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空間通道

等到太空中耀眼的明黃色光團逐漸黯淡下來之後,在球形戰艦的視野中,他們努力想要留下來的旅行者號,連帶著空間通道的入口一起消失了。附近只留下了承受了猛烈攻擊之後從旅行者號上脫落下來的大量碎片。

周信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進入空間通道之後,在球形戰艦裡生了如下一段對話

“零號,目標丟失,預計進入三十二號星區範圍。”

“跟上去,一定要把‘同伴’找回來。我會命令三十二號星區的‘牧人’協助你。至於你所犯下的錯誤,將會在找回他之後一起受到懲罰……”

與此同時,停留在太空中的球形戰艦表面的燈光生了一陣不規則的閃爍。伴隨著這種閃爍,之前放出去的那些戰艦開始慢慢飛了回來。而距離球形戰艦不遠的周圍,才剛剛恢復原狀的空間慢慢地再次浮現出一個空間旋渦。

讓我們拋下球形戰艦不提,重新將視角轉回旅行者號上。雖然在千鈞一之際,飛船勉強擠進了空間通道之中,但這卻並不意味著周信他們就已經安全了。由於空間通道本身就已經處於即將消失的不穩定狀態,因此如今旅行者號周圍的空間極其狂暴。但又因為包括周信在內的所有船員都還沒有清醒,所以此刻與空間通道抗爭的就只剩下了阿特拉斯和旅行者號主機。

“掃描到艦長閣下處於無意識狀態,其他一級許可權船員的意識狀態亦無法判斷。均無法進行正常操作,根據指令,本艦切換至自主飛行狀態。”旅行者號一本正經地報告道,不過遺憾的是,這個時候卻並沒有人能夠聽到他的報告。

緊接著,旅行者號就出了一連串警告,“警告,本艦如今處於危險狀態。副引擎全部丟失,主引擎核心損毀,功率不足百分之五十,繼續執行將會對引擎核心造成不可逆轉的破壞,現已啟動緊急停機流程。警告,飛船外殼已嚴重損毀,失去基本防護功能,外圍艙段同樣受到大範圍波及,現已全部進行封閉。警告,核心區——警告,偵測到飛船周圍的空間生異常,請盡離開異常空間範圍。”

“好啦,不要再報告這些廢話啦。”阿特拉斯帶著煩躁的口氣對旅行者號說道,“反正現在艦長哥哥他們又聽不到你的話,你還報告給誰聽嘛。”

“這是本機的職責。”旅行者號仍然使用著它那萬年不變的聲音回答道。

“好吧好吧。”阿特拉斯的口氣顯得有些無奈,“真不知道你的核心裡面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古怪指令。”接著她嘀咕了一句,“有機會一定要把這些古怪的指令刪掉。”隨後她就繼續對旅行者號說道,“既然你已經報告完了,那就跟人家一起想想該怎麼離開這條空間通道吧。”說話間,原本四周狂暴的空間居然奇怪地平靜了下來,各種奇怪的景象瞬間消失了,在每個方向上能看到的就只剩下了灰色的背景。

“外層探測裝置大量失效,無法確認周圍空間的情況。”旅行者號回答道,“本艦將派遣探測器進行調查。”

“這個倒是沒錯啦。”阿特拉斯帶著思索的口氣接道,“那就先把探測器派出去吧。”

但沒想到的是,探測器才離開飛船沒多久,就失去了與旅行者號的聯絡。

依靠離開旅行者號之後,在外界空間就只維持了幾秒鐘聯絡的十幾個探測器回的資料,阿特拉斯大概瞭解了周圍的情況。

“這裡怎麼會是這樣的?”帶著奇怪的口氣,阿特拉斯自言自語道,“看起來,似乎就只有飛船,以及飛船周圍幾米的範圍內屬於正常空間,再往外就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了。不管哪個方向都一樣,就好像這裡剛好給旅行者號預留了一個大小恰好合適的空間一樣,甚至就連我們進來時候的入口都消失了。按理來說,這裡的空間即使不寬敞,那也應該要跟通道類似才對啊,怎麼會是這樣的?。難道說,關閉的入口把我們全都困死在這裡了嗎?那這裡為什麼又剛好留下了一個足夠容納飛船的空間呢?”

隨後,阿特拉斯又向外射了幾個探測器。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讓探測器走遠,而是停留在周圍的正常空間中。從探測器回的畫面中,小女孩看到了一個奇異的畫面。因為飛船上並沒有足夠的機器人進行維修,所以很大一部分船體仍然保持著遭受攻擊之後的狀態,在這部分船體上依然能夠看到不少正在脫落的碎片。這些碎片在飛到空間邊緣的時候,就好像被邊緣一點點切掉了一樣,慢慢地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看著慢慢向外飄去的碎片,阿特拉斯突然冒出了一個很古怪的想法。她讓其中一架探測器小心翼翼地飛到了一塊已經消失了一半的碎片旁邊,然後把它從空間邊緣拉了回來。這個時候,神奇的事情生了,就好像倒放一樣,那塊碎片一點點恢復了原狀。等到它徹底脫離空間邊緣之後,跟原來的形狀一模一樣的碎片出現在了小女孩的眼前。對於這個古怪的現象,阿特拉斯大感興趣,嘗試了幾次之後,她現不管是從什麼方向飛出去的碎片,只要能夠及時把它拉回來,那就都能夠恢復原狀。到後來,她甚至不滿足於僅僅只是觀察碎片了,而是直接讓探測器將機械臂伸了出去,最後現果然能夠完好地收回來。

“看上去就好像進入到了另一個無法觀測的空間一樣。”看著探測器不斷地收放著機械臂,阿特拉斯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道,“真是個古怪的地方。”接著她就問道,“小妹妹,你覺得我們怎樣才能離開這裡呢?”

“情況不明,無法進行判斷。”旅行者號回答道。

“就知道你想不出什麼有用的辦法。”阿特拉斯一邊思考著一邊說道。過了一會,她又一次自言自語道“雖然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但還是試試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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