但是事關性命,也是人之常情,唯一可惜的就是這麼多年他們都沒看出來葉垂天竟然是這種人。
然而,一直在沉思的姜沐雲突然開口:“葉垂天,你為什麼要騙我們說你用的是秘法?為什麼在我們面前隱藏自己?”
其他幾人聞言也把目光集中在葉垂天身上,對啊,如果真的不信任他們,不如干脆利落,何必整這些么蛾子。
不等葉垂天回答,姜沐雲接著說道:“說實話,你這段時間的表現都很奇怪,我不止一次的懷疑,你不是之前的葉垂天。”
姜沐雲此話一出,所有人神情大變,特別是葉垂天,滿眼驚駭,還有擇人而噬的恐怖。
“只是,我不願多想,畢竟我們一起長大,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我只當你是修行過度,神魂有損,所以性情有所變化。但是今天,我不得不重視這個問題,你,到底是不是原來的葉垂天!”
“我說呢!我就說!我和垂天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他的脾氣秉性我在清楚不過!他絕對不可能拋下我們獨自逃命!”
“我說怎麼感覺最近這段時間你哪裡怪怪的。你跟我說是修行反噬,傷了神魂,所有有些變化,我也沒多想。今天雲姐這麼一說,嘶,你到底是誰!”
葉垂天雙手緊握,青筋暴起,奪舍重生,這是他僅次於兩個寶箱系統的秘密,絕對不能暴露。
“原來的葉垂天去哪了!你把他怎麼樣了!”姜沐雲語氣越發冰冷,原來的葉垂天,才是他們可以託付真心的家人,而不是眼前這個冒牌貨。
“沐雲,我真的是葉垂天,你想多了,我……”
“閉嘴!以前的葉垂天,絕對不會這麼叫我!你到底是誰!”姜沐雲不僅眼神冷冽,並且還一臉嫌惡。
“沒錯,之前我都沒怎麼在意,垂天那小子可不會這麼叫雲姐!你特麼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
五人將葉垂天包圍,防止他逃跑。
如今濾鏡消失,之前感覺不對勁的地方被擺在眼前,他們也隨之反應過來,不對勁的地方太多了。
“我……”葉垂天心如死灰,眼下這種情況,再多的解釋也都無濟於事,不能繼續留在這裡,必須想辦法離開!
心念一動,幽鬼獸突然出現讓其他五人猝不及防,注意力下意識的集中過去,葉垂天找準機會,撞開一人,逃出門外,消失不見,把幽鬼獸收入御獸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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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讓他跑了!”
“嘶,這傢伙身體真硬啊!”
“雲姐。怎麼了?感覺你臉色很難看啊。”
姜沐雲看著門口的方向,眼中殺意毫不收斂:“剛才那隻,就是在囚獸之森偷襲我的那隻小獸!”
“什麼!”*4
四人齊齊發出驚呼,隨後臉色陰沉,怒氣蓬勃。
“王八蛋!所以說,那一切都是他故意設計的!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麼說的話,我們最後遇到的那些獸族,會不會也是他的手筆?”
此話一出,所有人若有所思。
“可是,如果真的是他的手筆,為何他後面會落荒而逃?”
“如果我沒猜錯,他本來只是想吸引七八隻獸族,然後等到我們支撐不住的時候,再說秘法的存在,然後刷一波存在感。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計劃出了變故,後面又出現了十幾只獸族,超出他的預料,所以只能倉皇逃竄。”
“那他做這一切為了什麼?”
“應該是我。”姜沐雲回想這段時間葉垂天的種種表現,臉上的厭惡越發濃郁。
其他幾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臉上的憤怒越發濃郁。姜沐雲對他們而言,是長姐一樣的存在,甚至在某些時候更是母親的角色。
現在的葉垂天,卑鄙無恥,狡詐陰險,根本配不上姜沐雲,哪怕只是想,都讓他們感覺到冒犯和氣憤。
“之前的葉垂天,應該是回不來了。”姜沐雲突然開口,臉上的傷心不加掩飾,其他幾人也有這種預感,只是不想說,也不敢說,心裡還殘留幾分幻想,此時被姜沐雲戳破,幾人內心的悲切再也抑制不住,畢竟那是他們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感情深厚的兄弟,不是至親勝似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