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看去，入眼皆是無邊無際的湛藍水面，而那亭子和他的距離，似乎從不曾變過。
“好詭異的陣法！”莫陽低聲自語。
瑤池聖女默默立在那亭子中，背對著他，也不曾轉身。
他凝聚目力，將那隻古神之眼徹底催動起來，仔細打量。
然而，入眼依舊是一片汪洋，唯有湛藍的水面浮動。
微微思索，莫陽化出一道分身往前衝去，只是結果讓他大驚失色，化身剛衝出去數米遠，居然就這樣無聲散去。
莫陽甚至都沒有感應到剛才發生了什麼。
莫陽猛地一咬牙，直接將那柄戰戟取了出來，隨後全力催動，朝著前方的湛藍水面斬去。
他根本沒有時間在這裡消耗，而且這陣法非同一般，哪怕他在陣法一途也有所涉足，但憑藉他如今的造詣，還無法尋到陣法的出口。
如今他能想到的唯有強行將這陣法轟開。
掄起那柄大聖兵劈斬而出，蓋世劍光猛地劈落在水面上，但卻連一絲水花都沒有濺起來，劍光沒入水面中，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失去了蹤跡。
“你來此，有何事？”
莫陽愣神之際，一道縹緲的音波傳來，這是瑤池聖女的聲音。
莫陽急忙抬頭往前看去，瑤池聖女不知何時已經轉過身來，依舊立在那座亭子中。
不等莫陽開口回應，瑤池聖女目光從他身上掃過，開口道：“求助於我……你若能走到這亭子中，我便答應你！”
莫陽無語，瑤池聖女已經不是第一次窺探他心思了。
同時他心中也吃驚不已，本以為登臨聖皇境界後，在面對瑤池聖女時，會多幾分底氣，誰想什麼都沒有改變。
“你明知我對陣法造詣很淺，此陣若是不開，我只能強行破開！”
莫陽開口，連大聖兵都無用，他打算動用星皇塔，將這陣法撕開一道口子。
瑤池聖女似乎笑了起來，迷霧籠罩，看不真切，只聽她聲音傳來。
“並非陣法，若是你能明悟，自能登臨彼岸！”
接著，她又說了一句話：“此地有三生石橋，世人皆可見前世今生，而你，不見過去，不見未來！”
莫陽壓根就不明白瑤池聖女說的是什麼意思……
是人都可見前世今生，難不成他莫陽不是人？
看著莫陽愣在那裡，瑤池聖女的聲音再度傳來：“若是你前方無路，你要如何？”
莫陽口中一直在重複這句話，他強迫自己靜下心來，隱隱間，他感覺瑤池聖女似乎在指點他什麼。
他立在那裡，腦海中不斷浮現這些年來所經歷的點點滴滴，所謂無路可走，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沒有路，我便殺出一條血路！”
“這天地間弱肉強食，若能橫掃諸敵，何愁前方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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