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寫好的申請,高春生眉頭緊皺一把就扯過扔在了地上。
“二叔,我是絕對不會給你簽字的。”
這段時間他們是如何對待自己的他還歷歷在目,如今幾句好話就想將之前一筆勾銷?
高春生是癱在床上無能為力,可是腦子還沒有傻到會相信二叔的鬼話。
他咬著後牙槽狠下心道:“二叔,你們在我這裡也時間挺久了。”
“如今我有人照顧,你和二嬸收拾一下還是回去吧。”
高春生口氣堅決,一點都不給他留臉面。
高勝國瞬間愣住,難以置信睜大眼睛:“你,你要趕俺們走?”
他臉都黑了,想不到高春生如此相信白家的那個女人。
那白家的女人才來了幾天的功夫,這高春生就已經被他給說服了?
高勝國氣的顫抖:“高春生,當初你受傷癱在床上,俺們可是把家裡面的地和房子都給賣了一心來照顧你。”
奪回掌家權的目的沒有達成惱羞成怒,指著高春生的鼻子開罵。
“如今不需要俺們就了就要趕俺走?想不到你竟然這種忘恩負義的東西。”
“那白家的小狐狸精剛來你給迷得五迷三道,如今親叔叔都不認了?”
“你可別忘了,當初可是你求著俺們來的?現在趕俺們走門都沒有。”
高春生怒不可遏:“二叔你在胡說什麼呢,映雪才不是狐狸精!”
“不是狐狸精是啥?你一個殘廢她都願意跟了你不是為了錢,你那玩意兒都不行了,還真以為她喜歡你?”
“想跟你搞那種花花事,就你這破爛的身子你能行嗎?
“這女人簡直就是不知羞恥,什麼城裡面的大學生,俺看就是不要臉的小賤人。”
這老東西越罵越難聽,氣得高春生臉色通紅恨不得從床上站起來:“二叔,你住口。”
白映雪忽然站在了身後,低沉著聲音:“說出這種話,我看二叔才是不知羞恥。”
高勝國嚇了一跳,誰知道她怎麼忽然就回來了?
剛剛他說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她可是一個字不差都聽見了。
既然都撕破臉了也沒啥好藏著掖著,高勝國聲音更大:“你敢說俺不知羞恥?”
“難道不是嗎?”白映雪可不是什麼好脾氣:“一家人不勞而獲只想著花別人的錢,這阿雄跟寄生蟲有什麼區別。”
“你,你說什麼?”高勝國被懟得臉色通紅。
白映雪正好提到此事:“二叔一家子走之前,把高春生的退伍補償金還回來。”
“退伍補償金?”高勝國臉色驟變,誰能想到她忽然提起這個。
她剛到高家才幾天咋可能知道退伍補償金的事,肯定是高春生告訴她的。
那一千塊錢可是要留著給閨女當嫁妝的,絕對不能還回來。
“怎麼?二叔沒有聽清楚嗎?”白映雪開口就是絕殺。
“一個星期之內錢不能拿回來,我就帶著高春生去軍委會。”
軍委會?這女人是要去告他們的黑狀啊。
高勝國瞬間心虛,被氣的直戳肺管子指著白映雪:“你,你這個黑心的,你給俺等著!”
“二叔,那我就在這裡等著你把錢還回來!”
白映雪一個眼神殺過去,高勝國慌亂地從房間跑出去,差點沒被門檻絆一跤。
他本以為能夠奪回掌家權和錢,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