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夏熾拼命搖頭，可還是沒用，他又被拖進了浴室裡。
悶熱潮溼的感覺撲面而來，讓他的腦袋更加昏沉。
夏熾把人換了綁法，確定六號沒辦法直起身體才關上浴室的門。
她也沒想到她就是洗個澡的功夫，六號都能挪到窗邊去製造動靜。
回了臥室後，她坐在了簡陋的椅子上使用著略顯老舊的電腦。
網速很慢讓她有點心煩，看到那些報道和討論她的情緒更差，她就應該殺了那個男人，而不是放過他。
他們怎麼敢模仿她，憑什麼模仿她，還學的如此拙劣。
等卡頓的電腦處理好她的影片後，她登上了後臺，找到了聯絡人傳送了影片。
做完後她立刻登出了賬號，和之前一樣開始進入那些討論貼裡，極力分析那個小姐並不是連環殺手所殺。
鍵盤被敲動的聲音不斷響起，電腦螢幕倒映著扭曲的臉龐。
…………
連續響起的訊息提示音在夜裡十分明顯，吸引著人的注意力。
仇或正在用紙巾幫林織擦腿，手指探入微微彎曲，卷帶些許，準備繼續驗證自己工作累不累時，看向了亮起的手機。
林織在迷迷糊糊中感覺到異狀，手掌按在仇或的手上輕輕動了動，表示疑惑。
“你的手機有資訊。”
仇或的手掌撫過林織的脖頸，為他擦去汗珠。
他本來也打算忽略，但直覺在這一刻壓住了本能，讓他眼裡多了些許清明。
林織睜開眼睛，聲音沙啞道：“開啟。”
好在有體力回覆在，不然他早就已經因為體力不支而昏睡過去，在這個時候會聯絡他的人不多，極有可能是夏熾。
仇或解鎖了林織的手機，點開了軟體，如他們所料，是貼吧的後臺訊息。
最新訊息來源是個系統取名的ID傳送，內容是一個影片連結。
仇或點進去看，神色微沉。
畫面裡一個男人倒在地上，看不見他的臉，昏暗的燈光裡只能看見他被綁住的手腳，畫面被人佔滿，沒辦法看到對方所處的空間。
“我要澄清，你是見證者，你應該實話實說，告訴警察，如果不幫我澄清，他很快就會死。”
影片的聲音經過變音處理，只能聽見對方略顯憤怒的語調。
林織也聽清楚了影片的內容，他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這在他的意料之中。
仇或把影片儲存傳到了自己的賬號上，火消了一半，低頭親了親林織的面頰。
“我要去局裡一趟，你好好睡，家裡我會收拾。”
“我和你一起。”
林織認為這件事事關自身，在眼下這種情況，他應該也會被請去警局。
“你動的了？”
林織聞言靜默，仇或站在了床邊道：“好好待著，萬事有我。”
他撈起了被丟在地上皺巴巴的T恤，往身上套之前聞了聞。
“穿不了了，都是你的味道。”
之前在廚房，仇或的衣服還好好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