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南楓沒有多少收斂,還真的目光異樣的同情起來。
醫生完全不會猜到卞南楓這樣看她是因為被黎鑰給耍得團團轉的事,只覺得這個人類,非常自信,自信自己可以殺了她,而又因為這個人是很紳士的,對於她這個女人投來同情。
還真的是,叫人喜歡啊。
醫生穿著白大褂,她將大褂給脫了。
白大褂下面是一身極為性的長裙,裙襬幾乎快拖到地上,不過同時裙襬雖然看著貼身,卻在側邊開了一條長長的岔口,直接快岔到了胯骨間。
卞南楓只是眸光沒有起伏地睥了一眼,然後完全不在意這個喜好剝人皮的怪物穿著怎麼樣,他雙手手指交叉,手指互相掰了一下。
清脆的指骨摩擦聲響起,醫生聽到聲音嘴角的笑容揚了起來。
“我以為像你這樣的人,是不會隨便打女人的,畢竟……暴力可是非常不可取的。”
“是啊,我是不打女人,而你,你覺得你還是人?”
這話聽著像是在罵人一樣,但醫生卻被卞南楓這話給逗得哈哈哈笑起來。
笑得一頭長髮都在微微晃動。
“你說對了,除了這身皮囊是女人外,我確實算不上人了。”
“大概不會有人像我這樣,有這種可愛的愛好,難道不是嗎?”
醫生站了起來,身材可以說相當玲瓏有致,極其美麗的身形,典型的黃金分割比例身體。
然而這些美景,都不是卞南楓有興致欣賞的。
雖然沒有見到監獄長,但能夠見到這個人也好。
只要有人在這裡就行。
卞南楓也跟著站起來,兩人往沙發外面走,彼此視線都注視對方,眼神,如果此時有旁人在的話,大概會誤會兩人視線這樣膠著粘.稠,好像他們是一對情人般。
某種程度上,也許他們還真的算是‘情人’,因為他們有共同喜歡的東西。
卞南楓沒有拿刀出來,雖然對面這個女人兇殘,不過作為一個紳士,雖然根本就沒有這種習慣,卞南楓還是不打算用刀。
雙手就行了。
很多時候他用刀,也不是因為雙手不敵,只是想到用就用了而已。
醫生過長的裙襬拖在地上,隨著她的走動裙襬輕微的晃動,裙襬彷彿是在舞動一樣。
醫生的長裙是純白色的,和她的喜好完全不同,可這麼純白的長裙,穿在她身上,卻也相當地合適。
手術刀同樣是白的,銀白的刀,沾染了一點鮮血。
醫生微笑起來:“我會讓你慢慢享受的。”
卞南楓笑:“那我就先多謝了。”
兩人彼此對視著,空氣裡瞬間變得凝滯起來,沒有誰出聲,也沒有做什麼,同時就攻向了彼此。
醫務室裡,其中一個房間裡,烈火正在蔓延著其中的兩個人,火焰急速把兩人的身軀給侵蝕著。
黎鑰眼前已經看不清什麼東西了,都被淚水給模糊了,他聽到了好像是自己的呼吸聲,不,仔細聽不是自己的,沉沉的呼吸聲。
黎鑰掌心似乎都是粘黏的,好像出了不少的汗水。
也可能是來自另外一人後背的汗水。
兩人在火海中沉浮,至於這個醫務室外面正在上演的血腥或者兇殺,在這一刻完全和他們沒有關係。
這個房間就是一個別樣的空間,他們在這裡面,沉溺乃至沉.淪。
黎鑰沉沉睡了過去了,睡在了監獄長的臂彎裡。
一身西服已經變得凌亂,監獄長沒有管周身著裝怎麼樣,稍微整理了一下,就將依然累得深眠過去的男孩給摟了起來。
摟著人離開醫務室。
在路上遇到有囚犯,那些囚犯手裡竟然拿著不少的警棍,看來有些人類,就算給了他權力,他也不能很好的利用。
這些囚犯發現了監獄長,先是暗裡偷襲,發現居然沒有觸犯到規則,於是知道只要人多,他們這裡幾十個人,而監獄長那裡,就只有兩個人。
人多,就代表著正義,而不是此時彼此的身份,於是囚犯們都拿著各自的武器,嘴裡嘶喊著瘋狂衝上來。
他們從走廊的前後將監獄長給包圍了起來,每個人,眼睛都染滿了猩紅,顯然在這之前他們就殘殺過很多的人了,囚服上面許多的鮮血,沾染上去的,噴濺上去的。
他們還沒有殺過監獄長,這個人男人,以往基本都是待在最高的辦公室裡,偶爾出現,哪怕眼神落到他們身上,都完全不會將他們給看在眼底,彷彿他們的存在,連他腳底的一塊地磚的價值都不如。
現在居然有這個機會,真的是太棒了,殺了他。
“殺了他,殺了他!”
“去死去死,去死啊!”
有人拿著有刀,是到食堂裡面去拿到的刀,直接砸破了玻璃窗,從外面跳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